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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6页)
    第八章    “以玫…”他动情的拥她入怀。“不要再说了,无论以前你做过什么,我全不计较,我不是顽固的要追究过往的人,谁没过去呢?我们别再提了。”    “那你…”她含泪的仰望他。    “我喜欢你,无论如何也喜欢你。”他凝视她。    那个野猫般的女孩,终于变成一只温柔的兔子。    “喜欢?”她眼光一闪。    他低头吻一吻她脸上的泪,轻轻的,却谨慎的说:“我以前从不说过这个字,即使对雅竹,”停一停,他说:“我爱你!”    “莫恕…”他紧紧的拥抱住他。    他爱她,上帝,这是世界上最美、最动人的音乐。他爱她。    好久、好久,他们才从温馨中醒来,她离开他的怀抱站起了。    “你再写‘下午的旋律’,我去替你煮咖啡。”她安详、满足的微笑。    “别走。”他拉着她不放手。“你不觉得,这首歌词该由我们共同去完成?”﹂    “你写我唱,这样会更完美些。”她掉脱他的手,转身走出去。    望着她消失在门后面的背影,他久久回不了神。    靶情是这么奇怪的一件事,从互相的敌视、水火不容到今天的相爱,简直不真实得像作梦。    可是一开始他们就互相吸引了呢?是吗。    他重新拿起笔来,却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一会儿,他吸到咖啡的香气,以玫托着小托盘,笑吟吟的走进来。    “一定写不出了,是不是?”她洞悉一切的。“灵感被我赶跑了。”    “晚上再写。”他不置可否。“我从来不喜欢勉强自己工作,我喜欢顺乎自然。”    “艺术家脾气,标准的。”她笑。    “艺术是什么呢?”他摇头。“我学的是艺术,但写的曲子却不是,也许可以攀得上艺术边缘,但一流行就被人说通俗,只有娱乐性没有艺术性,我实在怀疑,到底什么是艺术?”    “一句话惹出这么多牢騒?”她还是笑。    “不是牢騒,真话。”他叹息。“我有个朋友是写作的,颇有一点名气,但他写的文章或故事被人称为流行小说,他为这事心中不平了很久,什么是流行小说?又什么是文艺小说?又什么是文学?分别到底在哪里?因为所谓流行小说看的人多?没有留传下去的价值?然而所谓的文学看的人少,又有什么用?人家都不爱看了,价值又在哪里?又有什么值得自夸的?这就和我们的艺术、通俗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懂这些事,我是个俗气的人。”她坦白、老实的说。“我心目中是被大多数人接受的就是好,就是有价值,否则自己一小撮人认为好却不被一般人接受,那么好得旷古绝今    又有屁用?人们不接受嘛!”    “你很会安慰人。”他笑起来。    “我说的是真话。”她正色。“不是我会安慰人,而是真话,本身有力量。”    “如果我是作家,这句话该写进文章,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笑。    “我能不能说你很会恭维人?”她眼波流转。    “我们在互相标榜。”他拍拍她。    他端起咖啡慢慢的、浅浅的喝一口,状甚满意。    “怎么样?”她目不转睛的在盯着他。    “我从来不以为煮咖啡要讲技巧。”他说:“但是你煮的和我自己煮的就是不同。”    “好,抑或不好?”她很在意,很紧张。    “你想教我怎么煮呢?或是每天来替我煮?”他似笑非笑的望住她。    她满意的笑了,她努力做好一切,就是想得到他一句称赞的话。    “我每天来替你煮。”她想也不想的。“我在外面,不打搅你工作。”    “我并非整天工作。”他说。    “你不工作时,我陪你聊天。”她说。    “我的生活很平淡、刻板,你能习惯?”他问。    “我想可以,我也不是个活动、外向的人。”她说:“以前…许多事都违背良心。”    “我们立个规则,在我面前,谁也不许再提从前。”他很认真的。    “但是从前的一切毕竟是真正发生过的。”    “以玫,常常记住从前只是为难自己,从前的好好坏坏到今天已不能挽回或补救,以后还有许多事等着我们去创造、争取,为什么不忘了从前呢?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呢?”他说。    “从前…总是个教训。”她垂下眼睑。    “你要记住的只是从教训中学到的东西就行了。”他再拍拍她。“以玫,我想不到你也这么死心眼儿。”    “因为我珍惜目前所拥有的。”她说。    “听着,以玫,我们都是曾经沧海的人,而且我在感情上是很固执的,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他郑重的说:“我不会改变。”    “莫恕…”    她好感动。    莫恕确是个值得爱的男人,曾经沧海,他更多了一份透彻和了解,真的。    “来,我们不谈这些。”他微笑。“喝完这杯咖啡我们出去散步,然后出去晚餐。”    “散步回来我做晚餐。”她也笑了,幸福、快乐不易得,她为什么不把握眼前的呢?“我已买好菜。”    “好,我们回来晚餐。”他说。    “你说得有点勉强,我烧的菜不好吃?不对口味?”她是十分敏感的。    “不…”他望住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呆怔一下,这…还用问吗?她爱他啊!    “我不该这么做吗?”她反问。    “不,我只是奇怪,我已经四十岁,又不富有,你可以随时找到比我强十倍、一百倍的人。”他说。    “强十倍、百倍的人不是你。”她皱眉。“莫恕,你不是怀疑我有目的吧?”    “不,当然不。”他摇摇头,笑了。“我只是常常怀疑,我的运气怎么一这样好?”“莫恕,你太低估自己。”她握住他的手。“你能吸引每一个女孩子,真的,只是你拒绝她们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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