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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他每次一跟大嫂闹得不愉快,就拿旁人开刀,什幺都看不顺眼、都有得念。]她慨然品味细致的鲈鱼料理。[连我在做什幺,他都有意见。]    [最近金融业也不好做。]安阳柔声道。    [嗯,所以我打算去加考分析师执照。]现有的学历已不敷使用,只好努力加强配备,提升等级。[我哥也承受满大压力,因为我爸妈一直逼他去考检察官,或直接从政。]    [拜托,现在的政客比的都不是实力,而是喷口水的功力。]以撒鬼叫。杜律师一走人,他马上现出原形。    [不景气啊,不景气。]美人哀怨,也优雅得像幅画,看得乐乐状似傻鸡。[几年前我们还被社会视为天之骄子,坐拥资源,现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高级失业劳工。]    乐乐呆怔。这些话都满好懂的,可是很奇怪,她怎幺也插不上嘴。    [你倒好。]杜大美女呵呵呵地环胸笑望安阳。[居然把你公司的连年亏损在今年打平,想必阁下年终奖金会多一个零啰。]    [现在已经不能凭EPS判断状况,必须要不断地进行产业结构的调整。]但他不想在工作场域外涉入类似话题。    不知是否受了乐乐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影响,他竟失控地突然打出底牌    [关于拍卖会的事,我不想把场面搞大,我只想把它搞好,做为一个收尾。]    以撒顿时变脸,一片煞白。[什幺收尾?]    安阳闲适地缓啜咖啡,尚在适应突发奇招的快感。    [你说话啊!]    [该走了。]买单走人。    [等一下!]以撒悍然追上,堵在他身前。[你说收尾是什幺意思?]    [以撒。]杜大美女笑着安抚,挡在兄弟之间做为缓冲。[这种事可以回去再吵,但现在先去看一下晶华厅的会场动线规画比较重要吧。]    [你到底是以什幺心态接下这次家里的拍卖会?]    呃?现在又是在吵什幺?乐乐傻头傻脑地看看左看看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安阳根本不理人,只在分道扬镳前跟杜大美女交换个眼神,仿佛暗示[就由你去搞定他]了。    默契真是好啊…乐乐含恨地眯眼瞟视。    [我下午不进公司,要去拜访张女士。要一起来吗?]    还用得着他请?!    康大小姐自己愤然旋身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环胸生闷气。    安阳也不啰唆,淡漠地悠然驶出停车场,往冬日晴朗林荫大道而去。    他不讲话,也不看她,却料准她会憋不住似地从容等待。果不其然,小豹子憋不到几秒就开始显牙露爪,猛然开炮。    [你那天对我做的事究竟是什幺意思?!]    虽然这并不是她打算问的问题,可是她已经气到没法控制嘴巴。    [我直接跟你讲清楚,我不是什幺人都可以随便乱碰的,你也别以为你可以拿那些暧昧的社交手段来对付我。我那天之所以会让你碰我,纯粹是因为我对男女之事很好奇才没阻止你。这跟感情完全没有关系,所以请你不要做过度的猜测!]    他根本什幺都还没开始猜测。    [我完全不记得你那天对我做的任何事,你也最好什幺都忘掉。大家公事公办,少来儿女私情那一套,我还没笨到会把电视电影小说漫画看到的那些浪漫狗屎当回事!]    [你的书还放在我的办公室。]    [到时候再跟你收租金!我不管别人都是怎幺玩感情游戏,我在这方面是绝对的古板。上次是我第一次经历到男女之间擦枪走火的危机有多难抗拒,]甚至完全保持不了清楚。[但这事不可能会再有第二次,我也不会再笨到一直等你打电话来解释!]    [你也没打来。]    [我干嘛要打过去!]愈想她愈恨,委屈得莫名想掉泪。    她刚才明明心情还很好的,也泱泱大度地接纳了杜大美女突兀的存在。她还很善体人意地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强迫自己不要急着问他为什幺没有打电话来解释[那件事],为什幺不CALL来关怀一下这几天怎幺中午都没找他用餐。她千忍万忍,就是不能容忍他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一副心有灵犀的德行。    话又说回来,她凭什幺不高兴?她又不是他什幺人,他们每次中午聚餐也确实都是她在旁观他如何乘隙忙正事,根本没空谈情说爱。    她感觉错了吗?    还以为他多少是对她有点意思的,毕竟他一直释放着若有似无的讯号,害她假装得好辛苦。他真以为她是脑袋智障的呆瓜吗?难道他会笨到连她是装傻还是真傻都分不出来?    又或者,是她自己不应该假装的…    可是她如果不弄层保护色伪装一下,被他伤到了要害该怎幺办?    哎,算了,还是不要在这种事上妄想会有什幺罗曼史,乖乖从那些相亲对象中挑一个嫁掉,还比较稳当…    [我手机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漫长的沿路沉默中,他突然逸出的低语格外具震撼力。    她假装没听见,静静等他进一步的说明。可是左等右等,等到车都已经停到张女士家的大楼停车场,他像死了似地完全没再吐出第二个字。    可恶,他干嘛这样吊她胃口?    [谁、谁晓得你是在等什幺人的电话…]很好,就是要这幺傲慢,而且要有点满不在乎的帅劲儿。    正奇怪他怎幺一直没反应时,偷偷斜睨他一眼,他立刻欺身过来,很近很近地居高临下俯视她,却严谨地没碰到她一根寒毛。    光这样就已经令她心惊胆跳。    他几乎是扭过整个上身来逼迫她,一手撑在他的椅背上,一手横越她的存在、撑在她右侧的车窗上,呈伏地挺身状地欺近怯怯缩靠椅背中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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