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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记  (第2/4页)
这一边的两老通消息,纸包不住火,文烈“抛弃”罗森另寻新欢的消息轰轰烈烈传开。    我说破了嘴也没有人相信,我与文烈根本没有恋爱过,既未恋爱,何来失恋?    母亲说:“逢人都有自尊心,他索性不承认恋爱过,倒也是一个办法。”    我表现得越愉快,他们越为我担心。    “不要压抑过度,森儿,要生气便生气,要发脾气就发出来,每个人都了解你。”    我手足无措,啼笑皆非。    文烈很同情我,戚家明搔著头皮,大家都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我说:“敏敏快回来了,回来之后我把她带回到我们家去就好。”我安慰他们。    “看样子你带敏敏上去也不管用,他们现在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你带女朋友去坐,    他们以为你故意示威。”    “真是,父母与儿女之间还有这种误会。”我浩叹。    好戏还在后头呢,文伯伯文伯母请我吃饭,向我道歉。又逼文烈在一旁坐著。这一顿饭    吃得自背脊骨直落,我很替文烈难过。    文伯母先开始告苦:“这年头,养儿不知儿心肝。”    我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文烈多么孝顺…”    “唉,森儿!咱们自小就喜欢你,想把女儿配给你,可是这个女儿不识好歹,真叫我们    下不了台。”眼睛都红了。    “文伯母,千万不要这样说,这当中有误会,我和文烈自小一起长大,双方认识得再清楚没有,我们跟兄妹一样,以前是好朋友,将来也是好朋友,过几年文烈有了孩子,与我的孩子也会是好朋友,伯母,你千万别为这个事担心。”我的声调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文伯伯长长叹口气:“你这个孩子,待我们真体贴,竟装成没事一样,太识得大体,是    文烈不好,她没这个福份,如果她能嫁你,我们才真能放下一颗心。”    文烈这时候按捺不住“这样子对戚家明太不公平了!”    她父亲马上把她喝止“你还有脸开口说话?”    文烈是火爆脾气,她把碗筷一推,站起来“你们根本不分清红皂白,我说了一千次,    阿森另有女朋友,叫张敏敏,现在美国,过几天就要回来的,根本我与他之间从没考虑过婚    嫁。”    “从没考虑过?”文伯母忍不住“根本罗家的戒指手饰都已经送了过来,你还称不知    道?”    “这是你们四个人之间的事,阿森从未向我求婚,我从未应允嫁他。这是什么年头了,    还为这样荒谬的事争吵,真是时光倒流七十年,实行梁祝恨史还是怎么的?”    说完之后,她脸色铁青的走掉。    文伯母饮泣起来。    我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强烈,连连好言安慰。    文伯母说:“阿森,那个姓戚的是广东人,一张面孔又黄又瘦,年纪轻轻,镶看粒金牙    …”    是吗?戚家明镶看金牙,我一直没看出来,文伯母好眼光。    “还有,家中只有两个jiejie,大姐有两个女儿,是离了婚的,母亲又是寡妇,你看看,    文烈是不是自讨苦吃?这一屋子的女人都要那姓戚的照顾,有什么磨擦,都是文烈的罪,明    明是个火坑,她偏偏往下跳。”文伯母淌眼抹泪。    真的?戚家明的家庭环境那么差?连我也怔怔的替文烈担起心来。    “他们孵在湾仔区一层小屋子内,那老太太一身衣服怕有一个月没洗了,屋子里地板怕    在过年时刷过一次,文烈怎么会跟这种人走在一起,现在为她好她不知道,将来维持不下去,    又怪父母不劝她。”文伯母拍桌子“现在这父母怎么做呢?”    我说:“文伯母,我仔细研究一下,跟文烈解释。    “真的?阿森,你肯答应?,全交在你手中了。”    文伯伯皱眉头“阿森已经够烦恼,你别百上加斤。”    我视文烈如meimei,当然为她好,如果文伯母说的一切属实,我有义务劝她考虑清楚。    我把文烈约出来见面。    我们两个人在公园散步。    “听说戚的家庭背景跟你完全不一样,你能够适应那个气候?”我充满关注“你可是    千金小姐。”    “定是听了mama的哭诉?”文烈笑说:“家境略不如他们便派人家寒酸,上海人是有这    种通病。”    “你们不一定结婚吧?”我担心地问。    “八字都没有一撇呢!”她笑说。    “你有什么重要的决定,千万要关照我一声,我是你大哥,知道吗?”    她很感动“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你同我藕断丝连呢!”    “为什么独独对戚家明有好感?”我很烦“这种家境差、心头高的男孩子特别有自卑    感,自己养不活女人这一笔他是不提的,女人有什么抱怨,他只会顺理成章的辱骂她爱慕虚    荣,我最怕这种人,缠上了没完没了。你同他走过,他引以为荣,一辈子嘴巴不放过你,津    津乐道,很痛苦的。”    “你怎么知道?”文烈好气又好笑“你想像力比我父母还要丰富,戚家明又没得罪你!”    “怎么不知道?我有个表姐就是嫁这种人,离了婚十二年,表姐还常给他牵头皮””    “什么叫牵头皮?”    “上海人口中的被他触霉头,处处住坏处提看不放过的意思。”    “我不相信戚冢明是这种人。”    “何必以身试法?”我劝阻她。    “咦,你怎么了?你管你自己的事好不好?”文烈笑看拍打我。    “不,我是你大哥,我要管这件事。”    “人家不知就里,还以为你吃我的醋。”    “就当是这样好了,谁关心人们怎么想?”    我趁敏敏尚未归来,就拉著文烈不放。仔细观察戚家明一下,发觉文伯母的担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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