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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整个人弹起。    她看清楚了他“杰哥!”    在这种要紧关头看见救星,邱晴闭上双眼抓紧他的手。    麦裕杰把她拨到身后。    他赔笑道:“张老三,对不起,我meimei不该跑到这里来打搅你。”    那张老三退后,惊疑地说:“阿杰,你搞什么鬼?”    “你多多包涵,我这就带她走,改天我再向你解释。”    张老三犹疑一刻,挥挥手,让出一条路“快走。”    麦裕杰拖着邱晴的手一起在后门离去。    一看到天空他便责备她:“你有事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邱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来,双腿放软,靠在墙上。    “你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连规矩都不懂,我要不是凑巧看见你走进这间厂,你还想全身出来?”    邱晴哀鸣“我母亲不行了。”    麦裕杰一怔“我马上与你上去看她。”    “她需要…”    “我知道,我有办法。”    推开家门,邱晴知道已经来迟了。    朱外婆很平静地对她说:“你母亲受够了,她走了。”    邱晴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麦裕杰。    麦裕杰把手放在邱晴肩膀上“邱雨接到一个临记角色,在澳门拍外景,我立即找她回来。”    尽管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人人都有心理准备,到它真正来临,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邱晴问朱外婆:“她没有吃太大的苦吧?”    “你快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那并不是好看的景象。    麦裕杰说:“今夜我替你找个地方住。”    邱晴答:“我并不害怕,我可以留在这里。”    她用手掩住面孔,眼泪自指缝间不住流出。    麦裕杰说:“我去处理后事。”    他走了以后,邱晴觉得室内昏暗,去开灯,发觉灯已亮,不知怎地,忽然之间她无法忍受,翻箱倒柜,找出一枚一百瓦灯泡,立时三刻站在凳子上换起来。    她把灯关掉,熄灭的灯泡仍然炽热,烫得她一缩手,已经炙起了泡,邱晴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新灯泡旋上,开亮,但因为电压不足,始终不能大放光明。    朱外婆默默看着她一轮发泄,闷声不响,点着一支烟,像往日般舒泰地吸起来,活到她那样,情绪已不受任何因素影响。    邱晴多想学她,但是连脸颊都颤抖不已,她要用手按住两腮。    这时忽然听得朱外婆轻轻地说“你与你兄弟出生那日确是一个晴天。”    邱晴疲乏地问:“他现在何处?”    “你母亲嘱你去找他。”    “领养他的人,姓什么?”    “姓贡,叫贡健康,因为这特别的姓氏,多年来都没有遗忘。”    “私自转让人口,在本市是不合法的。”    朱外婆自然毫不动容“我一生住城寨里,不知道这些事,”她停一停“贡先生给的红包,足足维持你们母女一年的生活,”她又停一停“你母亲稍后染上癖好,花钱可不省,贡某算是慷慨的了。”    “她为什么在临终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你找到兄弟,或许有个倚傍。”    邱晴摇摇头“他姓贡,我姓邱。”    或许在临终时分,母亲终于想起了他,在她记忆中,他大概永远似分别时模样,小小的襁褓由陌生人抱着离去,从此下落不明,邱晴会长大,这个男孩永远不会,她可能要邱晴去把他抱回来。    朱外婆回去休息,邱晴一人守在厅中。    “卜”的一声,灯泡忽然爆碎,灯熄灭,邱晴才发觉,经过这么地久天长的一段时间,天根本还没有黑。    她jiejie过了两天才回来。    这两天麦裕杰一直陪着邱晴。    邱雨一进门暴跳如雷,将所有可以扫到地上的东西都扫在地上,她没有及时得到消息,把一口气出在邱晴身上,拉起她就打。    麦裕杰用手格开女友,冷冷说:“你怪谁,电话打到澳门,制片说你陪导演到广州看外景,谁会知道你成了红人?”他铁青着脸拆穿她。    邱雨一怔,无法转弯,干脆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麦裕杰怒道:“这种jiejie要来干什么!”    但这jiejie也是替邱晴缴学费的jiejie。    麦裕杰取饼外衣出门,邱晴紧紧跟随他身后。    麦裕杰终于转过头来“你干什么?”    “不要生她气。”    麦裕杰注视她“你同你jiejie是多么的不同。”    邱晴忽然笑起来“你错了,我们是同一类同一种,我们不是天使。”    麦裕杰伸手摸摸她的面孔,沉默良久,才说:“闷气时不妨找我,我们出去散散心。”    她回到家,邱雨已经停止哭泣,她仰着头,正在喷烟,眯着双眼,表情祥和。    邱晴冒着再挨打的危险说:“你应该戒掉。”    邱雨不去理她“母亲可有遗言?”    “没有。”    “有没有剩下什么给我?”    “除非你要她的剪贴簿。”    邱雨按熄烟蒂“你指明月歌舞团的剧照。”    “她生前很为做过台柱骄傲。”    邱雨讪笑,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她的坐姿,她的笑靥,连邱晴都觉得jiejie像足母亲。    “jiejie,你可记得幼时的事?”    “记得,在后台幕隙中偷窥母亲用羽扇遮掩住裸体跳舞,你的运气比我好,你懂事的时候母亲已经半退休,我则不同,我自三岁开始就知道她是脱衣舞娘。”邱雨的语气怨愤。    邱晴不响。    “你能不能想象,台下那些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统统为看她的rou而来。”说着邱雨轰然笑起来,她笑得挤出眼泪来,不住用手指划掉泪水。    停了一会儿她说:“后来蓝应标出现,他肯照顾她,她便安分守己坐家里侍侯他,开头待我们多阔绰,后来不行了,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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