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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4页)
    她本是个大快活,我于是就意味着有什么不妥。    开头她还推说是小事情,不久便烦恼形诸于色。    “说来听听,讲不定我可以帮你。”    “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小人当道。”    “谁是小人?我替你报仇。”我笑。    “你知道陆师母的小型孤儿院…”    “哦,这两天你与社会福利发生密切关系?”    “迟些儿再调侃…陆师母那里的经费少六万块,这膳食部分一向由宇宙电脑公司包下来赞助,今年开会,我义不容辞,便拍胸口应承代他们申请,谁知宇宙公司新上任的公关好不麻烦,吞吞吐吐的不给答复,一日推一日,陆师母又心急,使劲地催我要赞助人的复函,把我夹在当中,左右为难。”    “勿做中,勿做保,难道你没听说过?”我笑“大不了这六万块当作你私人捐助。”    “我也这么想,但当初见是为孤儿院办事…”    “我四处同你打听打听那老板是什么人,拨点时间与他亲自通话不就行了。”    “那老板与公关一鼻孔出气,根本不回电话。”    “该死,叫鼎鼎大名的女作家凌叮噹受气?简直岂有此理,可恶之极。”    “这件事你要帮我就得快,否则我就要开私人支票了。”    “是,是。”我打恭作揖。    我很了解这种拾着鸡毛当令箭的小职员,你得过他那关吗?他就把来人玩到尽,施展他的权力,哪怕是看管厕所门口,一人当关,万夫莫敌,旁人有得闲气受的。    对于这种人,身为艺术家的叮噹,自然如老鼠拉龟,不知如何下手了。    其实很简单,将他的大老板揪出来说话便可。可喜的是,通常真正的大老板,一定是举止合理,头脑清醒的人物,否则他爬不到那么高。    宇宙电脑公司…    我层层的查上去。最后得到的消息令我倒抽一口冷气。你道真正的老板是谁?是此刻香雪海所拥有的香氏企业。    我已经把支票本子掏出来,打算签出,解决叮噹的难题,一想这是原则问题,不可就此罢休,于是我鼓起勇气,打电话到香氏秘书处求见。    秘书小姐的声音非常动听,叫我等三个星期。    我啼笑皆非“喂,我不是排期等算八字,你同香小姐说,我叫关大雄,我们见过面,有急事跟她说几句话,十分钟。”    秘书很温柔地跟我来一招“可是很多人都说认识香小姐呢,关先生。”    又是个小表在挡路。    我说:“你通报不通报呢?”    秘书说:“我一定告诉香小姐,可是香小姐每星期才回来一次。”    我益发倔强“你们总有办法找到她。”    “要有很重要的事才能騒扰她。”秘书说。    妈的“那么你就说,关大雄有要事要找她。”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怀疑香女士是否会记得我。    “我尽量照做。”秘书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之下挂断电话。    正当我再次预备开私人支票的时候,电话铃响了。    “香氏企业公司复关大雄先生电话。”声音变得必恭必敬。    我好不惊奇。“我就是关大雄。”这么快?    “关先生,香小姐明天早上十一时半有空,请你拨冗前来。”    “谢谢你,”我并没有小人得意“小姐,你办事能力高超。”    “呃,不客气,关先生。”她有点尴尬。    待香雪海肯接见我,我又有点患得患失。也许她要亲自侮辱我…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替你付帐你拒绝,现在又有事求上门来?    然而也硬着头皮去了,为着原则,希望这位强蛮的香女士把几件事分开来说。    十一时半,我到达金玻璃大厦。    年轻的秘书小姐将我迎入一间小型的办公室,一般的密封格式,一般的令人有窒息感。    “香女士呢?”我问秘书。    秘书取出藤架小巧玲珑的录音机,对我说:“香小姐吩咐,你有话请讲。”我呆住。    香女士的新招数太多,我应接不暇。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秘书开着录音机,我听到香雪海的声音:“关先生,希望你提及的事,不是不愉快的事,请说。”    我便把宇宙电脑公司对陆氏孤儿院当初的应允及稍后的推搪细述一遍,跟着补充说:“…代表人并没有一口拒绝,只不过想在别人有求于他的时间玩弄一下权力,如此缺乏诚意、幼稚及傲慢态度并不是好现象,具规模的管理制度下,不应产生如此人物,请香女士明察,至于那六万元如果不方便,我们可另觅赞助人。”    我关上录音机。话说出来,心中舒服得多。    我对秘书小姐说:“告辞。”    她大概想告诉我,能够有对牢香女士录音机说话的机会,也还是一种荣幸。    我很纳闷。    怎么最近发生的事,每件都与香雪海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叮噹说得对,有很多时候,是我自己送上门去的,怪不得别人。所以他们说,性格控制命运。是我要维持原则,让轻薄无理的人得到惩罚。    不到第三天,我便收到一小盒录音带,由香氏企业挂号寄出。    我焦急地放入录音机聆听。    是香雪海的声音:“关先生,首先要多谢你的合作,在录音带上留言。”    “我已经把陆氏孤儿院事件调查清楚,正如你说,这种趁人危急之时显威风的职员,是树大有枯枝,管理制度不当下的恶果,已将此人开除,永不录用。”    “至于那六万元赞助费用,查实去年已支付过一次,本年度通货膨胀率约百分之十五,故应增涨九千元,现在支票已交陆氏孤儿院。明年请直接与我秘书联络。”    她的声音理智、沉着、清晰、平静,令我听后半晌作不得声。    这究竟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无理取闹的香雪海?    抑或香雪海是个两面人,平时斯文有理,一旦碰到月圆之夜,会变成狰狞可怕,驾驶那艘黑色魔鬼型快艇四出破坏?    我把录音带交叮噹,却没有跟她说明,带中的声音属于香雪海。    叮噹鼓掌表示胜利。    “恶有恶报,那个公关活该。”她说。    “这是你未婚夫历尽艰辛,遭人白眼后得回来的成果。”    “要我如何报答你?”    我狰狞地扑上去…“你的rou体,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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