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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5页)
伤了,脚踩也扭伤了,他背对她蹲下来。    “上来!”他简短地说,口气非常坏。    她爬上他的背。那天,他背着她回旅店,结果,她在他背上哭着睡着了。    那天之后,她视他为英雄,总是“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跟在他身后。    大哥哥还是不讲话,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但,他始终陪在她身旁。    “大哥哥,你在做什么?”    他们坐在一大片黄澄澄的金针花田边,大哥哥用金针花做成一个花圈。    “哇,跟昨天电视里的一模一样哩。”    昨天,她和大哥哥一起看西洋片,她虽然看不懂,但她好喜欢片末时那个新娘头上的花圈,当时,她就欣羡地说好想要一个。    “拿去!”还是简短的两个字。    她高兴地戴了起来。“大哥哥,有没有跟那个新娘一样漂亮?”    大哥哥看了她很久,然后,他别过脸:“丑八怪!”    她的脸垮了下来,把花圈拿下来,难过得哭了起来。    大哥哥慌了,他笨拙地用衣服擦她的脸。“别哭了,别哭了,”她还是哭个不停,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投降地说:“你比电视上那个新娘还可爱。”    她破涕为笑。    后来,假期结束了,她要跟爸爸mama回去了。    她跑去跟大哥哥道别,却到处找不着他,她急得哭了出来。    “爱哭鬼!”头上凉凉地丢下一句话。    她抬头一看…“大哥哥!”她扬嘴笑了。    他从树上跳下来,站在她面前,神情看起来很寂寞。    “我要回去了。”她忍不住难过起来。“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回来找你。”    他被她的童言稚语惹笑了。    大哥哥笑起来真好看。她呆呆地看着他。    “啊,”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小脸皱了起来。“万一我迷路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还这么小,她记得起来这里的路吗?哇,她又想哭了。    “不准哭!”大哥哥恶狠狠地威胁。    “哇!”她才不理他,放声大哭起来,肩一耸一耸地抽泣。    大哥哥又叹气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还有随身携带的彩虹笔,他总是用这只笔画很多景物。很快地,他绘了一张蓝天白云,地上有牛在吃草的图画。他在图画的背面写了“筑梦牧场”四个字,还有电话和地址,然后递给她。    “有了这一张,你就不怕迷路了。”他说。    她小心翼翼地摺起来放进自己的小背包。远处,传来爸爸的叫唤。    “再见,大哥哥。”她冲上去,很快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害臊地转身跑开。    跑了一段,她回头,大哥哥仍站在原地看她。    “我叫夏侬。她用手圈住嘴巴大叫。“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大声喊了出来:“我叫雷逸夫。”    “喔,雷逸夫…”她念了一遍。“我记住了,雷逸夫,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雷逸夫…夏侬…夏天的风在林间吹送他们的名字。    那年,雷逸夫十四岁,夏侬七岁。    金色的阳光从四周的窗户洒进屋里,夏侬轻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她翻过身,惺忪的眸子,遇上雷逸夫深邃的凝视。    “早安,我的睡美人。”雷逸夫起身走到床边,倾身看她。“你睡醒的样子仍然美得不可思议,我一夜未睡,只为了等待这一刻…吻你…”他抵住她的唇,沙嗄地将话吻进她的唇。    夏侬眨眨眼,蓦然,昨夜的记忆全部回来,她的脸烧了起来。同时,她感到胸脯一阵凉意,低头,她瞧见自己的赤裸,她抽气一声,抓起被单遮掩自己。    喔,昨夜是那么炽热,那么疯狂,那么令人震撼。    想到自己那么狂野,那么放纵…思及此,她羞窘地整个人躲进被单下。    雷逸夫专注地凝视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看着她从迷惑、清醒,到娇羞地把自己藏起来。    他得好好记住她每个神情,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她了,这些都将是他的回忆。    好了,雷逸夫,该收拾起你的温柔与感情,好好地演一场戏吧。    他拉下被单,露出夏侬酡红如晚霞的脸,他托起她的下巴,注视她的眼睛。    “告诉我,你为何而来?”他的声音温柔如丝,蕴含着令人心碎的压抑。    夏侬仰脸看他。“我昨天就告诉你了,我是来带你回家。”    “只是这样?”    看了他一会儿,良久,她垂下眼。    “那天你离开后,程威跟我谈了许多,我还在你屋子里发现你为可琪保存的相本,原来,我一直都错怪你,我必须为我那天说的话道歉。”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雷逸夫逼自己残酷地说。“跟我上床?”    夏侬倏地抬眼。    “你是因为同情我,才跟我上床的吗?”他咄咄逼人,目光凌厉而冷酷。    夏侬像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她的脸顿时失去血色,苍白如她身上的被单。    “你以为我跟你…”她瞪视他。“你认为这是…道歉?”她声音变得尖锐。    “难道不是吗?”雷逸夫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的话像一把刀刺穿她的心。    他以为她是为了道歉才跟他上床?夏侬禁不住身子的颤抖。    她从来没有跟唐城以外的男人做过这种事,她对这等亲密的事还是相当保守,因为是他,她才卸下羞怯。    噢,昨夜是如此地美好,他们都付出了彼此,他怎能用这么冷酷的语气说那件事,彷佛…彷佛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竟敢那样说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悲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的怒火。    夏侬抓着被单下床,走到他面前倨傲地看他。    虽然,她身上只有一条单蔽身,而雷逸夫是如此地高大又穿戴整齐,但,她看他的眼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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