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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夫银女相敬如宾  (第5/6页)
恻然。至于我,因为早打了输数,觉得一生已经完结,所有只有麻木,说起当年的事,象与自己全部无关,那一章书是完全翻过去了。    “春光明媚哩。”无忧扶在拦杆上。    “可觉得寂寞?”我问。    “那当然是有的,”她说:“女人总是女人,出来之后一个人,不见得天天找到伴来陪你…这也是你不离婚的原因?”    我很坦白“是的,我并不是个勇敢的女人,要我从头再恋爱一次,斟介婚嫁,实在没那个胆色。”    “他们都说第二次婚姻会比较幸福。”    “世上永远有例外,罗连赫顿四十岁还是红牌模特儿,但是不是每个女人四十岁都前途似锦?有时是要照一照镜子的。”    “瞧是谁来了,季康。”无忧说。    我抬起头,季康缓缓走过来。    无忧问:“你约他的?”    “他天天在这里午餐,这里近医院。”    她拾起手袋“我回酒店,有什么事找我。”    我说:“耽会儿见。”    无忧点点头,叫了街车走。    季康坐下来“同他说了没有?”    “我是不会离婚的,季康。”    “我真不明白你。”他无奈地说。    我看着天空,也许我还有所留恋,我要等他先开口,待他亲口同我说,他要同我分手,届时我会走得心甘情愿。    “人同人的关系千丝万缕,不是说走可走的。”    “很多女人都比你果断。”    “也许她们的男人已逼得她们走投无路。”我笑“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果断的女人。”    “很多女人确实先提出分手要求。”季康说:“告诉我一个理由,我就不提此事。”    “我的公公婆婆。”我说。    季康叹口气“我等你。”    “不必等了,象我这样没有味道的女人…三十岁已开始梳髻,整个人发散着消毒葯水味…”我苦笑“你是何苦呢?三年了,你早该成家立室,旁人看在眼里,又是我害的。”    “最近他对你如何?”    “好得很,动不动吃醋,这是他游戏的一部份。”    “你们没有同房吧?”    我站起来“季康,朋友之间,说话要有个分寸。”    “我不是你的朋友,”他赌气地说:“谁有那么空闲,与异性做三年柏拉图好友?我从来没向谁隐瞒过什么,我对你的企图,谁不知道?”    我的面孔激辣辣地红起来,烧了良久,我看着山外雾的,许久还不坐下来。    “我们走吧。”    他看看表。    “无迈…”    “不要再说了,季康,不要再等了。”我转过头。    季康笑出来“这对白多象文艺小说,无迈,你是怎么搞的?”    “应该怎么样?”我质问:“三言两语跳到床上去,过后无痕无恨,这是现代男女的洒脱不是?让我活在旧小说里好了。”我有点愠意。    他把双手插在衣袋里“也许我就是爱你这一点老派…差点儿没在襟前插枝钢笔,或是在下腋别一条手绢。”    “我整个人是过时的,好了没有?”我无奈地说。    “连一张面孔都过时。现在流行租眉大眼,四方脸蛋,你却仍然细眉画眼,我第一眼看到你,心想:这个人怎么做医生?人命关天哪。”他笑。    我也笑。    季康的声音轻起来“于是我上了无形的钩,三年来成为林无迈女士的不贰之臣,人家的丈夫要提刀砍我呢。”    “后悔了?”后悔倒也好。    “还没有后悔。我有预感,他就会离开你。”    我们两个人都没吃中饭。    “你上哪儿去?”季康问。    “我去与无忧会合。”    我驾着车子上丽晶,甫停下车,就看见司机老张在那里探头探脑,心惊rou跳的样子,可真巧。    我喝道:“老张,过来!”    老张过来“太太,我…”    “二小姐住在这里,你去告诉先生,我随时需要车子,叫他给我留点神。”    “这…”“去啊,还站在这里?”我提高声音。    “我一时间找不到先生。”    我忍不住冷笑“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你怎么会找不到他?快去,别让我再见到你在这里出入。”    老张一直看着我身后,我警惕地转头。    一个穿红的女人连忙转过身子,假装看喷水池。    不知怎地,今日我特别大胆,盯牢她看。    只见她理了极短的头发,象男孩子的西式头,独独在后颈留了一小撮长穗,又染成红棕色,看上去一阵妖气,鲜红色琼皮衣裤,显得盛臀峰腰,配一双绣花高跟靴子,一百公尺外都错不过这个人。    这便是我丈夫的情人崔露露。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浅灰色套装与黑漆皮平跟鞋,非常自惭形秽。    我深深叹口气。    这时候崔露露也略略转侧面孔,象是要看我离开没有。    浓妆的脸鲜艳欲滴,大眼黑白分明,下巴角上有几颗小痣,更衬得皮肤白得透明。    我忽然想起无忧的问题:台湾女人有什么好?    我无奈的同老张说:“开车回家。”    他只得开动车子走。    我真不想让无忧看到这一切,回到那边又忍不住告诉父母,爸妈又忍不住担忧,我又得费一番唇舌解释。    我往酒店大堂走,陈小山真不识相,香港数十间酒店,他偏偏要订这一间。    我抬起头,正碰见他出来。    他并没有看见我,照往日我会习惯地躲起来让他渡过这一关,但今日被他一番贼减捉贼,忍不住要回报。    “陈小山。”    他抬起头见是我,呆住了。    我有点痛快。“真巧,”我说:“难怪我们有缘份可以做夫妻。”    他犹疑一刻,讪笑道:“我早该想到无忧住的是这间。”    “在门口我看见老张,我同他说:偷闲不要紧,怎么到这里来了?咖啡十五块一杯哩,近来谁给的小帐,这么阔气?所以叫他回家去了。”    小山尴尬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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