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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了,她力劝他回台湾听取遗嘱继承遗产的任务更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    她瑟缩地看着他,拚命思索着该怎样挽回这一切。    他耸耸肩,‘你也没问我我是谁。’    他是蓄意隐瞒,故意让她出糗,太不道德了!青青强忍着反驳的冲动,摇了摇头,随即卸下背包,拉开拉链取出里头保护严实的一份文件。    外面的风雪好像又猛烈吹卷了起来,窗子格格作响,害她紧张到几乎抓不紧文件。    ‘温先生,我有责任宣读关于您的权利和义务。嗯,咳!根据温老先生给敝律师团的嘱咐,要律师团千万得找到您,并且请您回台湾听取遗嘱…’    温言声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的老板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会回台湾听取遗嘱?’他冷冷地道,‘你可以走了,其他的细节我的律师会与你联络。’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知所措,可是就算任务再艰钜,他的脸色再难看,她都得完成她的职责。    这是她做人的原则,也是她在‘王冠’里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机会。    要成为好的律师来帮助善良的人,她必须要先争取到老板们对她专业上的信赖。    ‘我的老板只有跟我说过,我没有把你带回台湾听取遗嘱,就自行提首级去见他。’她心一横,豁出去了,弯腰脱掉鞋子、袜子、外套。    ‘你在做什么?’他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她脱掉了厚厚的羽绒衣,露出穿着红色套头毛线衣和牛仔裤的纤巧身形,松了一口气地把衣裳折叠好摆放在一边,然后二话不说地光着脚丫子跳进那张垂涎很久的长沙发里。    ‘啊…’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脸满是心满意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舒服。’    他眉头蹙得更紧,‘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赖着不走呀。’她诧异地抬起头,‘你那么聪明,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有时候最赖皮的招数也会是最好的招数,他是个文明人,她就不信外头冰天雪地的,他下得了手把她扔出屋外。    ‘他们到底付你多少钱,要你不计代价牺牲色相?’温言声紧盯着她小巧圆润的脸蛋,一股陌生的愤怒冲涌上心头。    那些老家伙终于用上se诱这一招了吗?利字当前,任凭谁都会狗急跳墙,但是他不愿相信一脸傻气热切的她,也是那种不顾一切争名夺利的人。    但是…为什么她不能够是那种人呢?    他脸色深沉,微微冷笑。    ‘三万二。’她无辜地回道。    钱不是重点,对她来说,成就感才是一切。    ‘美金?’他挑眉。    ‘台币。’她笑了出来。‘那是月薪,至于我的色相嘛…无价。不过我想你对我也不会有兴趣的,这不太符合你的品味。’    他倏地站了起来,青青的笑瞬间僵住,紧紧张张地盯着他。    他该不会受不了刺激,想、想示范男人本‘色’给她看吧?青青脸色发白,全身紧绷。    哪里知道温言声走到大门边,闲闲地倚着门框,指了指门…    ‘你可以走了。’    ‘走?!’她跳了起来,神情愕然。‘你要赶我走?’    ‘对。’他简单明了的回了个宇。    ‘好哇,那你得跟我一起走。’她又窝回温暖的沙发里,懒洋洋得像只取暖的猫咪。‘否则别想赶我出去。’    他淡淡一笑,神情镇静地走向她,匆地一把拎起她颈后的衣服,青青差点被倏然紧束的领口勒死,呛咳着拚命挣扎着想推开他。    ‘喂!咳咳…杀人哪…’她断断续续乱踢乱叫,慌忙中不忘狠瞪他。‘放开我!’    天知道他外表看来温文儒雅,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用单手就拎起了她,像扔只流狼猫似地拎到门边,然后打开大门扔了出去。    冷风夹杂着飞雪吹了进来,温言声甩上大门,快意的笑容尚未消失,突然意识到她还光着脚丫子…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大门。    仅短短几秒钟,青青已经冻得脸色发青,颤抖地抱着双臂、小脚猛跳,脚底传来阵阵刺骨的冰寒差点要了她小命。    ‘你你你…’她冷到牙齿喀喀作响,哀怨地瞪着他。    真是作梦都没想到他当真会狠心地把她扔出来。    外头风雪比她来之前大了不知几倍,她的脑袋和身体都快急速冻僵了…她强忍尖叫的冲动,埋怨愤怒的眼神里透着一抹不由自主的恳求。    是这一抹可怜兮兮的恳求击溃了温言声冷硬的态度,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将她拉进屋里。    待关上门,隔绝了外头越发肆虐的狂风暴雪,他脸色阴沉不定,暗恼老天的不配合!    如果外头风小一点,雪少一点,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谢谢…’青青虚脱地坐倒在地上,冰凉的木质地板和外头零下十八度的温度相比,已经不啻是温暖天堂。    ‘雪一停你就走。’他冷冷地道。    ‘除非你也跟我一起,否则打死我也不走。’她浑身软绵绵没半分力气,却还是固执而坚持地仰望着他,黑眸亮晶晶。    他眼底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欣赏,没想到颤抖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她,居然还有胆量对抗他。    ‘你不怕我再把你丢出去?’他耸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的。    ‘怕。’她老实的点下头,‘但我还是要把你带回台湾。’    ‘为了一份区区三万二的薪水,有必要如此拚命吗?’他走向壁炉,扔了一根粗壮的圆木头进去。    ‘你不会懂的啦。’她争取的是上司的认同,以及成为一名好律师所具备的条件与资格。    室内温度上升了一些,青青吁了口气,被暖意烘染得浑身酥软,眼皮莫名其妙地沉重起来,不断往下掉。    天知道她从台湾飞到冰岛再到这座‘天使眼泪’岛,从一架飞机转到另一架飞机,舟车劳顿紧张的情绪绷到断折边缘,但是现在…空气是这么暖酥酥,炖牛rou的香气不断飘散而来,她忽然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最最安全温暖的洞xue里,此时此刻,全身的细胞都松松散散舒舒服服了起来。    ‘我饿了。’她的呵欠打到一半,顿时僵住。    什么?她真的说了?她真的这么不知廉耻地向他要求食物?    温言声闻言回头,对着她皱起眉头。‘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天使眼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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