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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一眼开始就爱了。    唯一经常加班,八点钟以前回来的时候都很少,可是她的晚餐是一定要在家里吃的,哪怕吃完了还要因为怕胖而拼命地运动。    如果工作上遇到了难题或者是受了委屈,她回到家里就要找碴儿发脾气,他总是笑眯眯地任她发,反正发完了脾气,最先道歉的也是她,那个时候她温顺得就像是一只小猫。    也许是因为觉得他的薪水不值得她费心去管,在金钱的方面她很纵容他,甚至会在他没钱的时候,偷偷往他的钱包里装钱,被他发现了还一副“不是我干的”的表情。    不管外人以为她有多强,多能干,只有他知道,她一个温柔胆小怕蟑螂又不喜欢收拾房间的女人。    可惜,现在知道这些的会是别人了,他永远地被驱逐出了她的生命,虽然表面上看来是他主动离开她的。    “老师,老师你在吗?”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吴颖?”大过年的她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老师会在宿舍。”吴颖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大衣,戴着同色系的长丝巾“走吧,请我吃年夜饭。”她挽起了他的胳膊。    “…”像是触电一样地抽回被她挽住的手,孟矾退后两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我晚上还有事…”    “老师,我在本市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不陪我过元旦,难道要我一个人过吗?我好凄凉的。”    今年的元旦她是怎么过的呢?是回家了,还是跟宋伯毅在一起?    “老师。”    “好,我请你,你要吃什么?”找一个人聊天也好,至少不用整晚待在宿舍里想东想西。    “我要吃火锅!”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轻雪,淡淡的细细的被风四处吹散,路灯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几个女学生兴奋地伸出手,接着天空中的雪花。    “好冷…”刚刚一出门,吴颖就把手插进了孟矾的外套口袋。    “你没戴手套吗?”孟矾皱了皱眉,想要把她的手拿出来…算了,她还是个孩子…    “没有。”    “前面的店里似乎有卖手套的,我们过去我给你买一副吧。”    “不要,戴手套好丑的。”    又是一个不爱戴手套的女人,唯一也不喜欢戴手套,就算是LV的小牛皮手套也一样,在腊月里买了,戴几天就不肯戴了,手却时常冰凉…在冬天里,她常常半夜带着一身的寒气回家,调皮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取暖。    “老师?”    “嗯?”    “您又走神了,您最近怎么老是走神呀。”    “是吗?”不想她好像是不可能的事吧,他现在见到一草一木,似乎都能回忆起关于她的事情,三年的相处,彼此之间的回忆太多太多了“吴颖,你自己去吃火锅吧。”    “呃?”    “我不想去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无聊的话,我可以替你联络其他的同学。”    “老师!”    “对不起了,我忽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论文要写。”    他的身边真的有了一个她了,他是一个那么保守的人,走在街上她想要挽他的胳膊他都会尴尬半天,现在居然会让一个女孩把手插进他的外套口袋里取暖,他们的关系自然显而易见。    她不该来的,在元旦之夜巴巴地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他跟新欢有多么亲热吗?她真的是中邪了。    咬住颤抖个不停的手背,不肯让自己哭出声来,泪在这个夜里滂沱。    尽管曾经小心眼地认为孟矾跟吴颖之间会有点什么,但是她心里还是笃定孟矾还是只爱她的,他跟吴颖之间什么也不会有,可是今天的所见,却让她再也自信不起来了。    她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为一个转身离开的男人而哭,唯一拼命地想止住泪,可是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这一个月内心里所受的种种折磨在这一刻爆发,忍了整整一个月的泪,决堤。    “小如,我爱他,我爱他怎么办…我爱他…”    “唯一?唯一你哭了?”    “我以为我不爱他,我以为我不想他,可是…我爱他,我想他…”    你用nongnong的鼻音说一点也没事    反正又美又痛才是爱的本质    一个人旅行也许更有意思    和他真正结束才能重新开始    几年贴心的日子换分手两个字    你却严格只准自己哭一下子    看着你努力想微笑的样子    我的心像大雨将至那么潮湿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就算现在女人很流行释然    好像什么困境都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爱太累梦太乱没有答案    难道不能坦白地放声哭喊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很痛很难    打开电脑,想要写根本就不重要的论文,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连接了网络,却只能漫无目的地闲逛,孟矾觉得自己就像一缕孤魂,无依无靠,让网上满眼的信息塞满他的感官,也无非是为了不要总是想她,音箱里放的歌是他在最近两个月里忽然发现的,也是从那时起,这首歌成了他每次上网时的必需品之一。    浏览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觉得嘴角有些发咸,伸手一摸,一片湿凉…    “梆梆…”宿舍的门再次被敲响,孟矾抓过几张面纸,胡乱地擦干脸上的泪,整了整头发,这才去开门。    “你…”唯一?她怎么来了?    “你别说话。”熟悉的温香软玉塞满他的整个感官,温热的唇,娇媚的眼,如同女巫的魔咒般夺走了他的所有意识。    …    她走了,春梦了无痕…如果不是枕边的香味跟过于清晰的记忆,孟矾真的会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饼于真实的春梦而已。    她为什么要来?难道只是为了一晌贪欢?还是为了让本就已经陷入痛苦中的他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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