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3页)

静地用餐进食，没有多说一句。

    旁观着这些日子来的所有一切，坦率的方？E完全折服他及他母亲。

    她跟着他母亲做一些无所谓逻辑的事情、也跟着他母亲疯，她会带她母亲去看球赛、看电影、逛街。她从不把他母亲当病人看，他要的就是这个！

    巩婉也相当照顾他母亲，她会带她上医疗院所，做无数对他母亲有益的复健，做专业的照顾、吃该吃的药物。

    禁止单独活动——因为对一个病人来说很危险。

    禁止看激烈的球赛——因为那对恢复病情没有帮助。

    虽然他知道巩婉是很专业的医护人员，他对医疗人员也向来敬重；他知道她的心意，以一个曾周旋于无数女人之间的灵敏判断力，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她不经意泄露出来的爱慕之情。只是，他从没有考虑过她。

    她相当专业地把他母亲当作一个病人在慎重照顾。但私底下他不喜欢这样！以职业素养来说，他觉得她无可挑剔，但若以他的伴侣、夏家的媳妇，巩婉无法通过他的认可。

    巩婉的存在，令方？E没来由的不安。

    这位特别护士，堪谓十项全能，白天她不但要陪伴照料着夏mama，份外的家务她几乎也一手包办，天天都把整个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超时工作到约莫晚上七、八点才会下班。

    “巩婉，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媳妇，瞧你把家事都料理得好好的。”

    她下班前，夏旭阳对着她说。

    只见巩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哪有！还好啦！”

    方？E冷瞧着两人对话，心里头的滋味怪怪的，对别人都很冷漠的夏旭阳，对他家的特别护士似乎蛮亲切嘛，讲话好温柔唷！

    “不过，我还是要再告诉你一次，那些份外的工作不是你的工作范围，希望你不要再额外帮我做这些，那会让我过意不去。”

    夏旭阳紧接着说出他的本意。

    “没关系！反正夏mama没有什么麻烦的状况要我费心，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你事业忙、夏mama年纪也大了，没个人可以照料家里嘛。”她婉约温柔地说。

    方？E心里想…啊？没有人当我存在喔？

    可是…也没错啦！她是从来没有去帮忙做过那些事情，夏mama不是老得动不了，而夏旭阳这居家男人在卖力地整理家务时，她也连动都没动咧！

    巩婉走后，只见方？E闷闷地不说话。

    “怎么了？”夏旭阳瞧她脸色不对劲。

    “没事！我要去做家事了！”她走开。

    随后，取了条抹布开始东擦西擦，其实，巩婉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了，她还是卖力地在桌上擦着、在电视机上擦着。

    “过来！”夏旭阳坐在沙发上，好笑地唤她。

    “我在忙，我在学习一个当人媳妇应尽的义务。”贤淑的方？E忙碌地擦。

    “过来！”他再唤。

    “你不是说，像贡丸那样是一个好媳妇？”她看他，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

    “那只是礼貌的、片面的赞美，我是为了要婉拒她额外帮我们做的那些事。”他知道她的心眼了。

    “你觉得会做家事的那种，才是好女人吧？”

    “我并没说好女人一定要做那些事。”

    “她似乎很喜欢你赞美她！”

    “是吗？”

    “是！而且，你跟她讲话的时候都很温柔，对我讲话就那么凶！”

    “有吗？我对你很凶？”他啼笑皆非。“我对她是客气，不是温柔，懂吗？”

    “不懂！”方？E呻说。

    “你在吃醋？”

    “没有。”她否认。

    “有！”他肯定。

    “好吧！有那么一点点好了！我觉得她是好女人，而我不是。”方？E承认。

    “过来这里，乖乖坐我旁边。”他命令。

    她捏着那条抹布走近坐下。

    “好女人的定义在哪里？”他拿开她手上的抹布，揽住她纤弱的肩膀。

    “我不知道。”

    “符合另一个男人的需要就是好女人。”夏旭阳缓缓地说。“我只要你乖乖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并不需要。

    “家事有人想做自然会做，我妈也不是那么闭塞的老古板，她喜欢动，多动点身体比较不会老化。粗活我来做，我不希望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太过于劳累，我做不来的，可以请清洁工来做，我们的生活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吗？”

    听着他低柔犹如催眠的嗓音，那在心里头摇摆的天秤不觉平衡、舒缓。

    “你爱我吗？”方？E靠在夏旭阳强壮的肩头上，仰着脸问他。

    “这是一个很慎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