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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在紫荆身前,像尊不可动摇的罗汉铜人,表情不明…抬眼望住他,她深吸了口气,并心虚说了:“岚大哥…紫荆只是想借用这盒子里的东西,等用完,一定会归还给副相府的。”    她撒谎,只要东西让她带走,自然不可能归还。    因为它将溶进她的身、强大她的灵,而后过渡给他。    待他有了不老的rou身,而她也有了比以前更强的能力,届时再想办法将他这一段记忆消除,一切也就跟没发生过一样了!    “我说放下它,紫荆!”    封呛蟀一寸寸朝前逼近,他身上的气味钻进紫荆的鼻问,却不是以往那令人轻松的淡香,而是一股像在寺庙里待久而染上的nongnong檀香。    现在的他不是他吗?    紫荆困惑,不过还是紧紧抱着木盒,将它贴近胸口,感受它威胁自己心跳的存在感,即使封呛蟀的眼神在在说着她已亵渎了它!    亵渎…“不放,我不放!”    他进,她就退,直至后背贴住了小茶几,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未久,封呛蟀沉声开口:“它不属于你,强行占有,是逆天!”    是逆天!他脑子里的一道声音这么告诉他,且不容任何人质疑!    谁敢以身试之,他拼了命也不放过他!    紫荆瞪大了红色的眼眸。    “我没强行占有,只是物尽其用,既然它搁在这里只是作为观赏之用,那我拿走它,又会有什么大影响?”    别人拿它只为观赏,而她却能拿它来帮他,也帮自己,两人受惠比起存在却无用孰重啊!    闻言,封呛蟀静了下来,他像在思索,思索那出闸未久的尘封记忆。    见状,紫荆念头一转,试着想先痹篇他。    只是她才斜身想趁机掠过他,他却抓她个正着,他的五指毫不留情地扣住她柴枝一样的手腕,并掐得死紧。    她骇了一跳,而方才因为碰了舍利子而给打回原形的手指则反射性地拳紧…拳紧的动作让指与指间发出了树枝摩擦的哔啪声。    “啊!”始料未及,紫荆仓皇地以袖子掩上,随后心慌地看向他。    他该没发现吧?    “放下它吧!你…受不住的。”封呛蟀眼里没有惊讶,只是坚持。    “我…”    受不住?他指的是她被打回原形的事吗?    “放下它,我们回去,当作没事发生,好吗?”口气稍稍柔化,但眼神仍是严厉。    刚刚他已在外头瞧见一名被打昏的婢女,素来善良乖巧的紫荆连这事都敢做,他怕她下一刻还会再做出什么令人无法置信的事来,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可紫荆心意已决。    “岚大哥…对不起!舍利我非要不可。”如果现在放下它,以后便不会再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了。    “你不听我劝?”封呛蟀语气持平。    紫荆摇摇头。“我有我的想法,而这想法关系着我们的…将来。”    是啊!她多么渴望有个将来…有他陪伴的将来!    虽然眼前她是妖,而他是人,但只要让他的rou身永不死去,那他俩也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她要跟他一辈子,跟他永生永世,不要再孤孤单单一个了!    然,转眼之间,封呛蟀却激动起来。    “听着,不管如何,你只有一条路走!”    “一条路?对!我要带走它,干脆…干脆岚大哥也跟我一起…”她没发现他的怪异,只是一味地期盼。    她怀抱着木盒,试图拖着他走。    “住口!”他的掌握在她的腕间留下红痕。    “岚…”    “放下舍利,紫荆。”    “不放,我不…”    “放下它,妖孽!”?妖…孽?    他喊她什么?妖孽?    是啊!她生来便是妖,这点她无法否认,但他喊她时的眼神却是无穷无尽的…排斥?    怎会变成这样?心头一颤,紫莉险些掉了捧在心口的木盒。    她又是困惑、又是揪心地望住表情冷峻且毫无感情的封呛蟀。    “你是我的岚大哥吗?”她问得胆却。    “我是,同时也是守护金身舍利的法孤寺弟子。”之前他仍囚困于梦境与现实之间,但今夜他却豁然了,因为紫荆的蠢动,和舍利子的呼唤。    “你已知道我是…”    封呛蟀以行动代替回答,他自怀中取出一只布袋,递给紫荆。    “这是我的…树根?”她的元神今天看来很是异常,除了之前发的新芽之外,还开了花!    满满的紫莉花密密地发满树根,极度诡异,而它的紫红花瓣,更像饱饮了鲜血,娇艳欲滴。    怎会这样?是因为她碰触了舍利的关系吗?    是因为今夜她妖性显露的关系吗?    “金身舍利是佛家圣物,你不该碰触它,更不该想盗走它。你修得rou身,已是上天最大的泽被,怎可还痴心妄想?”    不得已,他非得这么说,因为他能感觉得到紫荆的执迷。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开始排斥她了!    “妖可以是心地善良的妖,我曾说过。”    她激动地抬望。“取走舍利子的妖也并非是出于恶意呀!我只是想要与你同生共死而已,我并不多求呀!”    “我有我的命,你有你的路,人和妖本来就不可能永生永世。”这点体认,连他都心痛。    “但是只要有了舍利子,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你能长生,我也永远不离开你,岚大哥…”    门内,月光迤逦出一道寒色,映像着两人暗晦不明的挣扎表情,如果不是这时外头来了人,也许便会这么没完没了了。    “原来你们两个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心虚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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