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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敌意  (第4/4页)
算它真的再爬起来,我也会再一次地踩死它。”    “那就好。”松懈紧绷的身体,她浑身无力地挂在他身上。“吓死我了…可恶,为什么这里也有这种鬼东西?”卓勒低低笑着,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心里充塞着太多难以言喻的喜悦。    是她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再见到她,而今她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竟又爱上了她,这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跟你说,我非跟你去胥罗不可!”愈北愈冷,这可怕的生物应该比较不会出现,对吧?    他不禁笑眯了眸,允诺她。“好,不过咱们赶紧回去吧。”    “好,快走!”他任由她指挥着,一路朝驿舍狂奔。    她的气色极好,再没有被龙芽逼得奄奄一息的病态,真是太好了,也幸好他没有铸下大错,否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赶在雪势转大前,两人回到了驿舍,才目送她回房,转身便遇到年巽央。    “幽会呀,头子?”    卓勒回神,笑咪咪地道:“巽央,你知道要怎么让一个人变成哑巴吗?”年巽央二话不说立正站好。    “头子,我是来报告巡视无异。”他边说边让脑袋变成空,不让半点邪恶字眼浮现,好让头子有机会再整治自己。    “罩子放亮点。”卓勒睨他一眼,随即又打算出门。    “头子,天都快亮了,你还要外出?”    “我要去万香楼。”    年巽央闻言,双眼一亮。“请让我随头子一道去吧。”卓勒眼角抽动着。“你以为我是去干么的?”    “头子,你治军甚严,却在封城当下上青楼寻欢作乐,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一一”年巽央压着嗓音,点到为止。    “你在威胁我?”卓勒凉声问着。    “不是,这哪是威胁,只是头子要去,总要带我一道,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好有我在,就算头子想玩也能玩得较尽兴,否则要是着了秋知恕的道,岂不是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年巽央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脸,但用字遣词却是以下犯上的逾矩。    认识他十年有余,卓勒早已习惯他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反问:“你不是最厌厌我上青楼?”记得十年前,有回征战回朝,到近泽休息三日,大伙一道上青楼,年巽央当场拂袖而去,没人知道他在恼什么,只记得他说过往后再也不和自己上青楼。    “废话,那一票花娘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巴着头子,把我当死人一样,谁还会想跟头子一道去。”年巽央说得义愤填膺,拳头握得喀喀响。    卓勒瞥了眼他的拳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自找气受。”    “我是去保护头子的。”那正经八百的嘴脸,教卓勒忍不住地笑出声。“既然想去,那就跟上吧。”    “属下遵命。”太好了,严冬到来,转眼就还春,他的春天就快到了!    然而一到万香楼,年巽央就后悔了。    是不是男人啊?!上万香楼不是寻花问柳,而是来探视男人?    有没有搞错?    “秋爷现在状况如何?”卓勒哪里睬他怎么想,迳自问着老鸨。    “大夫诊治后,已经让秋爷服下一帖药,大夫说如此一来己无大碍,但还是得多歇息个几日。”老鸨将大夫所言,一字不漏地道出。    卓勒点了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先退下。    “魁王爷对昏厥前的事可有印象?”卓勒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试探问着。    秋知恕皱紧浓眉,嗓音沙哑地道:“我不记得了。”卓勒微扬起眉,仔细观察他的神情,确定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连自个儿都觉得相当疑惑。    如此甚好,他不用担心卓雅会出事。    “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前来拜访,但是却唤不醒王爷,找来大夫后,说是王爷有陈年旧伤,睡梦中昏厥。”卓勒将早已想好的说词道出。    秋知恕眼神闪烁了下,勾唇苦笑。“是吗?陈年旧伤竟也会教本王昏厥,本王真是渐愧。”    “王爷也是胥罗勇将,身带旧疾是家常便饭。”秋知恕笑了笑,感觉喉间微痛,探手一抚,喉头似是肿了起来。“奇怪,这是…”    “大夫说王爷许是染了风寒不自觉,开了药方,喝了几帖就不碍事了。”卓勒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听见外头的敲门声,他应了声,走进两名先前随侍在秋知恕身旁的花娘。    “王爷,这两日我商请万香楼的老鸨替王爷差了这两位花娘照料,希望三天后,王爷能和我一道启程往胥罗。”    “你准备要前往胥罗了?”话是问着卓勒,双眼却是瞟向了两个花娘。    “时候不早了,再不启程,要是迟了登基大典可就失礼了。”    “那倒是。”秋知恕坐起身,两名花娘随即上前伺候。    “王爷既有人照料,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卓勒起身。    “卓将军。”    “王爷?”    “卓将军为何突然造访本王?”    卓勒笑了笑。“先前王爷邀约,有姑娘在旁,自然得推却,等到夜深了才…”未竟话意中有着男人的窃玉心态。    秋知恕闻言,不由得放声大笑,却因而扯痛了喉头,待痛意隐去,才扬笑道:“那么明晚卓将军再过来一趟,要不往后一路往北,边陲地带岂有能尽兴玩乐之处?”    “那么明晚再叨扰王爷了。”踏出房门,年巽央便低声抱怨着。“头子,咱们要回去了?”    “不然呢?”年巽央一脸不满,却不敢道出心声,有些意兴阑珊地问:“头子跟我借那香膏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    “…没什么用。”    那干么借?!有点不爽却又不敢张扬,年巽央悻悻然地朝他伸出手。“即然没用就还我。”    “丢了。”卓勒没啥歉意地道。    去找卓雅之前,他便已经随手丢在万香楼里了。    年巽央瞪大一双牛眼,不敢相信他竟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    “头子…”当老大的就一定要欺负人是不是?    “赔你一个就是,马圈旁一大片,我请人去摘一大把,做成香囊帮你送回京城不就好了。”卓勒咽着嘴,见他还想开口,又抢白道:“做大事的男人,不要在小事上头扭扭捏捏。”年巽央几次张口,最终还是用力咽下。    总有一天他会干一件大事,而那一件大事就是作掉他,换他当老大!    卓勒拍了拍他的肩,才刚踏出万香楼,突见一列驿官快步奔驰而过。    “驿官!”卓勒喊着。    最末一位驿官闻声,随即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来到他面前。“见过卓将军。”    “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南街尾一民舍里发现两具干尸。”    “嗄?”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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