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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5/5页)
有多喜欢小时候的欧阳纱纱才对呀!“等、等等,你说——你把她整得惨兮兮?”她杏眼圆睁。
“奇怪,你怎么突然开始激动了?”凌天也开始笑得有点贼了。
“纱纱本尊”溜出来,高了八度音。“激动?我哪里激动了?”她大声撇清。
哼,用三千万美金打赌,这家伙根本搞不清楚谁被谁耍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此时坐在他身边的“性感女郎”是谁!
凌天慢条斯理地开口。“说起我耍她的事啊,可是很有趣的哟。”
“怎么个有趣法?”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呼吸变得急促。
[那个‘sasa’,名叫‘欧阳纱纱’,个性又野又皮,这几年来,我都在跟她玩‘你跑我追’的游戏。”凌天点燃一根菸,袅袅烟波在指间。“自从她十六岁那年,带著她的小苞班,从瑞士住宿学校逃跑之后,我就一直追在她身后。”
好样儿的!竟敢说她“又野又皮”!
她火力全开,故意在话中剌他一刀。“你喜欢她吗?不然干嘛一直追著她?”
他避开“喜欢不喜欢”的问题,抖了雨下菸蒂,继续吊她胃口。
比起表白传情意,他有更好玩的内幕消息,等著把她气得蹦蹦跳。
“为什么会有‘你跑我追’的游戏,其中的原因,我跟她都心知肚明。‘欧阳纱纱’很会跑,几年内就跑遍了三大洋、五大洲。”
好吧,她可以勉强把“很会跑”当作是一种赞美。
她眨眨眼睛。“哇,那她一定很有钱,才能坐著飞机在天上飞来飞去。”
“没错,她的父亲是航空大亨。”
“你跟在她身后跑了多久啊?”
“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他老实承认。
她嗤地一声,喷笑出来。
“哈哈,不是我要说你,你的技术一定有待加强!追那么久还追不到人,就是你太逊了。]哈哈哈,耶酥基督,真主阿拉,请原谅她的嚣张!她的感觉实在太优了,她根本没办法保持谦虚。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狡黠的光点跃入凌天眸底。
“我不会取笑你的,哈哈哈。”超没良心的笑声。
凌天擎起酒杯,啜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我不是一直追着她跑,也不曾被她耍得团团转。”
“是吗?”她继续笑,不信地掀掀眉。
“举例说明,有一回欧阳纱纱以为我追著她去非洲,误闯食人族部落,差点被抓去作火烤rou吃,而且最后我逃走的时候,身上只穿著一条黑色底裤。”
有有有,是有这么回事,其间玄妙还是她亲自设计的,到现在想起来,她还是好得意!纱纱狂笑不已。
凌天雍容、优雅、冷静地微笑。“其实不然。”
笑声戛然停止。“什么?”
“那天,其实我在拉斯维加斯玩得正愉怏,小赢了十万美金。”
“真的假的?”俏脸在最短时间内沉了下来。
“千真万确。那是我差人给她的假消息,哄她高兴一下而已,谁会真的勇闯食人族部落?”知道她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勾起了诡诈的笑弧,关心地问:“怎么了?你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去你的臭凌天、混帐凌天、坏蛋凌天,你、欠、扁!
知道自己精心计画的鬼把戏竟然被看穿,明明没成功却还不知情地大肆庆祝,她就呕啊。
他慵懒一小。[我还有一个秘密。”
“说!”烟硝味从她嘴里狂呛出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无暇去维持性感女郎娜塔莎的形象,她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栽得多难看。
“还有一回,欧阳纱纱拐我上邮轮,后来天候不佳,我很倒楣地落入海中,被饥饿的大白鲨追著跑,差点连命都丢了。”他的神情云淡风轻,转了转酒杯。
这件事她也记得,每次想超,都替那只又没打到牙祭的大白鲨感到难过。
但瞧他的神情,这其中另有文章,难道这又是…
她屏著气,虚弱地问:“结、果、呢?”
“事实上,那也是我放的假消息,我没有上邮轮。那时我在法国波尔多酒乡漫游,到各个知名的酒壮品尝美酒。”他偏头想了一下。“对了,你不是正在自助旅行吗?如果有机会,你应该折返法国一趟,去偿偿什么是上等的葡萄酒。”末了,他笑得很真挚。
纱纱想要掐死他,非常非常想掐——死——他!
她握紧自己的鸡尾酒杯,嫩嫩小手上的青筋开始浮了起来。
凌天察言观色,非常惊讶。“娜塔莎,你…在生气吗?”
娜塔莎!对,她现在是“娜塔沙”!
“你讲的又不是我,我哪有资格生气?呵呵呵。]好虚伪!连她都觉得自己的笑声好像乾瘪老巫婆的呜咽。
[喔,是吗?”他举起酒杯,掩住嘴角的笑弧。
她抓起鸡尾酒上的腌渍樱桃,狠狠地一口咬掉。
喝,她这分明是动怒了,还敢说没有!
凌天手指在桌面画著圈圈,愉快地想着,如果纱纱知道她这回遇上的又是一个更大更周全的骗局,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气到耳朵冒烟?
知道纱纱以为自己整倒了他,正满心期待扭下胜利的果实,嘿嘿,他就好想笑,心里同样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纱纱闷声不吭,一连喝掉了十杯马丁尼,咬掉了十个腌渍樱桃。
她皱著小鼻子,醺醺然又不满地大声问道:“‘欧阳纱纱’跟你有仇吗?你干嘛要这样欺负她?欺负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吗?”
凌天抚了抚下巴,眼神里充满了回忆。
“关于欺负她的这件事嘛,说来就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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