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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第四章    “予璇,经理叫你进去。”婷婷喊她。    “我又做错事?”    有些紧张,听说经济不景气,被裁员很容易,予璇希望,自己不在下一份裁员名单里。    “谁晓得?”耸耸肩,婷婷走进厨房。    是她眼花?婷婷的眼光让人不愉快。    予璇抿唇,不管了,经理还在等她,加油吧,挨骂也没办法,本来嘛,独立生活很辛苦,工作没有想象中简单,这些话,阿航全警告过她。    硬着头皮,她敲敲经理的门。    “进来。”    “是。”    推开门,她站到经理面前,手在围裙边握拳,吞吞口水,有几分紧张。    餐厅经理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说话温文儒雅,态度和善。有员工在背后批评他,说他是花心大萝卜。    听说他已婚,小孩子上高中了,还自命风流,常在外面捻花惹草,最八卦的说法是,前一任领班就是为了和经理的感情闹出问题,割腕自杀。领班没死成,但事后闹进法庭,还上过社会版新闻。    他长得好看吗?以前没仔细观察,趁现在多看两眼。    嗯,凭心说,是还不错,尤其那对拥有双眼皮的眼睛,若不是顶上微秃的话,还真的不难看,当然,比起他们家阿健,还有段很大很大的落差。    “予璇,你来这里工作多久?”    “到明天就满一个月。”她必恭必敬回答。    想到领薪水日子将至,忍不住地,骄傲涌上,这是她人生第一份薪水,是她花下劳力赚来的,明天,她要拿薪水袋跑到阿健面前,告诉他:“看吧,距离你的要求,我又向前迈进一大步。”    “各方面都还习惯吗?”经理声音很柔和,他起身,走到予璇身边,笑得满脸油光。    “嗯,刚开始有点辛苦,现在好多了。”    低头,不敢正眼瞧人,不确定哪里出错,她居然觉得经理长得像大野狼。    “同事相处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菜鸟?”    他又更接近了,近得予璇可以听见他的呼吸。    “谢谢经理关心,大家都很帮忙。”她回答。    “那就好,有任何问题,一定要来找经理,我会帮你的,知不知道?”    “是,谢谢经理。”    “我发觉你很喜欢穿高跟鞋。”他低头看她的腿,手伸到裙边,轻轻撩起一角。    下意识地,她退开两步。    是敏感吗?她在经理眼里看见猥亵。    “嗯,我穿习惯了,不穿反而觉得很奇怪。”    “你有一双美丽的小腿,穿高跟鞋很好。”这次,他的手直接碰上她的小腿。    不是敏感!尖叫一声,予璇缩开脚,往后退。    大手拉开,他的身子像一张网,朝予璇罩下。    “听说你还是学生?”    眼睛往上调,这回她看见猥琐眼光落到她胸口,予璇想夺门而出,但门在另一端,而眼前的路让经理挡住。    死盯办公室门扇,她好希望这时候有人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头脑变成浆糊,糜烂得整理不出半条思绪。    “缺不缺钱用啊?经理可以帮忙呦!”    说着,他凑上前,趁她不注意时,抓住她的腰,强吻她的唇。最后一刻,她回过神,别开脸闪过,吻落在她颊边,流下一摊口水。    “你在做什么?”她大叫。    “你说呢?”他的身体靠上来,压住她全身,右手抚上她的后背。    “放开我,我要叫了!”    “放心,这里的隔音设备不错,外面听不见的。”    她想吐!    用手臂荚篇经理的脖子,予璇随手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头砸过去,趁他痛得弯腰时,予璇挣脱。    临行一眼,她看见鲜血从经理额顶冒出来,杀人…她杀死人了?    几秒钟怔愣后,直觉地,她冲出经理办公室,不顾同事诧异眼光。    *********    予璇没有带走包包,没换回自己的衣服,她有的,只是口袋里的一枝笔和一叠点菜单。    她在餐厅外徘徊,经理流血的那幕在脑间反复上演。    几百个猜测在胸口,压得她呼吸不顺,会不会他晕厥?会不会他失血过度,心脏衰竭?会不会等到鲜血漫出办公室,他才会被发现?    天呐…她冲出经理室时,到底有没有把门关上?没有吧,一定没有,她那么惊慌,怎么会注意到把门关好?    怎么办?她杀人了,救护车、警车就要奔驰而来,马上马上,警察会到家里和出租公寓抓她,康予璇成了通缉犯,四处贴起她的大头照。    她将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她当不了女强人,她失去阿健,她成为父母亲永远的耻辱,她…再也没有未来与人生。    害怕、恐惧,她从没碰过这么龌龊可怖的事,美美的粉红色世界,被经理的咸猪手撕裂,心脏在胸口狂跳,她的脸色青白交加。    应该远远跑开的,可她吓得站不稳,哪有力气逃跑。    泪在滑,手在抖,鼻水一滴一滴冲出鼻腔,她拚命吸,却怎么吸都吸不干净。    低头,张开双手,她仿佛在手心间看见红血球…血在掌心扩大,一遍遍提醒她,她是杀人凶手…    靠在电话亭边,看着打电话的人一个个进出,紧咬的下唇,咬出深刻齿痕。    好久,她再没办法止住心悸:好久,她的泪水泛滥成灾;好久…她花好久的时间鼓起勇气,想打电话向警察自首。    “小姐,你怎么了?”甫从电话亭里面走出来的年轻女生问。    “我…”    怎么回答?说她刚杀了人,说她想打报警电话,把自己送进监狱、坐上电椅,二十年后重做好汉?说不出口,她不懂,搞独立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血流成河。    予璇的眼泪让对方紧张。    “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替你打电话找人帮忙?”    帮忙?谁能帮她?律师吗?把重点放在过失杀人,罪会不会轻一点?也许关个五十年,牙齿尚未全数脱落前,会被释放出来。    “还是,你想打电话却没电话卡?”    见予璇不回答,好心女孩又问。    “是。”她用力点头。    女孩松口气,把电话卡交给予璇。“拿去吧,不用还我了。”    “谢谢、谢谢…”她拚命感恩。    冲进电话亭,插进卡片,应该打110的,但她拨出的却是阿健的手机号码。    被制约了,拿起电话,她只想得起阿健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头,阿健正和阿航讨论企画案,看见萤幕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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