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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陈先生,支票只偿还你欠下的赌债,与海湄没有关系。”    他停一停“在你获得这笔财产之前,明知海湄同我来往,你根本不敢声张。”    陈国维不声张,他默认。    他一直知道这件事,只因为欠债,死忍着不出声。    钟邺轻笑“你巴不得海湄可以抵债吧?”    “钟邺,玩过就算了,留点余地。”    “你为何求她回来?”    我睁大眼,握紧拳头,听他们如何把我当一件货物似的辗转易手。    “你早把她母亲那笔款子吃掉了,是不是?”钟邺轻笑“她这一出去,需要生活费,还钱给她,你就打回原形,一穷二白,是不是?”    我不相信双耳,钱在瑞士银行,我有密码…是,密码,我苦笑,陈国维当然知道号码。    “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走了。”他把支票收好。    “我最后警告你,离开海湄。”    “我要离开她时,我会那么做,不用你警告。”    陈国维扭住他西装领子。    钟邺打开他的手“你是骗子。”    陈国维咬牙切齿地说:“你玩弄她。”    我听得浑身簌簌地抖,终于跌坐在安乐椅中。    “看着好了,我会得到她。”钟邺退后一步。    他转身而出,就在我身边擦过,没有看到我,他双目在亮光底下久了,一刹时没发觉在黑暗中的我。    陈国维在书房内咒骂,摔东西,过了很久,才踢开门走。    柄维也没有发现我,客厅中的杂物实在太多,他太粗心,直行直过。    我一直坐在黑暗中,像一具僵尸,不知多久,直到女佣回来。    “太太,”她倒是看见我“太太,你怎么了?”    我缓缓站起来,呆着面孔。    我竟变成战利品,他们并没有把我当人,我长叹一声。    没关系,无论把我当什么,只要肯放过我便可,我不要再与他们任何一人发生瓜葛。    “太太,我已把你行李送去。”    我点点头,疲倦地抓起手袋。    “我给你倒杯茶来。”    我没有等那杯茶。    已经走投无路。    一直寄望开始新生活,现在已成泡影,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没有节蓄。    唯一可做的便是在这两个男人当中挑选一个,跟牢他们,过以前的生活,以夜作日,麻醉地逃避现实。    还有,周博士那里也一定有空位,她愿意等我,她喜欢我,问题是我愿不愿去跟她。    我看到镜子里去,原来真相如此,浓厚的长发,柔滑的肌肤,加上缤纷的衣裳,人见人爱,像芭比玩偶。    陈国维推开房门“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平和地说:“把母亲的财产还我。”    他马上知道我听到一切,用背对着我。    “婚后我会把款子交给你,任你自己处置。”    “还我自由,我会感激你。”    “我不要你感激,我要你。”    “光是躯壳你也不介意?”    “海湄,别告诉我你认为自己有灵魂。”    “那是我母亲的财产,请还给我。”    “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而已,”陈国维转过身子“别担心,终有一日,我会把财产还给你。”    “二十年后?”我绝望地问。    “二十年并非你想象中那么难过,到时我可能已经驾返瑶池,你是我合法的妻,我的就是你的,加上利息,你要什么有什么:自由、财富,任你挥霍。”    我瞪着他。    “你要享受也很容易,花点心思,可以找到比钟邺更精彩的人物…”    慢着,太熟悉了,这样的情节似曾相识,已经上演过一次,只不过女主角是邓三小姐,男主角是陈国维,她把财产足足扣住二十年,使他听令于她,叫他一直等,但她也没有叫他白等,是他心甘情愿浪费光阴。    他受了委屈,要在我身上发泄,他要叫我也等,并且提醒我,当我终于得到一切,也可以设法找一个年轻人来报复,循环性地叫他等我死。    这是什么样的心理,恐怕连周博士也不能解答。    “海湄,想想清楚,事情不至于那么坏,你照样可以有你的朋友,晚上,你不是最喜欢晚上?你仍然可以周围逛,我不会反对。”    我紧紧闭上双目。    “你不是觉得我不能忍受吧,海湄,抑或你认为钟邺对你好一点?”    我平和疲倦地说:“国维,你不必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你侮辱我时可考虑过我的自尊?”    “国维,我何曾侮辱过你。”    “你公然与钟邺出人,还不算侮辱我?”    “国维,我有权将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不一定是钟邺,任何人都可以。”    “有权?”    “正如你一直与其他女伴来往一样,我也可以变,我不要与你在一起。”    “好,我祝福你去到更高更远。”    他转身离去。    “陈国维,陈国维…”他没有停下来。    房间里的东西已被我扔清,空荡荡,同我心情一样。    我站着,靠着墙壁,渐渐滑下来,坐在地上。    我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原来这才是陈国维的杀手锏。    手边一点点钱不久便会开销光,住到小房子去过不了多久,只有弄得更狼狈。    周博士。    我得去请教她。    她或者会替我分析这件事。    我匆匆赶到写字楼,人不在,只得找到她家去,按门铃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安,有种奇异的感觉,又来了,每次都有事相求,又付不起代价。    罢羞愧地缩手,门已经打开,一个貌美的少女用疑惑的神色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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