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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曾郁乔一进办公室,葛重九就眼尖的看见她颧骨上的淤青。    他不是十点才会到公司的吗?    曾郁乔诧异的再次确定手表上的时针的确停在“9”的位置上没错。    他今天来得真早。    “不小心摔倒的。”曾郁乔轻描淡写道。    昨晚的争吵打斗,是有个邻居跑来抗议才歇止的,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收拾呢!    “过来。”葛重九朝她勾勾手指。    她看着那不带任何尊重之意的弯勾食指,那种强烈被看不起的感觉又陡然升起。    林瑀彤说门当户对很重要,他们两个是过从甚密的表兄妹,想法必定接近,所以在葛重九的心中,必定也是很注重门当户对的,而像她这种没什么才气,又没什么过人家世背景的女孩,遇到有钱人的公子哥,难道只有注定被玩弄的命运吗?    她暗里咬着唇,心头有着挣扎。    她很清楚,她与他,将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更清楚,他是怎么想她的。    “快过来啊!”完全没察觉到她心思流转的葛重九以不耐的语气又命令了一遍。    她想,虽然她什么都没有,没钱财也没人才更没优良家世,但,她还是有尊严跟骨气的。    “不。”她不要被看不起!    “什么不?”葛重九彷佛这个字不应该出现在她口中的意外。    “我不想过去。”即使鼓起勇气,但只要一面对他就会结巴的毛病还是改不掉,尤其越是想抗拒他,结巴就越明显“我想…我该进去画图了。”    她迅速转头,以免看到他不悦或震怒的表情,到时她可能会因为太过惊恐而照着他的要求走,就又重蹈覆辙。    快步走来图书室的门口,小手才刚贴上白色的门板,一只几乎是她两倍大的大掌“砰”的一声,拍上门。    “不过来是什么意思?”高壮的身躯就贴在背后,强烈的不满化为怒火在她身后燃烧“不听我的话?”    不听我的话?    对他而言,她是不是就该像人偶一样任其摆布?    而最终的下场也像被玩腻的人偶一样被丢弃。    她用力闭上眼。    只要不要直接看他,她的勇气就比较容易积蓄。    “如果…如果得到这工作的代、代价就是…”可恶,为什么她的结巴就是改不掉?“就是要陪你…上床,那我宁愿不要这工作!”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充满震惊。“你刚说什么?”他用力将纤躯扳过来“有种你再说一次。”    她没种!    她说不出第二次。    “不要!”她低垂着头,挣扎扭开他的籍制“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推开,飞快的冲出办公室,猛然被推开的木门冲撞墙壁,发出好大一声噪音。    办公室里头所有人均因此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讶见曾郁乔像背后有鬼般急速逃逸,而他们的老板亦是怒气冲冲的追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大伙交头接耳,却没有人知道答案。    办公桌后的叶桥旦默默看着一切发生,思虑了一会,考虑“清官难断家务事”,决定不干涉,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比较重要。    ☆☆☆    曾郁乔跑得出乎葛重九意料的快,或者该说她很“幸运”的人一到电梯前,电梯就刚好上来了。    葛重九火大的啧了声,自旁边的安全梯飞奔而下。    他庆幸自己的公司设在十楼,而不是顶楼二十六楼,否则这样飞快冲到一楼,人都要脚软了。    然而,到了一楼,却未看见曾郁乔的踪迹。    他先在办公大楼外头左右观望,并未看到曾郁乔那纤瘦的身影。    难道电梯的速度比他慢?    他回到电梯前,大楼在非上下班的时间仅开放四部电梯中的两部,而这两部电梯一个停在三楼,一个则停在二十六楼。    他气喘吁吁的询问大楼管理昌门“刚有没有个女人下楼来?”    管理员拉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好像有吧。”其实他也没注意。    “她人去哪了?”    “就出去了。”管理员指着外头。    难道那女人有飞毛腿,可在转瞬间飞奔数公里?    葛重九双手盘胸,俨然门神一样伫立在大门口,经过的人们无不投以好奇的一眼,不过老兄他专注在自个儿的思维里,无视路过人们的探究眼神。    那女人刚是不是说她不要画了?    她说话结巴,声音又嗫嚅在嘴里,顺风耳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他听得最明白的就是她不要这个工作了,而且是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不要!    是怎样?    她摔个跤,连脑袋也摔坏了吗?!    他费尽辛苦代理来的版权,还用了三寸不烂之舌去推销她的画作,结果她竟敢任性的一句“我不要”就抛弃,这女人懂不懂身为一个专业者的责任啊?    葛重九越想越生气,他决定暂时不理会她,让她冷静个几天,等她脑袋恢复正常,就会跑回来跟他道歉跟求情了。    他还不了解她吗?    那女人非常喜爱画画,又视作家米歇尔?奇瑞为偶像,她一定会回来的。    他相信!    ☆☆☆    原本电梯按一楼的曾郁乔在电梯即将抵达时,又改变主意,重复按了一楼的按键,取消灯号后,改按了二十六楼。    从城市的高楼眺望街景,与从别墅的后院眺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在这里,或许是因为栉比鳞次的大楼就近在眼前,她有种受到压迫,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就好像葛重九给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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