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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仲夏日之梦之梦  (第2/4页)
 她左手无名指上戴著一枚晶光灿烂的蓝宝石戒指,身穿名贵套装。    佣人穿梭似在准备一个宴会,玲玲听到有人说:“这是太太廿八岁生辰,非要好好庆祝不可。”    什么,二十八岁了,玲玲茫然想,岁月都流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走到露台上去,整个蔚蓝色的海港就在她眼前。    饼这样舒适的日子,不知多少人会得羡慕,母亲与阿姨可以放心了吧。    但为什么,玲玲想,为什么她内心却戚戚然?    女佣过来说:“太太,听电话。”    玲玲接过电话,她唤出一个名字:“是家俊?”    “玲玲,今天有日本客人抵埠,我得招呼他们,大约九点钟方可到家。”    玲玲急了“但是这边的客人七点就来。”    “都是熟人,你先招呼他们。”    “家俊,一年一度,请你给我一点面子。”玲玲恳求。    那边沉默一会儿:“我尽量设法早到。”说罢挂上电话。    玲玲的眼泪已经涌上眼眶。    不不不,才不是什么日本客人,这是家俊的情妇咪咪欧阳。    这个女人查明所有的重要纪念日子,缠著家俊不放,与他名媒正娶的妻作对。    玲玲掩住了脸,锦衣美食,也养不活她一颗憔悴的心,偏偏还得强颜欢笑,招呼亲友,渡过最难堪的晚上,早知不摆这种排场也罢。    她垂下了头。    客人很快逐一来到。    都对她赞美不已:“玲玲,你这套首饰真是没话讲。”    “玲玲,什么都叫你一个人占全了,美貌财富智慧,也不留一点点给我们。”    “玲玲,修过几生才能做你?”    玲玲只得抖擞精神来说笑、聊天、应酬这一班客人。    家俊至入席的时候还没有到。    客人心中都有点纳罕,但是都不出声,现代人的特色是冷淡、含蓄、大方。    何用追究?又帮不到她。    到散席时,家俊才匆匆赶回来,很明显地喝了过多的酒,曾经一度俊朗的睑此刻长了赘rou,他解松了领带宽一宽双下巴,挥著手向客人道别。    玲玲静静的看着他。    这一个晚上无异已经泡了汤,他糟塌了自己,也糟塌了妻子。    正当玲玲以为他要上床睡觉,他却换过干净衬衫,竟要再度出门。    玲玲实在忍不住,问他:“你到什么地方去?”    窗外有汽车喇叭响。    玲玲伏在窗口一看,只见咪咪欧阳坐在一辆血红色的开蓬车里,肆无忌惮地朝楼上招手。    玲玲心死了。    她坐到床沿,同家俊说:“你一定要出去?”    家俊笑着取饼外套“好好的养胎,别胡思乱想。”    玲玲才骤然想起,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家俊飞著奔向楼下,一分钟都不能再等的样子。    玲玲倒在床上,握紧双手,她实在不能应付,她不愿意在这座华厦内再耽下去,她大声叫“周阿姨救我”    “玲玲,玲玲。”有人推她。    玲玲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但她已经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她仍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那只不过是模拟的一场戏。    玲玲犹有余怖“太可怕了。”    周阿姨揶揄她:“不知多少女性向往这种生活。”    “代价惊人。”    “你看不开而已,我知道有些太太道行高深,可以陪丈夫的女友搓牌逛街说笑。”    “什么,连人最低限度的尊严都没有了。”    周阿姨看着玲玲“你全然没有伸缩能力。”    “是。”    “那么,我们试试另一种生活形式。”    玲玲说:“穷一点我不怕,要穷得有尊严。”    周阿姨笑了。    玲玲吁出一口气“我准备好了。”自动闭上眼睛。    她感觉到同阿姨推了她一下,轻轻说声“去!”    玲玲缓缓睁开眼睛。    “好了好了,醒来了。”有人欢呼。玲玲看清楚他的脸“家俊?”    家俊紧紧握住她的手,这次,他扮演一个朴素的年轻人。    “我在什么地方?”    “你刚自医院出来,回到家中,累极而睡。”    “我生什么病?”    “没有病,你刚做了母亲。”    玲玲感觉到一阵剧痛“婴儿呢?”    “在这里。”    玲玲看到一个小小毛茸茸的圆头,她连忙抱住他,小家伙的拳头正在挥舞,精致的五官,忽然哗一声哭了。    玲玲笑。    家俊说:“我要上班了。”    “现在什么钟数?”    “这个月我兼当晚班多赚一点。”    “家俊,这真不是办法,我也应该找一份工作。”    “谁照顾孩子?你好好休养。”    休养?    简单的小鲍寓内脏衣服堆积如山,玲玲撑著起床,到厨房巡了一下,发觉一点吃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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