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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是,你深深爱上了我。”    “用国语说这句话会比较动听。”    他改用国语说:“是你似水般容颜,照亮了我的回忆。”    铭心颔首“用国语以外的方言说出这种话来科会叫人毛骨耸然,你看,学好国语是多么重要。”    “谢谢你夏老师。”    夏铭心说:“对不起我必需回四岸,我有学生在等着我。”    卓元声凝视她“永远的小堡蜂。”    “我也承认这是事实。”    “额角冒着亮晶晶汗珠,一绺钿发挂下来,鼻尖略泛油光,一种特殊的劳动气息。”    铭心温柔地说:“与弱不禁风的卓家女性来比,是另外一种人。”    “元心现在也有工作了。”    “过来探访她。”    “一步一步来。”    “别再喝太多。”    他叹口气“也该苏醒了。”    铭心紧紧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肩膀止。    她把身边现款交给卓元声“朋友有通财之义。”    “我一有工作马上还你。”    他送她到飞机场。    铭心说:“我对你有信心。”    他答:“此刻只有你看得起我。”    夏铭心的学生真的在等她,班里却已经失去王百就律师的踪迹。    铭心问徐太太“王律师呢?”    “呵,到美国休假去了,夏老师,原来他早已有女伴,你看我多糊涂。”没声价道歉。    “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夏老师,你对他有兴趣?”徐太太十分为难。    “别担心,他是我朋友的男伴。”    “呵,”徐太太松口气“原来你一早已经知道,是,听说他与女友一起到旧金山去。”    “结婚?”    “他不允透露,据说家长反对,坚持不肯参加婚礼。”    元心并没有同她讨论这件事,叫铭心遗憾,她并非好事之徒,但是她愿意祝福卓元心。    徐太太的见解又叫铭心敬佩,她这样说:“嫌人家甚么呢,许多人千拣万拣,结果拣只烂灯盏。”    铭心微笑“只要当事人高兴便好。”    徐太太笑“夏老师,你当然比我更开通。”    铭心知道,卓元心蓄意痹篇她,这么说来,元心并没有忘记过去,她只是不想提起过去。    铭心去她家探访,门打开着,人去楼空,经纪正领人看房子。    原来已经搬走。    在厨房里,有弃置的报纸,报道的是同一宗新闻:“一个金融风暴,令卓家两间上市公司及私人财政受到重创…”角落还有小孩的旧玩具。    那人客似乎相当满意,与经讨价远价。    他走了,经纪过来招呼铭心“这位小姐,我手上另有宽敞的出租公寓。”    “旧屋主走得相当匆忙?”    “租约届满。”    卓家的人永远神出鬼没,表面上已比从前随和,骨子里仍然孤傲。    夏铭心又一次看到一间空屋。    连小元心都这样,余人可想而知。    嗒然返家,拨电话给卓元声。    他人不在,只余录音机说话:“请留言。”    “元声,我是夏铭心,电话线接驳妥当了?请多多努力。”    讲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像那种在小学生饭盒里留便条的mama:“小明,mama爱你,好好用功读书”“meimei,留意听老师教功课。”…    她凄凉地笑了。    双臂绕在胸前,不知不觉,轻轻抚摩手臂,像是自我安慰。    电话钤响.咦,莫非是卓元声回来了。    “我们是奥兰度律师楼,找夏铭心小姐。”    铭心吓一跳“我正是。”    那位女士声音十分愉快“夏小姐,请问你可认识一位卓元宗先生。”    “我认识,但他已经去世。”    “是,他已故世。”    铭心的声音放得很轻“有甚么事?”    “他有一封遗嘱在我们这里。”    “到现在才读遗嘱?他故世已近五年。”    “他指定我们在上星期才开启遗嘱。”    “为甚么?”    “他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因由。”    “遗嘱内有我的名字?”    “夏小姐真是聪明人,我们颇费了一点劲找你。”    “他有东西给我?”    “是的,请你携带身份证明文件来一趟。”    “他留甚么给我?”    “我们约个时间面谈好吗?”    “我下午可以出来。”    铭心走到她那副小小画像面前,摘下来,抢在胸前,精神有点恍惚。    下午,走进奥兰度的事务所,才发觉律师是一位漂亮的金发女,衣饰考究,看样子生意不错。    “夏小姐,请坐。”    另有秘书来核对夏铭心的公民证。    “夏小姐,卓元宗把他的全部遗作赠予你。”    铭心怔住,嘴里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十分酸痛,结痂的伤疤又被揭开,流出血来。    “一共三十多幅水彩作品,已可举行一次小型画展,夏小姐可知卓氏作品今日十分受收藏家欢迎?”    “我知道,他的画已经升值,三十幅大约可卖到--”她说一个数目。    “你的资料正确,而且,将来行情还会上涨。”    铭心的脸缓缓转过去,不发一声。    奥兰度女士忽然轻轻说:“你们是爱人吧。”    铭心不语。    “卓元宗一切都替你设想周到,他生前知道家族生意会得垮台,为免牵连到这些作品,他把书存放在一家画廊里,现在家族生意已经清盘,才交到你手中。”    铭心低头不语。    奥兰度又说:“该哭的时候哭一下也是很应该的。”    铭心怔怔地落泪,无穷的思念,永远怀念,生离死别的创伤,永不磨灭。    奥兰度给她一张名片“这是画廊地址,我已通知主人你随时会出现。”    夏铭心这时开口问:“有没有信…”    奥兰度摇头“那样的情意,已非笔墨可以形容。”    助手摊开文件,请夏铭心签字。    铭心的左手要托住右手,才能防止颤抖。    奥兰度咳嗽一声“夏小姐,假使你愿意出售卓元宗作品,我可以做代理。”    铭心只答:“是,是。”    回到阳光底下,她站在街角好一会儿,才朝指定的画廊出发。    这家画廊的规模大得多,年轻的主持一见她便迎上来“夏小姐,欢迎来剑宗画廊,我是周剑华。”    铭心静静坐下,服务员捧出香茗。    雪白的墙壁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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