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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可怜攀折谁人手  (第3/4页)
着咱们元灵的琉璃珠给翻了出来,接着剑指咻咻咻连划三下——”    “怎么?”那递补上来的小表瞠大血目。    “还能怎么?”他没好气地道:“就只剩下咱啦。其他三只全魂飞魄散。”    “嗄!”吓得缩起一只脚,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听说…文爷连自个儿的银珠元虚也给了她…”    “啥儿?!此话当真?!”魑鬼听到最新八卦。    在绿竹后的瑶光听得心跳促急,手不由得捉紧裙子,大气也不敢喘。    “千真万确哩。前天武判官发现文爷神气怪异,逼问之下,他不肯承认,后来还惊动了阎王,文爷不愿事情闹开,主动承认了,这可是随在阎王老爷身旁多年的心腹小表道出来的。是机密中的机密。”    “嘘嘘——”魑鬼连忙捣住他的大嘴,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无第三者,才紧张而小声地骂道:“要死啦、要死啦!是机密还嚷得这么大声,咱逃过一劫,可不想真的魂飞魄散。”    “来不及了,我全听见了。”    “哇!哇——妈呀——”刚喘下一口气,抚着小心肝,却教绿竹后头突然跳出的影儿吓得跌在地上,两只鬼就这么抱在一起。    “你、你你——这个鬼丫头!躲着听咱、咱们说话是何居心?!”魑鬼在冥界混久了,大阵仗也瞧过几回,胆子是大了些。    原来自己吞下的真非凡物,还是他的元虚,若是如此,那她身上有他的法力吗?思及此,她口念他教授过的法咒,抬手一挥,一道银光竟由指尖射出,砰地一声打在地上,爆出万点火花。    “哇妈呀——”两只鬼真的吓坏了,胸贴胸、颊贴颊地抱成一团。    瑶光自个儿也愣住了,恍然地盯着指头,感觉体中有源源不绝的能力。心念一动,她有了他的法力,那他呢?岂不是、岂不是——    “我要找文判官,他现下何处?”又急又气,她真弄不懂他到底想如何!    不愿接受她,又要待她好,万一因元虚离体教他有了什么意外,她怎能承受?!怎能谅解自己?!她宁可教自己陷入险境,也不要他以这样的方式护她啊!    可恨自己徒有法力,却不知退出元虚银珠的方法,早知有这么一天,她便该好好学法术,学光他一切本领,也免得受他欺负。    文竹青,你这个自私的混蛋!瑶光咬唇忍住泪,心中恨极,她才不要承这样的情、受这样的罪!混蛋!混蛋!混蛋!    “说!他在哪儿?”她的逼近让两只鬼吓白青脸。    “不、不知道啊…”瑶光眯起眼,她现在正处极度愤怒之际,缓缓抬起纤纤玉手,捏着剑指——    “呵、嘿…哦…”魑鬼赶忙转舵“虽然不知道,不过就、就小的看来,八成是出、出了冥府,哦…助天师收妖除魔去啦。文爷将冥府的事儿,暂托武爷照看着,还、还得了阎王爷的旨意,所以、所以…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吧。”    瑶光一怔,放下手。“他、他如何收妖除魔?他的元虚银珠在我这儿呢,此去若遇凶险,岂不是以卵击石。”这呆子,他不是说这儿最最安全,干嘛将元虚过给她?他到底想怎样,难道就为大哥的托付吗?急死人也气死人了。    “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无灵通护体,法力仍是有的,不过…威力可能没平常强盛,嘿嘿…对付三、四百年道行的妖魔,哦…应该是游刃有馀。”但是这会儿追击的并非普通魔物,是万魔中的首恶,他无灵通护体,身躯与凡人无异,若是受伤…若是受伤…    “我要找他。放我出冥界。”她坚决地扬起下颚,谁也不能阻拦。    随两只小表渡出冥河,瑶光独自返回阳世。    在冥界,她无法痴等干着急,如今出来了,才想起不知至何处寻他与大哥。也许可先到鬼怒山一趟,沿途说不准有他们的消息。    或许是因她体内的银珠,日光照在肤上无丝毫刺痛之感,只是移形换位的法术不太灵通,她口中念着艰涩咒谙,心中驱动灵想,试了几次,才慢慢捉到诀窍。    至鬼怒山山脚下,原以为能有所收获,没料及当日大哥亲临除魔,虽教魔胎脱逃,其馀窝藏在鬼怒山中的群魔众妖早已灭绝,如今的鬼怒山青翠颜色,尽是自然气息,实不该再称“鬼怒”两字。    瑶光好生失望,又迷惘又忧心,心绪不宁地离开此处山区。    茫无头绪,不知往何处追寻,毕竟她百年来的岁月一直在水岸徘徊,这算是第一次走踏“江湖”,跟鬼不熟、跟地界守护神也不熟,真不知问谁才好。不知不觉中,随内在的意识而为!回过神智来时,天色已沉,瑶光发觉自己竟回到陶家村的小河畔。    已有五年左右的光阴吧,可对她说来,不过才离开五日。她无奈苦笑,随即忆起小院落里的男孩,她回身,见院子屋中的灯还亮着,脚步不由得移近,悄悄的由窗外瞧着,怕惊动了里头的人。    豆子长大了,已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正自练着书法。瑶光见着,心中不下欷吁,她还记得那晚陪着他练了一百个字,帮他缝补衣衫,再见时竟是如此。    “黑头,怎么啦?”伏在桌脚的老狗陡地站起,一拐一拐地往外走,豆子以为它要到院外撒尿屙屎,便由着它去,仍专心地练字。    黑头跛着脚,静静来到瑶光脚边,仰着头颅不停地摇动尾巴。    经过那夜,它存活下来,脚跛了,瑶光蹲下身抚着它的顶毛,才发觉它亦瞎了一只眼,心一痛,轻轻地揽住它“黑头,对不起…”    “呜呜…”老狗在她怀中蹭了踏,似乎颇为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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