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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今她身边没一个好友与至亲在身边,怪可怜的,你就别与她计较,多陪陪她吧。”    “她是你的女人!”他还是一句话挡了回去,但心里的一角,却因拉菲尔的话轻轻被打动。    “没和她长期同居或是结婚,水影都不属我或是任何男人,她只是我的‘好朋友’。朋友是该互相帮助的,你说是吧?”    “好朋友”?好到什么程度?    一夜情?或是多夜情?殿狂君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拉菲尔不见他回复,继续说服他:“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照顾她一下。”    殿狂君吸了口气,仍然不语。    “难不成你连一个小女人也罩不住?”拉菲尔故意激他。    “去你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猛地吼道。    “谢了。”拉菲尔窃笑着。    殿狂君却不回应地合上手机,望着天空,身后不远的保镖也没发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守护着他。    最后,他朝着身后的马蒂斯命令道:“在医院外边等我,我去去就来。”    “是的。”    站在病房门外,殿狂君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推开门。    原本凝望着窗外的水影,以为是护士来量体温,但因为没听见对方出声,觉得有些诧异,才回过头来。    一见对方,她着实吓了一跳。    “是你?”她没想到殿狂君会折返回来,双瞳中充满了惊讶。    他没答话,就这么望着她。    时光仿佛在那一刻停止,屋内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最后,他选择坐在病床旁的沙发上,久久才开口:“拉菲尔说你需要人照顾。”话毕,他就后悔了。    他岂是随意任人指挥的人?就算对方是他的好友兼事业伙伴又如何?他不做的事,就算天皇老子来,也没法令他低头。除非…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他为自己的念头感到惊讶。    水影凝望着他那有些后悔说这话的眼神,说:“无论如何都谢谢你。”心底明白,自己希望他留下来。    他耸耸肩。    “你的身体还没康复,要多休息,少说话,还有,暂时不要冒险下海。”    闻言,水影有些感动,但却无法完全认同,毕竟,大海对她而言,就像鱼儿需要水般重要。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的油田出了问题,偏偏你又罹患重感冒或是其他的疾病,你会放下工作,全心养病吗?”    “不会!”他几乎不用考虑就回答道。    她笑了,那是一种对“同类人”了解的笑容,接着又说:“梵谷写过一段话:‘渔夫最清楚大海的凶险和暴风雨的可怕,但这也无法阻止他们出海。人们总是以适合自己的哲学,活在这世上。’我想我也不会完全被绑在这间病房。”    “你——”他再次印证了拉菲尔的话——她和他是同一种人:固执、坚强,甚至是不会为了任何事,放弃他们认定的事物与理想。    她朝他露齿一笑“看到镜子了?”暗指他们是一体两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快睡吧!”他装傻,且快速转移话题。    她仍然在笑,却听话地闭上双眼“晚安。”    “晚安。”他故意冷冰冰地说。    她拉了拉被角,满足地笑了。    他则觑着她美丽却略显苍白的脸,恋恋的思慕缓缓漫过他的心头。    突然,她又睁开双眼,疑惑地追问:“今晚你打算睡在哪里?”    “你说呢?”他被她突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但很快地将问题丢回去。    “我不知道。”心底的一个小角落却发出强烈的声音——留下来!留下来陪我!    “那你希望我在哪里睡呢?”他觉得这问题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她顿时脸红心跳不已。    “睡吧。想得太多会睡不好。”他决定放她一马。    “那你——”她想说,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离开,却不敢开口问。    “看来,生病的女人和小孩没两样——缺少安全感。我就好心地等你入睡后再走。”他骄傲地宣布。    她很想戳破他的“自大”,但想到“前车之鉴”,话到嘴边旋即收口。    “谢谢你的大人大量,小女子收到了。”满足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可以换来一夜好眠。    她的表现倒令殿狂君感到诧异,继而眯起双瞳,望着这个谜样又有韧性的女人。    本以为她只有坚韧的一面;其实,温柔早在她的内心萌芽,也在她的作品中显露无遗,可他向来只看、只听他想看、想听的,也就每每错过她的多面向。    梵谷在他的自画像文中曾说过:“事物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样子,上帝要以这些事物来教导我们更深、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    也就是说,水影的表现很可能不是她心中所想的;就如他并不是真的不想来探视她,不是吗?    “睡吧。”    “晚安。”水影的笑容如莲花盛开。    “嗯。”他应道,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绮红的脸蛋。    他们都没发现,窗外响起相机的快门声。    直到次日,他们相处一夜的新闻,迅速传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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