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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这些话是非常冲动、不理智且躁急地,没有任何女孩子会对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男人说出这种话,而不感到震惊错愕。    “你…”她震惊得瞪着他“你说什么?”    他有儿子、有老婆…虽然是跑掉了,但只要还有婚姻关系,他就应该为那样的关系负责,这是她所认为一个男人该对家庭付出的责任。可他现在却说…他喜欢她?    她才来三天耶!他对一个刚认识三天的女孩说什么喜欢?他是不是常常对来住宿的女性住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啊!    “请你不要随便说喜欢!”她气愤地瞪视着他。    她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差,也认为他是个温暖、温柔且温情的男人,但现在…她收回那些话!    “我没随便,我很认真。”他直视着她,眼神是炙热而直接地。    “你…”他的大胆直言让她觉得心慌,她感到愠恼、感到惊愕,同时也感到惊羞、心悸。    如果他不是结了婚、有孩子,她会很高兴他对她说这些话,但…他不是啊!    “你真差劲!”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想一跃而起。    他伸出手拉住了她“我是唐突,但绝不是你说的差劲。”    “你…”她羞恼地瞠着他“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你不曾有过那种感觉吗?”忽地,他神情凝肃地望着她。    她一怔“什么?”    “那种见到对方,就觉得他像是早该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的那种感觉。”他说。    她眨眨眼睛,愕然地、迷惑地看着他。    他率直的眼神看进她眼底“我有。见到你的时候,我有那种感觉。”    他的这番话让她的心跳在瞬间加快,她感到自己的心窝很热、很热,就像是快要烧起来了一样。    “你…你在说什么?”她的思绪突然变得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    她懂他所说的那种感觉,事实上,她一直在寻找那样的感觉,而见到他时,她有了那样的感觉。但是她不认为她可以凭着感觉行事,也不认为他能。    如果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就不该对她说这些话。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以不屑的、看轻的眼神望着他。    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硬要说他有错的话,只能说他太冲动、太冒失。    “虽然我住在深山里,但我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当我看见喜欢的人,仍然会有感觉。”    “你…”她气急败坏,但同时也心乱如麻。    她对他确实有好感,但他在她心中那无怨无悔守着孩子、等待妻子回头的好印象,却在他向她说出“喜欢”的同时,宜告破灭。    “差劲!”她气呼吁地撂下一句,霍地起身…    ****    “林…”他起身拉着想冲出木屋的她。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一眼。    看见她不悦的、恼怒的眼神,他激动的情绪突然沉淀下来。    他激动个什么劲?他有喜欢她、向她表明心意的自由,但她也有拒绝他的决定权啊!他怎么可以因为她的拒绝而觉得懊恼、愠怒呢?    “抱歉,”他诚心地道“我太冲动…”    看见他脸上那诚恳道歉的表情,陶琳的神色也缓和许多。    “外面很冷,别出去…”他翻腕看表“我想警察很快就会来了。”    她望着他,一言不发。    “刚才是我不对,可以吗?”他睨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是一个大男人在哄着他的小女友。    见他低声下气,她也不好再坚持。    “能讲和了吗?”他低头凝视着她,语气委婉。    她沉吟须臾,讷讷地点了点下巴。    他撇唇一笑“那你坐这边,我到那边去坐。”说完,他转身便往另一个角落走去。    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她看见他背后近腰部的地方流着血,而衣服也已经被利刃划破。    “陶川先生,你受伤了!”她惊叫起来,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去。    “咦?”浑然不觉的正广扭头检视着,这才发现自己被刺了一刀。    见他受伤,陶琳忧急得忘了刚才的不快。    她趋前掀起他的衣服,细细地检视着他的伤势。“你被刺伤了…”    她想这伤一定是方才跟那两名劫匪扭打时弄的,思及此,她心里有一种歉疚及隐隐的不舍。    “应该没什么大碍。”他若无其事地说。    “什么没大碍?”她又急又气地瞪着他“你也太没神经了,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    他扭头睨着她“雪衣厚,伤得应该不深。”    她蹙着眉,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眶中有忧心的眼泪在打转。    看见她眼底的泪光,他心头一震。    “你这样,我…我会很内疚的…”突然,她哑着声线幽幽地说。    “啊?”他一愣“你不必觉得内疚,又不是你刺的。”    “可是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啊!”她说着,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下。    “你别哭,我不会死。”虽然他觉得她流眼泪的样子实在美丽,但还是不忍见她掉泪。    听见他提到“死”字,她眉心一揪,泪水更是直直地落。    “老天…”他暗叫一声,回身安慰着她“你别这么哭,不然人家会以为欺负你的人是我。”    她抬手胡乱抹着眼泪,但泪水还是固执的涌出。    “这点伤不会要人命的,以前在摩洛哥,我受过比这还严重一百倍的伤,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他试着安抚她波动的情绪。    她吸吸鼻子,抬起泪湿的眼帘“摩洛哥?”    他点头“嗯,我早些年一直在世界各国流狼。”    “流狼?”她微愣。    见流狼这件事分散了她的江息力,他话锋一转。“是啊,我去过很多地方,直到两年前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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