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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哪里要她去当什么新星,就算她真是星辰,她的光采也只能在他面前呈现。    “我不行的。”摇头,对音乐,她真是没信心。    “好,不想学就别学。”    那天,他说了些话予她,不深入,却是他们第一次聊天,第一次,他不是大人,她不是佣仆;他不是主人,她不是一零一忠狗。第一次,他们站在等臂天秤两端看对方。    隔天清晨,她醒来,发觉他在看自己,看得她心脏怦怦乱跳。那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们的关系将走入另一个新世纪?    初蕊不敢多加想象,深怕希望高,失望跟着高涨。    她忙着起床,为他准备早餐,谁料,他环住她的腰,把她小小的身子纳入他大大的怀抱,他怀贴着她的背,他们弯弯的身子像弧度优雅的汤匙,他的手扣在她胸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不动,他不动她也不动,静止的他们躺在静止的床上,安安祥祥享受时间流逝。    她在他怀中自问,如果就这样,两人不说不动直到天荒地老,她愿不愿意?    没有犹豫地,她对自己点头,只不过对身后的男子太委屈,这样的伟岸男子,怎能教她无所事事地锁在床间?    直到门外传来敲叩声,他们才起床。她帮他穿西装打领带,他则在她额间印上轻吻,初蕊震撼极了,那是属于夫妻间的亲昵啊!    咬住下唇,她憋住满心快乐。    他说:“我明天晚上会回来。”    他在交代自己的行程?他的下一次不是两周后,而是明天?    她才幻想着两人的见面从两星期缩为七日,再隔成两天,最后日日天天,她在有他的床间清醒,怎么,心想事便成?    一波波的快乐冲上心间,她要用极大的毅力才能将喜悦压抑,别兴奋过头,出口不该说的话,她用多年前的旧事叮咛自己。    “是。”    “你乖乖插花泡茶、做菜画画,做什么事都好,别再和不相干的人谈话。”话好琐碎,琐碎得不像他。    “是。”    “我会叫音乐老师别再来。”    “是。”    “我回家时,要马上看到你。”    “是。”    “明天晚上做红烧狮子头,我爱吃。”    “是。”点头,她点得很用力。    “你…”他叹气,这样的她,他还能对她做什么要求?“你再乖一点,我才会喜欢你。”    “是。”    拥住初蕊,心中隐隐不安的是什么,他捉摸不真确,把她的头按在胸口间,他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他不想离去,在即将和时宁订婚的清晨。    她在他怀间,做过无数个假设,假设他这两天的怪异是因为…因为突然间,他发现他爱上自己,这种假设很甜蜜,甜得像打翻蜂蜜罐,黏黏稠稠的蜜汁沾上心。    痹一点吗?没问题,她会乖很多点,乖到他走到哪里都竖起拇指说…范初蕊是个好女生,走遍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她要乖到他一想到自己,便忙着奔回家里,搂住她、亲她、爱她,像眼前这样。    几乎几乎,她又要踰越本分了,她想问他,是不是我已站到你心里?幸好,前车之鉴拉住她,教她别兴奋过度,冲昏头。    于是,她什么话都没说,扬起笑容为他整理衣袖,为他调整领带,把他装扮成一个王者,不,这么说并不贴切,他这个人吶,不需装扮,就是天生王者。    送走他,她站在门口不停挥手,那兴奋的弧度张摆,那幸福的笑容飞翔,她不说话,却用肢体表情对他诉说期待,她期待他回来,期待下一次相聚,下一次…柔情…    ********    生命中的无可奈何突然消失了,它一并带走初蕊的失意、落寞和冷清,她唱了一天歌,她唱“打开心内的窗”唱“青春舞曲”甚至哼唱起莫札特的小步舞曲。她实在太快乐,既然她的快乐不能用语言同人分享,便哼曲子,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用快乐度过第一天。    夜里,她抱住枕头幻想未来,她的未来有孩子、有丈夫、欢笑声。她作一夜好梦,梦里白纱裹上身,她手捧深深浅浅的红色玫瑰,和他携手走过红毯,每一脚步都踩在云端。    第二天,她一大早起床,拿着预拟菜单想请专门负责采买的玉芬替她跑一趟菜市场,雍叡说要吃红烧狮子头,她记住了,她还要弄出多道鲜美菜色,填饱他的肠胃。    屋内,上上下下她全找遍,找不到玉芬,她只好到院子里寻人。来回两趟,没寻到人,却寻到了老树身边,抬头,白头翁在上面筑新巢。    它真是年纪很老的树呢!从墙内长到墙外,浓密的枝叶、粗壮的树枝,常引来识货的鸟儿来居住。要是那个在山林长大的范初蕊看见,肯定要到上面爬一爬,三下两下爬到树梢、攀上墙,手松,跳下高墙,爱往哪里玩便往哪里去。    可惜,野孩子上过课,她现在是典雅高贵的淑女了,淑女不会爬树、淑女不会攀墙,淑女的心被一个叫做雍叡的男人牢牢系住,尽管墙外有再多的自由,都吸引不了她的目光。    人真的很怪是不?念头翻转,转出截然不同的心情,寂寞不见了,快乐衍生,高墙对她不再是象牙笼,反成温暖巢xue。    原来呵,口字放了“人”是囚,囚人囚意,囚住她想飞的心。放了“员”便成了圆满、圆融、圆润,圆起她想圆的梦。    把菜单贴放在胸襟,她满足地叹口气,背靠在树干上,手轻触围墙,这墙不再为着围堵,而是防护,防护外头风雨,打上她的爱情。    微瞇眼,她恣意享受风从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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