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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我还以为今夜我们可以私奔。”    “那么,谁洗碗?”宜室微笑。    英世保鼻子一酸,握住宜室的手,放在脸旁。    “世保,日月如梭,你刚才已见过小琴,我女儿都那么大了。”    英世保破愁为笑“你的语气似八十岁。”    “你却只像廿多岁。”宜室温和的说。    “对别人,我也很精慧老练。”    “我相信。”    “那人,他根本不如我。”    宜室要过一会儿才知道世保指的是李尚知。    “表面条件我胜他十倍。”    宜室不出声。    棒一会儿,英世保轻轻松开她的手。“下次再谈?”    宜室笑“世保,二00七年再来约我。”    世保悻悻然“我或许已经结婚了。”    “那岂非更妙,你背妻,我叛夫。”    “但是你爱那个酸书生。”英世保到底意难平。    “谢谢你那建议,你令我身价信心培增。”    “有什么用,你情愿留下来洗碗。”    宜室冲口而出:“可是我胜任呀,世保,我已经过了探险的年龄,不是不愿付出代价,而是自问达不到你的要求,徒然令你失望,到头来,连一段美好回忆都毁掉。”    宜室泪光闪闪,英世保连忙拥她入怀。    宜室呜咽问:“仍然是老朋友?”    “永远。”    她送他上车。    英世保又换了车子,鲜红色的卡地勒。    一直到它在转角处消失,宜室才回转屋内,锁上门。    她倒在床上就睡熟。    梦里不知身是客,宜室迷迷糊糊返到旧居,打开门,看到女佣人迎出来“太太,我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回来。”可笑梦见的不是旧情人,而是旧帮佣。    “mama,mama。”    宜室鼻端嗅到咖啡浓香,睁开眼睛,只见小琴端着盘子,上有果汁吐司,好一份早餐。    “天已经亮了?”    “他真是英俊。”小琴问非所答。    宜室微笑,呷一口橘子水。    “他的车子也漂亮,叫哀多拉多,我查过了,那是南美洲传说中的黄金国。”    是的,相传人们纷纷前往寻找这个不存在的幻想之都,倾家荡产,在所不计。    “母亲,你可有哀多拉多?”    “不再有。”宜室摇头。    小琴又问:“他有几岁?”    “对你来说,太老太老。小姑娘,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己替伊莉莎伯洗过澡换了衣服,瑟瑟与她都吃过早餐,佣人在洗厨房。”    “小琴,谢谢你,你比我公司里任何一名助手更能干体贴。”    “谢谢你。”    “来,我们去探访何太太。”    “我与她通过电话,她已通知何先生乘飞机赶来。”    “你看,不流汗就把事情办得妥要帖帖。”    她们挤在玻璃窗外看育婴箱里的新生儿,全体都感动至双眼润湿,连伊莉莎伯邻频频问;“我弟弟?”那幼婴的面孔只有一点点大,五官却十分精致完美。正在赞叹,他忽然转过头来打一个呵欠,瑟瑟不置信地问:“将来,他会长得同我一般高?”    何太太已经在进食,鹿般温柔感激的眼睛看着宜室。    那天下午,宜室接到尚知的电话。    他这阵子神出鬼没,宜室不由得问:“良人,你在何方?”    “多伦多。”    “天气如何?”    “雪有一公尺深。”    “气象局说我们这边今年不会下雪了。”    “你们可真幸运。”    “你的工作进行可顺利?”    “明天开始上班,我们恐怕要待暑假才可见面。”    “复活节聚一聚可好?”    李尚知沉默一会儿“对你来说重要?”    “对孩子们来说十分重要。”    “她们可以来多伦多。”    宜室不想勉强他,每个人都有一条筋不对劲,李尚知死都要抓住一份工作,妻离子散。    他在电话另一头似知道宜室想什么,他轻轻税:“一耽搁下来,一下子又一年,三两载之后,更加落伍脱节,再也不要想找得到工作,不如现在一鼓作气,走上轨道,按步就班。”    “尚知,我俩不必为薪水cao心,实属幸运。”    他笑“在家中吸尘打扫,做你贤内助?”    “啊,原来这些事活该由我苦干。”    “宜室,男女不平等啊,你肯做这些杂务,简直可敬可畏,贤良淑德,由我来做,马上变得窝囊兼无出息。我觉得我还可以好好在大学做十来年,相信我,暂且忍耐一下。”    宜室长叹一声。    “情况已经有进步,五个小时飞机即可见面。”    “复活节见你。”    “宜室,你一个人…”尚知欲语还休。    “我很好。”    他苦笑“现代女性,其实并不一定需要男伴,是不是。”    “生活上不需要,精神上或许比从前更渴望有个好伴侣。”    李尚知问:“我是不是好伴侣?”    “过得去啦。”    他松口气“我怕不及格。”    “甲级配甲级,丙级配丙级,你若不派司,我也不派司,还是给你添些分数的好。”    他沉默良久,然后说:“复活节见。”    宜室轻轻放下电话。    小琴进来看到“到现在才说完?太浪费了,爸爸几时回来?”    宜室忍不住说:“你倒是不担心爸妈会分开。”    “分开,你们?不可能。”    “呵,信心这么足,看死老妈无处可去。”    “不,不为这个,”小琴坐下凝视母亲“你是那种同一牌子洗头水用十年的人。”    “呀,你低估母亲,”宜室说:“别忘记由我建议移民。”    谁知小琴笑出来“那算什么,移到冥王星去,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只要不拆散,住哪里不一样。”    这话里有许多哲理,竟出自小琴嘴巴,宜室怔怔的咀嚼其中意思。    “mama,我记得你有一件透空白毛衣,还在不在?”    “一并带了来,在第一格抽屉里,干什么?”    “我想借来穿。”    宜室讶异“怎么会合身,太大了。”    小琴已经取出,轻轻套上,转过身子,张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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