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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3页)
的求婚好像让你很烦的样子。”    她睇了他——眼又低垂“唉…”    她是很烦,大半的青春全浪费在辛苦汲取经验与知识,如今,她的美丽人生才正要展开,意外的孩子却毁了一切,还不能说不要,这叫她怎么能不烦呢?    她的沉默也算是一种回答,而他听到了她的回答。    “他们都说,我把你当玩物,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我才是你的玩物?”    因为她想上床而认识,因为她想玩玩而交往,因为她不要孩子而想落跑。    从一开始,一切的主导权好像都在她手上,而他只能很认真的回应她的要求…    “啊!?”    他才是她的玩物!?这是哪一国的话啊!    “我是真的这么觉得。”他脸上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落寞。    这也是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认真了,他喜欢她,他真的喜欢她,或许她身上少了点女性的柔弱特质,可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丝温柔,反而更能打动他的心。    “我们不是说好只是玩玩吗?我并没有绑住你啊!更何况,你也不是没有别的女朋友,怎么能说我把你当玩物?”她一点也不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对,尖锐的字眼直指他过往的行径。    “我哪有别的女朋友?”他不禁为自己叫屈。    “嘿!你该不会忘了那个女明星吧!”她说得还算客气呢!    “我…”他抓抓头,被抓包一次,好像永世不得翻身,在她面前顿时矮了一截,就连吵架都不能理直气壮了。    唉!    她耸耸肩“谁知道还有没有别人?”    他承认,他的过往的确非常的丰富多采,但在认识她之后,他变了,猎艳不再是他的生活调剂,只要能与她一起,哪怕两人老是斗嘴斗个没完,他也觉得快乐。    他沉默了许久“谁没有过去?重要的应该是将来,不是吗?”    他的坦诚不是不令她动心,可女人总不会如此轻易的原谅狼子回头。    “但你又要怎么保证不会再偷腥?”    一听到她的语气有些微的动摇,他连忙举起了右手,以坚定的声音说:“我可以对天发誓——将来,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委屈!”    明明心软了,可跟着立委学习多年的利嘴就是忍不住的再顶了句“狗改不了吃屎…”话一出口,就连她都知道自己过分了。    一把利刃刺进了杜品尧的心窝,他的脸色在半秒钟内变得和裴漪一样的白。    裴漪可以听见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那是一个人在强忍着怒气时才会有的情况。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尊重你。”说完,他一语不发的转过了—身,静静的开了大门走出去。    她看着他青去的背影,胸口突然一片空荡荡,鼻头一阵酸涩,眼眶也热了。    他终于照着她的意思离开了,但是,为什么她反而不开心?    她不禁二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这真的是她要的吗?    她真的要他走吗?    她低垂着脸,双腿像是支撑不住重量的渐渐蹲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肚里的婴孩般络成了一团,无助的抱着膝盖。    她从来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他。    她不想伤了他啊!    她真的不想伤了他的啊!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伤害了他?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倔强、得理不饶人、牙尖嘴利,甚至还隐隐欢喜着这样的自己,正好与工作所需搭配得天衣无缝。    但这一刻,她恨自己的倔强、恨自己的得理不饶人,也恨自己牙尖嘴利。    为什么就连对自己所爱的人,她都不能收敛一下,反而让自己伤害了对方?    自己所“爱”的人!?    她颤了颤,这样的字眼令她慌了。    从来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他,可是不愿承认并不表示没有这回事。    只有在最迫不得已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最后的尊严抛开,逼视自己去正视这无法隐瞒的事实。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真的在乎他,像他在乎她一样的在乎着他。    事实上,早在他第一次走进她家那天,他离去时的身影,就已经让她魂断神伤了,只不过她一直告诉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架构在“性”这一方面,但那只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一种躲藏。    如今,面对他第二次的离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那种运气,期待他再次的回头;不过她更明白,她是绝对没有那种勇气去面对他再一次的离去了。    “不要走…”她倚着门,嘶哑的嗓子艰难地叫出他的名字“杜品尧,如果你走进电梯,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    杜品尧猛然停下脚步。    她在叫他吗?真的是她在叫他回头吗?    不敢置信的转过身来,就看到裴漪用着欣喜的笑容迎接他。    他像个孩子似的跑了过来,双手在头上用力的鼓掌,从来没有一刻能让他的心情如此蜂回路转,一下于从黑暗的地狱回到的光明天堂。    来到她面前,还是有点担心她会突然变挂“漪漪——你、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裴漪没回答,只是笑,这样的笑让他遍体生寒,生怕她“一不小心”笑着把头摇了摇,那他就又会被推进地狱里。    “你老是笑,那是代表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颤抖,战战兢兢的问。    裴漪白了他一眼,一手捶着他的胸娇嗔着“傻瓜,笑就是代表愿意啊!”“耶!漪漪万岁,我爱漪漪!”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霎时又赶紧停了下来,满脸紧张的看着她“对不起,我差点忘了我们的儿子,刚刚我这样转会不会把他转昏了啊?”    “谁说这孩子是你杜品尧的——”    犹如晴天霹雳,杜品尧不敢置信的大喊:“是、是谁的?”    裴满清清喉咙,好整以暇的说:“他的爸爸叫‘杜大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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