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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3页)
    他们退去后,颉利可汗才叹息出声。    他这一生征战沙场数回,从未遇过令他可敬佩的对手,而阎竟天是最让他爱惜的。    于私,他爱才如命,英雄惜英雄;于公,他该以族人的利益为重。他的爱才有可能成为他的弱点,英雄相惜,有可能为他的族人带来灾难。    两相权衡,他在心中下了另一个决定,即使他将为这个决定而后悔,他也必定要如是为之!夜幕低垂,广大的荒漠,寒意逼人。    穹庐毡帐内的士兵大都已入眠,毡帐外点点营火,夜里温度剧降,驻守士兵喝烈酒以稍抵刺骨寒风。    北风呼啸,黑影穿越纷飞的细雪,来到囚禁阎竟天穹庐毡帐之外,两道锐利疾光射出,看守的士兵瞬间倒地。    黑衣人身手敏捷闪入毡帐内,在毡帐内的士兵都还未有反应前又是两道锐利疾光射出,士兵立即倒地。    黑衣人迅速的自倒地的士兵身上取出钥匙,解开阎竟天四肢上的锁,阎竟天正欲开口,黑衣人立刻制止,他扶好阎竟天,谨慎的探了探毡帐外的状况,察觉无异后,提气一跃,疾闪过驻守的士兵没人黑暗之中。    同一时间,另一名黑衣人亦默默的追了去。    约莫一个时辰,黑衣人方才止步,放开阎竟天。    “出了这里就是唐军的驻守之地。”黑衣人道,因为蒙面的关系所以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阎竟天脸上有太多的不解,黑衣人那双眼暴露了他的身份,这使得阎竟天更困惑的问道:“为什么放我回营?”    纵虎归山、祸患无穷的道理他该不会不知道吧?    “哈哈哈!”他不答只笑。    “今日你放了我,不怕他日我取下你的首级吗?”为了国家社稷,他可以无情绝不犯下心软的大错。    就在此时,另一名黑衣人赶到,躲在不远处的树木后观看。    黑衣人停了会儿才道:“我不想就此失去一位能与我较劲且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才会令我遗憾终生。”    他怎会不知道他放走的是怎样的一名对手呢?如困浅滩的狂龙重回大海,这样的对手不多见啊。    一生遇一次亦不枉此生!    闻言,阎竟天敛眉抚心道:“沙场上见,届时我定讨回此次的耻辱!”    撂下狠话是要替自己及大唐雪耻,他说到做到!    “沙场上见。”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跃,再度没入黑暗之中。    阎竟天双眼锁住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失神。    他无法理解颉利可汗纵虎归山的心态,他几度叩关为的不就是觊觎大唐国土吗?捉了他不就是进攻大唐的大好时机,为何捉了他又放了他呢?这着实令他不解。    此时一旁的另一个黑衣人却面露惊讶之色。    父王?!    绿意所在的位置视线不甚清明,纵使细雪纷飞削弱她的辨识能力,但黑衣人的身影,的确是颉利可汗!    在今日探视完阎竟天之后,她原是要向父王表明对阎竟天的赏识。她想以父王疼爱她的程度,倘若真劝降了阎竟天,父王必会如她所求的把自己嫁给他的。    岂料,她才刚探视阎竟天,正打着要嫁他的如意算盘,就见兄长及阿波大臣自父王的穹庐毡帐出来,听到他们边走边得意的谈论明日要处置阎竟天的消息。    这真是青天霹雳!    骄蛮如她,族里尚未有任何一名大将能求得她的欢心,并让她打心里折服,而今那人出现了却不是她的族人。在说什么也不要他死的决心下,她原本打算今夜来纵囚,没想到竟让父王先行了一步。    呵,果真是父女连心啊。    绿意回过神,瞧见阎竟天转身要回唐军驻守之地,她赶紧自树后跳了出来,树干枝桠上的积雪因她的动作应声崩落,惊动了阎竟天,引起他的注意。    绿意不以为意,唇边的笑意浮现。    “嘿,阎竟天。”她悦耳的嗓音划破寂静,主动揭下面巾,感叹道:“真是可惜啊,我原想你若降我族人,本公主就愿意嫁给你,没想到你就要回唐营再度与我族人为敌了。”可惜了一名如意郎君啊!    “哼。”阎竟天冷哼道,十足的瞧不起人“原来你们使的是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父亲放人,女儿随后杀人是吗?”    “你——”她气极了,火大的使轭朝他挥去,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汉人,枉费我父王的一番好意,可恶至极!”    她快被他气得呕血。    阎竟天竟没任何闪躲任她鞭打个够。    见她乍然收回长鞭,阎竟天方才冷冷的道:“你鞭打够了吗?”    若非师训有云:习武之人是为报效国家及强健体魄,他又何必隐忍任她胡来呢?    “我…我鞭打你还不都是你自己惹来的!”她说得理直气壮“若非你扭曲我父王及本公主放你回大唐的好意就不会讨来这顿鞭打!”    就事论事,是他的错!    “哼!”阎竟天此刻最想做的是离开此地“有本事沙场上一较雌雄!”他语多揶揄,谅她没那个胆,而且女子也不宜上战场。    若非父王不准,他真当她不敢吗?真是气死她也!    绿意禁不起他的挑衅,她嗤笑这:“哈!如果我赢了你呢?”    小小姑娘口气倒满大的!    他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高傲的道:“我任你宰割。”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呵,呵!”    她上前,在他还弄不清她想干嘛之前,偷吻上了他的唇。    他诧异的撇开脸并嫌恶的挥开她欲抚上他脸庞的纤指,这惹来她愉悦的轻笑“呵,呵,宰割倒不必,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要娶我为妻便成。”    她是认真的。    阎竟天不敢置信的怒瞪着她。    这话她当真说得出口?他替她的不知羞耻感到汗颜。第一次被她偷吻是因为他没手可擦,此刻他以十指拭净她留下的痕迹,风暴自眼底形成,他阴鸷的怒道:“可恶的你!我宁愿战死沙场!”    太可恶了!    “你!”她手中的长鞭又要挥出。    他不怕死的挑衅道:“有种你杀了我呀?”就怕她没这个胆!    对他没辙,她愤恨的冷哼一声,老羞成怒的道:“下次我父王再擒到你,我定要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身上的每块rou来喂狗!哼!”实在气不过,她愤恨的朝他做了个鬼脸,怒气冲冲的提气一跃,没入黑暗之中。    阎竟天并不把她的话当威胁,才一旋身就扯痛身上的每处伤,虚弱的他更显得疲累,不论是精神上或者是rou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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