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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张口嗫嚅了一句什么,却轻飘飘微弱地消失在夜风中。    “怎么了?,”他终于发觉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胸口一紧,忙放柔了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她怔怔地望着他盛满关切心疼的焦急眼神,强忍多时的情绪终于崩溃,泪雾瞬间狂涌而出。    “秋桐?”他吓了一跳,将她一把抓进怀里,紧紧搂住。“别哭…别哭,发生什么事了?    谁敢欺负你…我杀了他!”    “我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她的泪水扑簌簌直掉,小脸满是茫然和伤心,像个迷了路,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孩子,语音瘠痉而哽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无助过…齐鸣凤心痛到了极点,将她拥得更紧,安慰道:“不怕,有我。我在这里,我都在。”    “老夫人不要我了…她要我滚…可是我怎么能离开她?”她偎在他温暖的胸口,不断重复喃喃,脸色惨然。“老夫人不要我了…她恨死我了…可是我不能离开她…她需要我…”    他听得心疼难受又愤慨,忍不住恨恨低吼:    “她把你赶出来了?她还是把你赶出来了?该死的!这个天杀的老太婆…”    “你别骂我们家老夫人好不好?她其实好可怜的,是我的错,这统统都是我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晕了过去。    “秋桐!”    懊死!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她晕倒,而他恨极了这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昏厥在怀里的心痛。    这一切,全都是“她”造的孽!    是连本带利讨回来的时候到了。    第二天,齐鸣凤冷冷地对躬身敬立在面前的传掌柜命令。    “准备收网。”    “是,属下知道了。”精干老练的传掌柜目光炯炯,沉声应道。    温老夫人一夜未睡。她遭此打击,整个人仿佛顿时又衰老了十数岁,神情枯槁灰败,但眉宇间的阴鸶之色却更加深沉可怕。    老季伯轻轻敲了敲门,推开,捧着的托盘上放了一碗大米粥,两样小菜,却是他清早被烫了无数次、煮焦了好几回,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饭菜。    秋桐被赶出去,小雪也哭着走了,偌大的温府,只剩下他们主仆俩。转眼冬天就要来了。    “老夫人,用早膳了。”老季伯轻声细语,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搁在她手边的花几上。    温老夫人缓缓望向他,声音冷淡苍老。“树倒猢狲散,就只剩下你了?”    “老夫人,您别想那么多,保重身子要紧。”    老季伯替她吹凉了大米粥,强颜欢笑。“奴才手脚粗慢,做得不好,老夫人您勉强吃些,待会儿奴才再去街市上帮您买些炸果儿、长生挂面…”    “老季,”温老夫人注视着他,眼神严厉。    “你也当我们温家真要败了吧?”    “不,不会的,奴才心里从来没这么想过。”    老季伯有一丝心慌,急急安慰道:“您就别劳神cao那么多心了,也许大掌柜和二掌柜已经想到什么好法子,好帮咱们温家度过这一劫呢。”    “我对他们俩的能力是不敢有太大寄望了,不过他俩手脚还算俐索,现在也只好指望他们能办事了。”她吁了一口气,虽不满意却也勉强接受,沉声道:“我想了一整夜,事到如今,还是得上陆州贩茧去。”    “上陆州?可陆州路途远,这一来一回,时间上赶得及吗?”老季伯有些迟疑。    “还有货运饱费用,沿途打点各州县通关衙口的银子,老夫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呀!”    “能如期赶出丝货交付最重要,其它也顾不得了。”她通宵苦思筹划,得出了这最后一条活路。“我决定孤注一掷,把府里能卖的古董,还有外头放租的宅子和田地全数变现,再不足,丝场、蚕房和绣坊的地也值好些银子,先将地契押出去套现款。”    “老夫人,这、这…”老季伯大惊失色。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这等于是将咱们温家所有的根基全数押下去了,万一要是不成的话…”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就赌这最后一局。”    她眼神深沉而危险,冷冷一笑。    “成!我老温家风云再起:败!我温家轰轰烈烈奋战到最后一刻…就算我死后面对温家历代先祖和映月公,也不丢脸了!”    “老夫人,您何必这样说呢?”老季伯突然眼眶红了起来。    她瞥了他一眼,诧异地道:“老季,掉什么眼泪呢?再怎么说你不过是这府里的奴才,就算最后温家输得一败涂地,也不至于亏扣你的工钱,让你连口饭都吃不上,你就放心吧。”    “老夫人,老季难过不为这个…”老季伯泪潸潸,欲言又止。“老季是心疼您老人家,临老未能享清一福,还得cao心生意上的事。”    温老夫人眼里有说不出的深郁,喃喃道:    ““漱玉坊”是温家的一切,我的全部,为了保住祖业,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后悔…就算是众叛亲离,后侮。”    老季伯悲伤地望着她。    是吗?为了温家这块招牌,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被牺牲的吗?    保括秋桐,包括他,甚至…她自己。    秋桐坐在凉亭里,薄衣不胜寒苦,怔怔地对着一池烟波清雾发呆。    一旁的小丫头担忧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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