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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脸上出现一丝心虚的表情为止。    “不,她没有。”他把住她手腕。    “呃?”他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事?时达被侄子突然变得凶恶的表情吓到,更深信这侄子将来绝非池中物。    “先失陪了,二伯。”时骏加重手的力道,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瞪着无欲。“很显然的,我跟无欲之间还有些事需要沟通。”    “那你去忙吧。”看出些许端倪的时达顺势道“有机会我们伯侄俩一起吃顿饭。”    “随时欢迎二伯到家里来,我会让张嫂准备二伯喜欢的菜色。”以眼神致谢,时骏说完,拉人便走。    目送两人离开的时达忽然有感而发:“倘若时骏不介意年龄差距,其实他跟无欲站在一起是挺登对的。”    就不知道他们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了。    年轻人…时达倏地愣了下。    “无欲到底几岁了?”    ----    将无欲拉进办公室,时骏关门上锁,劈头第一句话就是用吼的…    “说!你究竟还骗了我多少事?!”    “我不骗人。”她只是瞒着他没有说而已。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时骏扫住她双肩,强迫她与自己四目交会。“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时骏,你凶得没有道理。”无欲试着说之以理。“我是为了照顾你、保护你才这么做,你不应该对我发脾气。”    “我只要你告诉我,四叔他们背地里对你做了什么。”    “都过去了。”    “我、要、知、道!”    “知道又如何?你能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吗?”她迎视他的眼神。    “你根本不懂!”    “我是不懂,你的脾气来得没有道理。”无欲顿了下,又道:“说得更明白一点,就像…就像任性的孩子胡乱发脾气一样。”    小孩子?!时骏闻言,错愕地推开她,连退数步。    “在你眼里,我还是个小孩子?”    即便他做了这么多,比一般人早熟这么多,在她看来依然是…小孩子?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把我当个男人看?我做得还不够多吗?”他苦笑着问“能不能告诉我,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不会再把我当个孩子看?”    无欲蓦地按住左胸,他沮丧的表情牵引出近来愈来愈频繁的疼痛。    忍住!不能让他发觉自己的异样。    “你这是恋母情结,在你们人类的心理学上又叫伊底帕斯情结,错把母亲当成…”    “我的母亲早就过世了,而我有足够的能力判断自己对你抱持的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喜欢你,我爱你,要我说一百遍、一千遍还是一样!”    “我不适合,真的不适…唔…”好痛!左胸传来从未有过的猛烈绞痛,无欲再也忍受不住,双膝忽地一软,整个人往前倾。    “无欲!”时骏及时接住她。    “痛…痛…”无欲一手按住左胸,一手用力抓住他臂膀,仿佛这样就能分散疼痛。    “忍耐点,我送你到医院。”他抱起她就要往外走。    “不,不行!”无欲痛得必须深吸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    一到医院,透过人类科学仪器的检查,很快就会发现她的异常,绝对不能去!    “不行。”时骏发现她按着左胸不放,怀疑她是心脏出了问题。“不能小看心脏的毛病,必须到医院做彻底的检查,我才会安心。”    “算我求你好吗?”无欲抬眸,痛得盈泪的眸出奇地晶亮动人,从未有过的羸弱神情为绝伦的丽颜添上一丝柔美。“我从不求人,就这一次。”    “你…”时骏想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败在她难得的恳求下,改抱着她坐进沙发,让她坐在他腿上,偎进他怀里休息。    这是她第一次示弱,也是她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说话,他拒绝不了。    无欲乖顺地靠着他,紧闭双眼等待左胸的疼痛消失。    半晌,头顶上飘来时骏的喃问:“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眼睛并未张开。    时骏爱怜地整理她微乱的长发,双手环住她腰身,紧紧压向自己,方才的冲突因为这突发的意外烟消云散。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很高兴你也有柔弱的一面。”    “柔弱的一面?你的意思是我平常很残暴?”    时骏噗哧笑出声。“不是这样的。”    “还是你希望看见我身虚体弱的样子?”人类果然不是好东西。    “不是这样。”再不说清楚,他怕她会误解得更深。“在我印象中,你总是表现得很强韧,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我很佩眼你,但又会觉得怅然若失。直到刚刚我才知道,原来我之所以会觉得若有所失,是因为我一直希望你能依赖我。”    “这叫做大男人沙文主义作祟。”    “我希望自己能让你开心、能为你做点什么,才会不断催促自己成长、逼自己念书、强迫自己学习,完成你的每一项要求,只希望事后能看见你对我微笑,能让你把注意力全放在我身上。那时候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许刚开始是不服气的情绪使然,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那是因为我想独占你,不让你把心放在其他人身上,我要你只看着我一个人。”    “别再说了。”无欲开口,阻止他继续表白对她的感情。    天使有情绪,却没有感情。    所以,纵使她知道时骏这些话都出自肺腑,是在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她却怎么也无法感受到,只有空荡荡的左胸随着他的话不停刺痛着。    未曾有过的悲哀如狼般席卷而上,令无欲顿觉全身发寒,瑟缩地偎向最近的温暖处…时骏为她敞开的胸墙。    偌大的办公室仿佛被一层透明不可见的薄膜完全笼罩,密不通风、无法透气,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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