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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家给你一切,你不感恩,反而抱怨。”    “没有自由。”    “我是自由身,自由需付出代价,一人在自由世界流狼,有时烈日当空,晒得唇焦舌燥,几乎皮开rou烂,无滴水可饮,还有,大雷雨之际,又无片瓦遮头,你应付得了?”    “试一试。”    夏铭心叹口气“豺狼虎豹追逐,要你的命,混身血污挣扎,你也愿意?”    “铭心,你太夸张。”    “真实生活中斗争,我还没形容到十分之一。”    “我需要你的鼓励。”    铭心怔住。    “与我一起走。”    “元声,你误会了,我原不属于故园,走不是我的问题。”    “做我的伴侣,我们走到天涯海角去。”    夏铭心睁大双眼“为甚么?”    “别问太多,铭心,只需与我走出去。”    “汽油用击怎么办?”    “走路。”    “腿酸了怎么办?”    “铭心你太扫兴。”    铭心温和地说:“事先总得把生活问题都考虑清楚呀。”    夏铭心夏铭心,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没有缺点的完人,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的弱点,你难道没有听人家说过:世事唯一不能小心翼翼应付的是爱情,否则,你就不懂得甚么是爱情。”    夏铭心到底还年轻,竟与卓元声争拗起来:“爱情不过是生活部份,恋人仍然得活下去。”    “有手有脚,怕甚么吃苦。”    “你同我说吃苦?”夏铭心气结“你懂甚么,你一生一切都是现成的。”    “夏铭心你这个俗人,我看错了你。”    铭心忽然心平气和,她吸进一口气“是,你对我估计过高,我根本不爱你。”    卓元声像是鼻梁上中了一拳,他似乎不明白世上会有不爱他的异性。    他张大了嘴巴,颓然垂头。    这时,天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悉悉,落在树顶,他们没湿身。    本来憩息的淡蓝色小蜻蜓受到雨水打搅,刹时自荷花叶子上飞起来,像一只只小精灵似。    “夏铭心,你是那样直接残酷。”    铭心微笑。    因为她不爱他。    她吁出口气,所以她毫无顾忌,所以她理智清晰,错与对,黑与白,一目了然,她不爱他,她甚么都不欠他。    铭心按住他的手。    卓元声受到伤害“在你眼中,我与元华元心的地位竟一模一样。”    “好好做卓元声,将来承继庞大遗产。”    卓元声不语。    雨渐渐大了,铭心肩膀上一滴滴湿黑斑,瞬息间头发也湿了。    元声站起来离去。    铭心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发岂。    谁敢带着卓家任何一个人走出故园,届时,不但要承担一切,还得处处顾全他们脆弱的自尊心。    铭心吁出一口气,他们根本不知这故园围墙以外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下雨了,夏小姐还不进去。”    一抬头,看见鲁妈。    她不知在这里多久了,不知听到了甚么。    铭心无奈地摊摊手。    鲁妈忽然自言自语地说:“夏小姐做得很对。”    铭心侧耳细听。    “他们认为穷是住四间房间只雇两个工人。”    铭心不觉嗤一声笑出来。    “很难同他们争拗,想法完全不一样,夏小姐小必觉得可惜。”    雨更大了。    铭心只得返回屋内。    不知怎地,已近黄昏,屋内却无人开灯;梯间、大堂,都显得更大更深。    铭心想,将来若发财,屋子只要够住便可以,再也不设多余空洞的面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亮了所有的灯,雨竟下得那么大了,窗外一片雾,视程只得三两公尺。    她抱着双膝思考自己的前途。    女孩子的前程中总包括婚姻,今日有人建议与她一起离家出走呢,被她一口拒绝。    她轻轻走去敲卓元声房门。    元心经过“你找二哥?他在车房。”    元心穿着玫瑰紫大蓬裙预备出去,暗地里头顶上钻冠闪烁。    铭心由衷赞美:“你看上去像小鲍主。”    “谢谢你。”元心焉然笑着离去。    铭心找到车房。    音乐震天价响,卓元声在洗抹跑车。    铭心绕着手站一旁看他,他没有发觉。    英俊的他光着上身努力做体力劳动,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手臂肩膀肌rou都是完美的。    铭心目光渐渐变得欣赏。    那样有男子气概的身段却未能给她安全感,由此可知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    夏铭心如一件艺术品般欣赏卓元声,没有其他意思。    终于,他看到了她,他关掉震耳欲聋的音乐,车房静了下来。    元声笑问:“来向我道歉?”    铭心马上放心,他心中并无介蒂,真正难脑粕贵,这正是卓元声最大的优点。    “是,”她忙不迭说:“我衷心致歉。”    他披上汗衫“你又捣碎了一颗心。”    铭心侧着头笑,她当然不相信那是真的,但仍然勇于认罪“是。”    卓元声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    “卓元声,让我们做朋友。”    他的鼻尖贴到她的鼻子上“不。”    他坚决地答:“永不。”    但是铭心已经满足,她转头离开车房。    那天晚上,她又听到小提琴乐声。    一整天没见到卓元宗了,她真想与他聊几句。    “今天到甚么地方去了,可以告诉我吗。”    “元声邀我私奔呢,二十年后可能后悔没跟他走,届时,或许甚么都有了,就是没有爱情,想起今日之事,必定懊恼得吐血。”    “你怎么看这件事?”    夏铭心入睡。    床单每天换,像住酒店似,叫人茫然若失,梦中都知道身是客,不敢放肆。    下一站,不知该搬到甚么地方去,珍奥斯汀小说中的女家教,唯一目的便是希望在东家的指引下嫁到头好人家,从此退休,夏铭心越读这种故事越不是滋味,隔了一百年还走不出这个框框,实在太可怜了。    清晨起来,赤足碰到地板,发觉刚好踏在一朵印花玫瑰上,铭心连忙闪避,罪过罪过。    笔园像一座布景,他们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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