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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阳?”    屋子里工人钉钉敲敲的,的确不是久留之地,拿了外套,她和他走了出去,屋外的阳光确实让她的精神振作了一些,沿着这长长的林荫大道,他们朝公园的方向走去。    “你的心情不太好?”    “有点。”    “为什么?”    “现在的人心情怎么可能多好?”她有些赌气的味道。“空气污染、噪音、满街的人和车子,工作压力、人际关系、精神负担、社会责任,这么小的一块土地上,要住这么多的人呢…”    “丽妮,这是什么牢騒?”他笑着安抚她。    “不是牢騒,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她今天似乎特别的难相处。    “是事实,但是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人,似乎都有了一套应付的本事。”香港的人骂归骂,但是日子也照样一天天的过去。    “我很想念美国…”她有些哽咽的语气。“我想念那里的一切。”    “父亲。”    “除了父亲…”    “没别的了。”    “那你怎么舍得离开?”他不解的问。    “为了…”她望着他,有一秒钟的良心发现,想告诉他一切,但是她不能背叛自己的父亲,他对她有恩,是他才有今天的范丽妮,她绝不能一时心软,傅明是傅宏凯的儿子。    “为了什么?”    范丽妮摇摇头,她现在不能说,在她的目的没有达成前,她必须守口如瓶,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她爸爸的大事。    “我真的很乐意去分享你的喜怒哀乐。”    “傅明,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并不了解我。”她实在狠不下这个心。    “我知道你是一个感性、细腻的女孩,现在又患了‘思乡病’。”他微笑的说。    “傅明,你和你的家人…亲吗?”她突如其来的一问。    “和我的meimei比较多沟通,至于我的父母…淡淡的,没有什么亲或不样,我自己的工作也忙,回到家往往三更半夜了,所以真正能谈心的机会不多,香港人的悲哀嘛!”他有些苦涩的笑容。    “你母亲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淡淡的问。    “和一般的传统的女人没有什么差别,年轻的时候为丈夫、为孩子、为家庭忙碌,现在呢…伴她的是电视机了,所以想想,生活是一件很乏味的事。”他由衷的感慨,每个人都逃不过。    “那你父亲呢?”    “没什么好说的。”他一语带过。    “哦?!”范丽妮瞧着他。    “很典型的事业型男人,工作第一,其他的都放在第二位。”    “你和你的父亲…”由他一点也不热切的语气,她猜得出那是怎样的亲子关系。    “我们谈别的,好吗?”他转移话题。    “傅明,我…我可能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我…我可能是一个心肠很坏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对我太好,不值得的。”她必须警告他,那么日后他或许会少恨她一些。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工作不顺吗?上司找你的麻烦?”他知道她找着了工作,但是他万万不会去想到竟会是他父亲的秘书。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她有此发怒的问他。    “我不知道你的重点是什么!”    “别对我好!”“还有呢?”    “我是一个坏女人!”    “那很巧,我正好是一个坏男人,我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专门摧残无辜的少女,抛弃女人比丢衬衫还快,这样你会不会开心些?”    “傅明…”她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好,如果傅明是个坏男人,那全香港找不出一个好男人,和傅宏凯一比,傅明算得上是圣人了,他有情、有义、有良心,但这样的人却要受到折磨。    “丽妮,如果你信任我,那就把你的烦恼交给我。”他望进她眼底深处的说。    “我没有烦恼,我只是不想伤人。”    “你会伤到什么人?”他追问。“拜托你不要钻牛角尖,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每个人都有情绪低潮的时候,但记住我在你身边,好吗?”    “傅明…”她祈求的看着他。“让我一个人走走,我想想些事。”    “好。”他什么废话都没有和她扯。“我回去监工,等你回来吃午饭。”    “谢谢你的谅解。”她从来没有这么的矛盾过,这么的为自己所作所为觉得不安,傅明若是个和傅宏凯同类型的男人该多好,那她就不会内疚、不会耿耿于怀、不会下不了手。    暗明…    最糟的是她不该动情,不该对他动情!    **    “我不信!”薛敏朝洪定邦吼,一脸的愤慨。    “你最好信!”    “不可能!”她怎么都不相信,伟烈想要结婚、想要成家,但新娘不是她,她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消息,要不是洪定邦说起,她还一直以为伟烈满脑子只有报仇,只有恨意。    “你可以自己问他!”洪定邦一脸的无辜。“他自己突然提到的。”    “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好像叫什么傅琳的。”    “傅琳…”    “一个女学生。”    薛敏不在乎是女学生还是什么公主、千金小姐,她在乎的是这个女孩是怎么出现,是怎么抓住伟烈的心,为什么她努力了十几年都做不到,那个女孩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到了!    “薛敏,想开点,大海里又不是只有一条鱼,你干嘛那么冥顽不灵啊?!”    “洪定邦,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我是叫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看你?!”她不是看他,是瞪他。    “徐伟烈没有当你是女人过,你知道吗?对他而言,你只是一个朋友、一个知己、一个meimei、一个工作伙伴,他亲口告诉我的,你知道吗?”他不是有意如此的坦白,但她总要醒过来。    “不!”她凄厉的声音在室内回响着。    “这是事实。”    薛敏冲出了办公室,如果不这么做,她会在洪定邦的面前崩溃,而她不想让他看到她崩溃的模样,她不要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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