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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4页)
春,应该早日为她另择良缘。    “大表哥,千恩是我唯一的大哥,跟你也算手足。他只是一时做错事,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伍府上上下下已经给过千恩太多次的机会,过去就是太纵容他,才会让他目无法纪,连人都敢杀,要是再不让他学点教训,恐怕伍府再也不得安宁。”    “大表哥,我求求你,我会让我哥改邪归正,他不会再犯法了,你就原谅他,请官府撤回通缉令,他是苗家仅剩的血脉呀!”苗千芙哽咽,又气又怕,只脑埔求。    “办不到。”他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铁腕模样。    “他只是教唆杀人,又没有真的杀人。况且,像宋听儿那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要抓也应该先抓她,我哥只是…只是为伍府的名声着想。”看他那副冷然的态度,苗千芙急到口不择言。    “千芙,你真的这么想吗?人命在你眼里竟是这样不值吗?蝼蚁尚且偷生,你竟把一条人命看得如此卑微?”    “我就是珍惜人命,才要大表哥高抬贵手。连那种女人你都可以救了,我哥你为什么不能救?”    他第一次有动手打女人的冲动,只是看着那张泪眼凄凄的小脸,最后还是忍下了气。    “千芙,你听好。听儿是我正大光明娶入伍府的妾,在我还没娶正妻之前,她就是我的妻,不许你再污辱她,否则也等于是污辱我。下回若让我再听见你口不择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宋听儿是你的妻?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苗千芙迭声质问。    “我们只是口头婚约,并没有三媒六聘。”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惊又慌。    “千芙,若你不反对,我会请爹帮你留意良婿,让你有个幸福的归属。”伍学瀚终究不忍,恢复一贯的温文,好声好气的同她商量。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当你的妻子。大表哥,你的心肠不是很好吗?看见鳏寡孤贫你都会伸出援手,为什么独独狠心舍弃我?为什么你不救救我哥?”她抡拳轻轻敲打他的胸口,控诉他的无情无义。    “千芙,你冷静点。你自己好好想想,很多事是勉强不来的。我不希望因我一时心软,让你下半辈子在痛苦中度过。况且,千恩还没有被捉到,谁也不敢保证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任她打,只希望她能想明白。    苗千芙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如果我哥被抓,我也会报官抓宋听儿的。一女配三夫,宋听儿等着进大牢吧!”说完旋身离开,快跑出属于他的院落。    澄黄的花海迎风飘摇。    伍学瀚弯下腰身,摘下一株黄海子。    她说这是穷人菜,她说她要泡茶给他喝…    眼眸远眺,望向房门处。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秀丽淡雅、她的含羞惊惶,一切一切仍历历在目。    确实,她曾经被许配给陈河及高强之子,论罪她绝对逃不过,看来他得先帮她处理掉这些麻烦事。    他绝不能让苗氏兄妹有要胁他的机会。    ----    听儿拧皱柳眉。    几更天了?她还得为大少爷打洗脸水呢…    时梦时醒,她睡得恍惚,总觉得床前人影来来去去,却看不清是谁。    睁开浮肿的双眼。这里是哪里?床帐的颜色不对、厢房的感觉不对,这里绝对不是她睡了三个月的厢房。    她想转头好看清四周,无奈一动即扯痛左颈上的伤口。    “啊!”她轻轻嘤咛一声。    “你醒了?”伍学瀚躺在她的左侧,听见她的呻吟声,马上小心翼翼侧坐而起。“很痛吗?”    听儿仍是脑中一片混沌,可能因为葯效的关系,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不容易她记起了一切,左手抚上疼痛的来源,这才惊觉伍学瀚的俊脸就在眼前。    “啊!”她惊叫了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双手轻轻压制住她的双肩。“是我,你别怕。”    淡暗的烛影下,她看不真切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声音很柔,如他一贯的温和。    “大夫要你暂时不要说话,否则会扯痛伤口。”    他下了床,拿来桌上的烛台,她乘机从床上撑坐起,还没时间退缩到床角,他已经又坐回床畔。    “你还是这么怕我?!”烛火照亮她眼中的疑问,还有那淡淡的红晕。    她低垂眼眉,轻轻摇着头。她怎么会睡在这里?这里不该是她睡的地方,她…她不配呀!    “饿了吗?想吃什么?”    她还是摇头。尽管肚子饿得发慌,她还是很矜持的不敢麻烦他。    “我让桃花把粥热了给你喝,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又裂了。”    她抬头,用眼神制止他。天都还没亮,她不想打搅桃花的睡眠。    “你总算愿意看我了。”他浅笑,话里逗弄的成分居多。    被他这么一说,她又慌张的垂下眼。她曾幻想能与他同床共眠,但绝不是这种时机下的这种情形。    把她的局促不安看在眼里,他有着淡淡的懊恼及悔恨。成亲这三个月以来,他实在错得太离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既然你怕吵醒桃花,那我亲自去厨房帮你热粥。”但他还没动身,她已急忙伸出小手拉扯住他的衣袖。    惊觉自己不合宜的举止,她赶忙又松开手,拚命的摇头。“不可以…”她还是忍不住说了话,结果声音暗哑,颈上传来隐隐痛楚。    “别说话!”看她痛皱了眉头,他不只心疼,还有愧疚。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体都会受不了。我看我还是叫桃花去帮你热粥,我去去就回。”他下了床,将烛台搁日桌上,走出房门。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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