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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回来,所以他并不担心,就算内力弥补不回,他也全然不后悔为她这么做。    只要能救回她的生命。    “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深邃的黑眸紧紧凝视著她,大手温柔地替她拂开了一缯额上湿透的刘海,低声道:“绝对不会!”    是宣告,也是立誓。    他想要再看见她睁开明亮的双眼,想看见她笑得好灿烂、像个孩子般的容颜。    在这一瞬间,萧纵横不确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胸瞠里有某一处热热的、暖暖的,有种奇异的盼望感悄悄萌芽。    “好好睡吧。”他先不去理会那无以名之的情绪,粗厚大掌轻轻抚摩了下她的额头。    *********    是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唤醒她的。    绣月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几乎令她有一霎时的视线白茫茫,她闭了闭眼,慢慢才恢复过来。    她的窗口有小鸟。    是两只棕色带著黑点点的小东西,鸟喙是可爱的灰白色,不会走,一蹦一蹦的。    它们忙碌地啄著窗框上散落的十数颗小碎米粒,模样快活不已。    “你们是什么鸟儿呀?”她小心翼翼地爬坐了起来,小脸上布满惊喜,小小声发问,唯恐惊飞了那两只鸟儿。    是黄莺吗?不对,那是黄的。是翠鸟吗?咦?可那是绿的呀。    “那是麻雀。”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畔响起。    萧…萧…    她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静静伫立在床旁,身著一袭玄色劲装的高大伟岸男人不正是萧纵横?    他怎么会在她房里?还面带微笑…她昏睡之前的所有记忆迅速回归到脑子里,绣月睁大了双眼。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那冷热凌迟的痛苦滋味,迷惘的双眼不禁闪过一丝畏缩。“咦?我不是快死了吗?”    就算此刻身轻体快,她依然因记忆而惊悸犹存。    他低沉有力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救了我?”她张大了小嘴,半晌都合不拢。    他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微微一笑。“饿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的肚子顿时咕噜噜叫了起来,双颊下禁一红。“呃…有一点。”    “我已经让人煨好了一锅参鸡汤热在灶上。”他点点头,转身就要走。“我去端过来。”    绣月望着他的背影,脑子灵光陡然一闪。    她依稀还可以感觉到,他好像曾经将大掌贴靠在她背心上,然后传了什么暖洋洋的东西给她。    没错,一定是他救了她!    她心头一热,冲口唤道:“萧将军!”    他停步回头。    “我…”她凝视著他英挺的脸庞,双耳嗡嗡然发热,吞了好几下口水才挤出小小声的…“谢谢你。”    萧纵横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她的手紧紧揽著左边胸口的衣裳,在那儿,心跳得好快好快。    可惜此时她面前没有铜镜,否则就能看见那浮现在她脸上的两抹娇羞酡红,以及那朵感动的、痴痴的傻笑。    *********    在萧纵横的坚持下,绣月足足在客栈里养病七天。    他亲自猎来香嫩多汁的野鹅,又去河里捉来肥硕鲜美的鱼,请厨房尽力做出最滋补美味的葯膳。    然后,他亲手端进房里放在桌上,再静静离开。    绣月有几次想唤住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该跟他说些什么呢?    她看着飘散出香气的葯膳,心里忐忑挣扎著。    不是说不会让她死吗?他坚定的眼神、温柔的口吻,在七天前是那么样令她感动,可七天后,为什么他的嘴巴像塞住了布的葫芦一般紧,再也没有任何一丁点好听的话出现了?    又不是光吃饭就不会死,难道他就不怕她无聊至死吗?    绣月忍不住推开窗,赌气地将这碗枸杞炖鱼汤全往外头泼倒下去。    “哎哟!是哪个白痴没开眼?”底下蓦然爆出一声怒吼。糟了!    她赶紧探出头,脸上带著nongnong的罪恶感,对著下头喊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竟敢泼得本大爷满头都是,我看你是活得…”头绾金丝带,发边簪著一个毛茸茸的红绒球,身穿大红袍,脚蹬绣金靴的金英俊猛一抬头,骂到一半才看清楚了她清丽的容颜,登时口水直流。“哎呀!姑娘,您是天仙下凡吧?”    什么天仙下凡,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呀?刚刚不是还怒气冲冲破口大骂,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现在忽然又满面堆欢,殷勤媚笑。    绣月看着那个打扮怪异的男人,活脱脱就像京城杏花班“梁祝”戏里的滑稽马文才再世,她不禁噗哧一笑。    金英俊被她这一朵笑勾走了魂魄。    “姑娘,你看起来好眼熟,莫不是我们前生曾经认识,今世再度相遇,证明了世间果然有缘分二字啊…”啐,果然是个三流登徒子。    绣月懒得再搭理他,反正已经诚心诚意道歉,以她公主金枝玉叶的尊贵身分,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她关起窗,迳自坐回椅子里,支著下巴,继续生萧纵横的闷气。    般什么呀?只把饭菜端进来就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里闷到快发霉,也不肯陪她说两句话…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哼!我干嘛乖乖在屋里生气发呆?”她越想越生气,站了起来,抓过披在床头的披风罩上,边打蝴蝶结边嘀咕。“我堂堂长公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也管不著…可恶,连叫我好好躺著休息也没有,他究竟关不关心我的死活啊?”    绣月就这样一边矛盾一边碎碎念地下楼去了。    *********    多日未下床走动的双脚酸软不已,绣月自房门走到楼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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