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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阳光,难道她真的放弃他了?    “彤儿,你听我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能说的、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爹不要她,莫宁不要她,她也不想要自己了。反正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人,未来对她也没有意义了。    “彤儿,看着我!”莫宁慌张起来,坐到床沿上,双手捧着她精致的小脸,急切地想让她看清自己的不同。    但萧彤眼神飘忽,彷佛望着无尽的虚空,目光的焦点始终不愿来到他身上,让莫宁更加惶恐。    “别再折磨我了。”她喃喃道。    她昏迷多时,喉咙干涩,说话对她其实是极大的负担,而她也没有再与他谈话的心情。    “彤儿,别这样,你说你爱我…”    是啊!她是这么说过,只是如今听来,她却只觉得讽刺而可笑,她爱他,但他把她的爱当成什么了?    “爱你太辛苦,我已经很累很累了!你的仇,一辈子也报不完,你的仇家,是我的亲姨娘,我爱你又能改变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能改变,那就放弃吧!他去报他的仇,而她再也不看不听不想,老天不容她死,总会给她一条活下去的路。    莫宁在她身上看到彻彻底底的绝望,她对他已经再无期待,即使她清醒过来,依然“求死不求生”    这个发现让他骇然,眼前冰冷死寂的萧彤,是他一手造成!    不!也许现在还来得及,他得做点什么!    莫宁兀地将萧彤连人带被抱起,引起她错愕的惊呼!“你想做什么?”    打定了主意,莫宁顿时觉得无比轻松,小心护着怀中的佳人,他足不点地的在黑夜中飞梭。    “今天是最后一天。”    “什么?”    萧彤眼神不再死寂,她的困惑让他精神一振,或许她对他还不是无动于哀。    “彤儿,我的仇不会报一辈子,今天一切就会结束。”    * * * * * * * *    夜深了,但凌重勤还没睡,他正望着一幅挂轴,眼底满是眷恋和深情,以及难言的哀伤。    挂轴上是一对母子,母亲温雅恬婉,牵着儿子白白胖胖的小手入画,脸上满是幸福的笑。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记挂着他们!”    周荟仪口气泛酸,尽管何新雨已经永远不会再威胁到她的地位,但她却也永远无法将他们母子从丈夫心中拔除。    “我会记挂他们一辈子。”    凌重勤头也不回,看也不看周荟仪一眼,目光只胶着在挂轴上,他也只剩下这幅画可以追念心爱的女人和儿子。    “他们母子就比我们母子更重要?”    她是存心想吵架吗?凌重勤不悦地想,她和翼儿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可是新雨母子多年来音讯杳然,生死未卜,他怎能不时时记挂!    “随你怎么想。”    莫宁抱着萧彤从暗道进入他们的卧房时,看到的就是凌重勤夫妻二人剑拔弩张的情况。    他当然也看到了那幅让他们起争执的挂轴,神色复杂地注视挂轴半晌,他轻轻地将萧彤安顿在房里的贵妃榻上。    “你们怎么进来的?”周荟仪厉声质问。    一旁的凌重勤虽讶异却默不作声,见到莫宁对那幅挂轴的反应,让他心中隐隐有所期待。    不理周荟仪,莫宁径自走向床头,在雕着并蒂莲花的床头板上一阵摸弄,不多时便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铁匣。    凌重勤夫妇大吃一惊,他怎知房里的暗道?又怎么会知道床头有暗格?又怎么知道要如何打开?    这些都是风花雪月楼的大秘密,莫宁怎么会知道?    “你到底是谁?”周荟仪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质问的语气中添了些许不确定。    “这个匣子里放着凌家最重要的房地契,不是绝对必要就别拿出来,要好好收在暗格里。”莫宁兀自淡淡地道。    凌重勤闻言如遭雷击,当年他离家前,曾召来凌飞教他打开暗格的方法,当时他便是如此交代八岁的儿子,这是他们父子的秘密,再无第三人知情,莫宁怎会知道?难道他是…    “飞儿?”凌重勤脱口叫出这个他思念了十八年的名字。    莫宁直直盯着周荟仪,看得她心慌意乱,?x那间她好象回到当年的密室中,在一个八岁孩子面前,她也是这样不知所措。    萧彤在榻上看得明明白白,好象一股暖流漫过心头,他终究听了她的劝,要来向姨丈姨娘表明身分了。    “我是凌飞,我回来了。”    周荟仪闻言一震,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甩着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凌飞…”    她的神色顿转严厉,亢声道:“快说,你究竟是谁?!”    莫宁冷笑着,慢慢道:“我咒你生儿子,你杀了我跟我娘,我就是投胎转世也要找你报仇,所以我祈愿我来世生作你的儿子,但我不会认你作娘,你要记得,将来你生的儿子就是我,我是来找你报仇的。”    她记得这段话,那是凌飞的诅咒,时时刻刻萦绕在她心头,让她十八年来如坐针毡,让她对她的亲生儿子始终深怀戒心。    他真的是凌飞?    几句话间,凌重勤心中的谜团便已解开十之七八,怪不得妻子对翼儿的教养如此宽松,既不要他能文,也不要他懂武,她娇养着儿子,任他予取予求,却不好好教他成才,原来她心中竟存在着这样的顾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娘呢?”    而他最关切的是,既然年仅八岁的飞儿都能够逃出生天,那新雨呢?她是否尚在人间?    莫宁,或许该称他凌飞,冷视着周荟仪,直看得她毛骨悚然,然后道:“你要自己说,还是我说?”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杀了新雨?”    凌重勤的这问带着危险的怒气,周荟仪顿时一呆,想起他说过,何新雨是他最在乎的女人。    如果她承认杀死何新雨,他会怎么对她?杀了她为何新雨报仇?或是将她逐出风花雪月楼?    只是现在,凌飞就站在眼前,她能不承认吗?    “你还呆站着做什么?快说话!”    周荟仪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干脆地道:“对,我杀了何新雨,老爷出门之后,我绑了他们母子,把何新雨毒打一顿,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他们都装在麻布袋里丢进太湖里去了!”    她竟敢!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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