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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上下课接送呢?写情书呢?说情话呢?这些全都不重要哦?    “青青,还不来睡吗?”慵懒迷人的嗓正沉沉诱笑着。    她从梳妆镜前瞪着身后的他,吹风机轰轰作响,她一头半湿半干的短发东歪西翘,像只正竖起硬毛的刺猬,谁来惹她就刺谁。    要不是看他有伤在身,她一定会冲过去揍他!    “你的伤不是一点也不妨碍你下床走动吗?干嘛还不自己从窗户爬下去,滚回你的左派去,爱怎么养伤就怎么养伤随便你!”    “没想到造成我二度伤裂喷血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他叹气摇头,故意捂着纱布下泛有淡淡血红的部分呻吟。    “那是因为你太过分…”    “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你…”她说不出口,说不出他用他的舌头在她身上做过的每一件事!只能窝囊的用鼻孔喷吐着浓重怒火。    她就是在他几乎要将她剥个精光之际,失手一曲膝顶上他的新伤口,昨天才刚缝妥的伤,哪里受得住这种重击,马上血流如注,而他,也就正大光明的继续窝在她的香闺里,榨干她的内疚及同情,并且紧抓住这唯一的把柄,对她予取予求。    “睡你的觉啦!”她抓起一盒面纸朝他丢过去,他一偏头便轻松痹篇。    “我把右边留给你。”他拍拍床铺。    “我会睡地板,不用你鸡婆!”    “一个人独占你的床,我良心不安。”    “你的字典里有『良心』两个字才怪!”    他低低一笑,躺在她的枕头上,闭眼舒服吁叹。她的被窝怎么特别的温暖,棉被还有股太阳的味道,真香。    司徒绾青发觉身后没动静,转过头已经看见风啸状似熟睡。    她关掉吵人的吹风机,房里瞬间恢复安静。    她蹑手蹑脚将灯光关暗,只留下柔和的暖黄小灯,又忍不住动手替他将棉被拉高盖好,收回手之前还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迹象。    等这一切做完,又窝回梳妆台前埋头呻吟低咒自己的多事和手贱。    原来她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嘴里好像说得多有志气,结果还不是净做些自己很唾弃的蠢事。    像现在,她从自己的手臂里抬头,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她,哪里有什么不满和怨怼,笑得像个大花痴,就因为他说要重新追求她。    没人格!没尊严!    她对着镜里的自己无声蠕唇唾弃着,抿抿嘴,嘴角还是在笑,自我反省的谩骂一点也无损她的好心情。    “你真的很高兴吧?”她问着镜中另一个自己。    她从镜里浮现的那朵羞怯笑花,得到了答案。    “好吧,经过我深思熟虑,外加不计前嫌之后…我答应让你追,我可以先和你去吃顿饭、看场电影什么的。”    翌日一大清早,司徒绾青仰首站在床前,如女王一般尊贵地对他宣布。    风啸才刚睡醒,半瞇着眼,迷蒙觑她,而她则在等待他叩首泣谢女王陛下赐予此等最大殊荣。    他完全清醒的同时,唇间逸出笑声,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很可爱,嘴里说是经过深思熟虑,脸上却不是这么说的。    “好,先去吃顿饭再看场电影。现在吗?”低柔发问的嗓音几乎要教人筋酥骨软。    她想了想“还是等你的伤好一点再说。”病人需要多休养,她可不想边约会边替他缠止血绷带。    “只是吃顿饭再看场电影,它不会裂开的。”    “猴急什么呀?”饭馆又不会因为他多躺几天就倒闭,电影也没这么快下档呀!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他笑。    “我只答应跟你约会,要是我们不合适,我还是会甩掉你,你干嘛用那种好像我们不是要去约会而是要去结婚一样的口气?”她没好气道。    “不小心太兴奋了。”    “有什么好兴奋的。”她故意说得好像满不在乎,实际上自己也是胸口卜通卜通慌乱在跳,一点也不像外表平静。    “先定下时间吧。”省得她反悔不认帐。    “你养伤半个月,复元半个月…就决定一个月后吧。”    “如果不是太认识你,我会当你在说笑。”风啸扯唇笑“我最高容忍极限…一天。”食指嚣张地伸到她面前晃。    “请问一下,一天和现在差在哪里?”他的伤口会马上脱痂不留疤痕吗?!    他笑得比她更甜“差二十四个小时。”    “你以为你的伤二十四小时前和二十四小时后会差到哪里去?”    “不会有太大不同。所以不用等到明天,就今天来约会吧。”    说穿了还不就是猴急吗?!    司徒绾青努努鼻尖,给他一记鬼脸,风啸忍住想倾身亲吻她高挺鼻尖的冲动,附加一个笑容。“如何?今天?”    “…十天后。”她可以退一步,但别想她全盘退让。    “三天后。”他跟着喊。    “七天后。”她又小退一步。    “四天。”    “明天。”    “成交!”    拍板定案,喊得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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