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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秦羽别开脸,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房里。    掌灯时分,紫禁城沉浸在彩霞满天的暮色中。    今天乃是采宁格格与御前侍卫大臣海格的大婚之日,北京城中的大街小巷无不弥漫着一份洋洋喜气。    军机处里几名大臣正闲磕牙,今天是雍正皇帝嫁女儿的大日子,大家识相地将所有议事奏章往后延迟,然而此时话题不在即将出阁的格格与额驸身上,却围绕着年羹尧将军打转。    一名老臣开口说:“采宁格格大婚,听说年羹尧没打算进京。”    “不是听说,是事实!”    “这可是太不给皇上面子了,明儿好好参他一本。”    “他虽然不进京,但却给皇上送了份大礼!”    “什么大礼?”有人好奇了。    “就是他门下的谋士吕隽啊!投诚啦!”    张廷玉板起脸来,咳嗽一声,道:“这是机密,出去可别胡乱嚷嚷!”    因此有人赶紧转了话题。    “说到礼…格格大婚,你们都准备些什么?”    一名大臣心疼的说:“我托人买了一块上好的和阗白玉,足足花了三个月的薪俸啊!”“我呢!特地找镇安坊的师傅订做了一张五弦琴。”    “琴瑟合鸣,好意头!”    “张大人你呢?”有人开口,问平日办事一丝不苟的张廷玉。    “我夫人为格格和额驸绣了一对鸳鸯枕。”张廷玉回答。    送茶点进来的太监小别子笑着插话“那对鸳鸯枕可精彩了,除了维妙维肖的鸳鸯戏水外,上面还大有文章呢!”    “喔?”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小别子挑了起来“快说给我们听听!”    小别子将茶点一一摆在桌上,一脸yin笑的清了声喉咙“好像是…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半推半就,又惊又爱…”    众大臣听得哈哈一笑,这是西厢记上的yin词,怎么张廷玉的夫人竟懂得将它绣在鸳鸯枕上?!    这时弘历掀了帘子进来,见这等光景,斥了小别子一声“叫你给各位大人送些茶点,又在这儿耍嘴皮子?”    “奴才给各位大臣背几句文章,打发打发时间嘛!”小别子低下头诡辩。    弘历瞪了小别子一眼,无奈地说:“满肚子都是那些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东西,还敢在各位大人面前献丑?”    “奴才献丑,不过是为了博君一笑…”    小别子的话还没说完,弘历便截断“拿张大人来开玩笑,成何体统!”    “奴才该死!”小别子果真发现张廷玉僵着一张老脸,于是赶紧噼哩咱啦的自打耳光“张大人请息怒,奴才该打,奴才该打!”    “没事、没事。”张廷玉忙说“今天是格格大喜,开开玩笑,无伤大雅。”    不等弘历开口,小别子马上逢迎谄媚道:“张大人更是英明睿智,大人有大量,不记奴才过!”    侍卫长这时忽然神秘的来找弘历“宝亲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弘历看了众大臣一眼,低声道:“咱们到外面去说。”    两人到了回廊处,侍卫长悄声说:“城外发现一个军爷,是广东何大人府里派上京的,被人杀了,卑职担心有乱党,趁着今天采宁格格和海格大人大婚,混进宫来!”    “你也知道今天是采宁和海格的大喜之日,别弄得人心惶惶。”弘历交代“加派人手,暗地里多留神。”    “卑职明白。”侍卫长匆匆离去。    秦羽原先还是一身军爷的装束,绕过回廊,转眼的工夫,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一名身穿朝服,年轻俊朗的内阁学士。    趁着今日采宁格格出阁,宫中混乱异常,竟没有人特别留意他这张陌生面孔。    当迎亲的乐队开始奏响喜乐,秦羽便趁着震天响的节奏,身手利落的走向军机处。    军机处的门外挂着一块白柚木牌,上面写着“误入军机处者处斩”    这个时刻,军机处里显得十分沉静,因为此刻里面空无一人,秦羽在回廊处观察了一下,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他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拿回吕隽带走的密函。    然而在成堆的摺子里,想找出那份密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密函一旦进了宫,也就算不上是“密函”但他受命取回,用意无他,年羹尧只是想让雍正知道他有来去自如的本领吧!    秦羽搬开一叠奏摺,果然看见了那封密函。    “晚宴开始了,你还不走吗?”    一个略带稚嫩的女子的声音,忽然自秦羽的身后传出。    镇定的回过头来,秦羽看见一个身穿月牙白,绣着五彩蝶常服袍的年轻女子。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珞贝勒呢!”采欢朝他嫣然一笑。    秦羽微笑地凝视着她,心中却是松了一大口气。    “姑娘是…”他将手上的摺子放回去,气定神闲的向外面走去。    “我是采欢格格!”采欢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略带腼腆的男子“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也从没见过你。”秦羽一脸正经地说“门口挂着的牌子,你应该看见的,这地方,似乎不是格格该来的。”    采欢噘起嘴来,气呼呼的说:“谁说的!这地方我不但该来,还三天两头不得不来呢!”    “是吗?”他露出一脸的疑惑。    采欢昂起下巴“我奉皇上之命,帮庄亲王一起编选‘上谕内阁’,当然可以自由进出军机处啦!”    “原来如此!”秦羽微笑着“下官是内阁学士张劭祺,刚到京里述职,什么规矩都不懂,连路也不认得怎么走,又不敢随便问,怕让人笑话。”    采欢忍不住笑说:“你准是吃了那些奴才的亏!被坑了多少?”她指的是太监惯向奏事官员索取的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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