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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独一室,没料到中途却硬生塞给她这个多话的小妮子,说什么怕她人生地不熟会寂寞。    笑话,寂寞本就与她形影不离,她习惯得不能再习惯;放个聒噪的女人在她周围,除了增添她的烦郁,她实在找不出有什么更佳的作用。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虽然咱们才认识不久,好歹也同睡一个房间,应该好好培养感情。”迎夏撒娇地摇着无衣的手臂,这动作不禁使她忆起某人。    自成亲那晚后,她好像再没见过那家伙…    “你事情都做完了?”她明知故问。    “老爷与夫人一大早就出门,我今儿个空闲的很。”    “你这个女婢干得倒挺轻松。”    “你不也是?打你进门来,我没看你服侍过大少奶奶,倒是每天见着你就是捧着卷书,女儿家读这么多书,当心你嫁不出去。”迎夏十分认真地劝道。    无衣但笑,默然。她对嫁娶若真有心,她早成了她的主子之一。    孟荇娘现在多的是姜府仆婢使唤,她何必凑热闹?    “所以快点放下书,咱们去后花园逛逛。现值仲春时节,是赏花的最佳时机。”迎夏兴致勃勃的。    “你想学杜丽娘游园思春,梦位如意郎君吗?”无衣并无恶意,只是揶揄。    “这什么话?给别人听见还得了!”她两颊浅浅赭红。“要不,你想上哪儿,我带你去。姜府这么大,你一定还有些地方不熟悉吧!”    “季湘居。”想都没想,无衣脱口而出。“我想去季湘居。”    她有些不明所以,自己怎想去看个痴儿呢?上回不是嫌得厌烦?    “不会吧?!你想去那个恐怖的地方?”迎夏不可思议地睁圆眼。    “恐怖?还好吧!”除了人气薄弱,她倒不觉有何恐怖可言。    “反正上哪儿都好,就是不要去季湘居。”与之前的兴奋相比,迎夏此刻有些畏畏缩缩。    苍灰眼眸读出些许缘故。“因为他身上带有诅咒?”她拧眉,似乎对此荒谬答案不能接受。    “你怎么知道?”反诘一出,迎夏急忙遮口。在她判断无衣应该没有妨害后,缓缓松手,仔细梭巡门后窗外,确定没人,才敢低声陈叙。    “四少爷是庶出之子,是老爷第二个妾所生。听说湘姨太,啊!就是四少爷的母亲,她长得十分漂亮,老爷非常疼爱她。当然,没多久,她就怀孕了。但是想不到就在她将要临盆那夜,她…上吊自缢了,然后腹中孩子…”迎夏愈讲脸色愈苍白。“四少爷居然就沿着悬在半空湘姨太的腹里产下,脐带未断,后来还是弄婆把它剪掉的。”    无衣怔住,咬着血色渐褪的唇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是说…他是从死人的身体里生出来的?因此众人认为他是不祥之子,带有诅咒?”    迎夏使劲颔首。“所以之后大家都很怕四少爷,夫人更是厌恶他,本来还打算把四少爷送给别人,可老爷不肯。于是夫人便下命令,终其一生,四少爷都不许离开季湘居,除了送饭的仆婢外,谁都不准与四少爷有任何接触与牵扯。”    “夫人之所以囚禁姜季…四少爷,是不是恐惧湘姨太会藉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向她索命?她会自缢,是夫人的杰作吧!”无衣敏捷地读取她脑中的片段。    “嘘!”迎夏急忙掩牢她的嘴,紧张地左右察看。“很多事不能明讲,纵然…它可能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姜伯诗他…”无衣想起他的态度。“我的意思是大少爷对四少爷好像不错,这样夫人不会生气吗?”    “生气也没用。大少爷一向对四少爷疼爱有加,之后甚至打破夫人订立的规矩,带他出外,连夫人也阻拦不了,尤其再加上五年前发生那件事…”    “四少爷原本不是白痴?”无衣望着她的瞳眸。    “奇怪,我总觉得我还没开口,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迎夏疑惑道。“没错,四少爷十八岁以前都很正常。可惜十八岁那年,他与大少爷前往扬州,中途遇上仇人暗杀大少爷,四少爷为救他,替他挡了三箭毒镖。回来后,请遍所有知名大夫,用尽各种方法,依然无力回天,自此他就变成痴儿一个。”    无衣垂睑,若有所思。    “四少爷…五年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未进姜府,这些事我都是听厨房大婶说的。”    无衣看着手腕红肿渐消处,心头潺潺流过不知名的情愫。    ****    百无聊赖的一个上午,无衣独自蹲在锦鲤池旁,两眼呆滞望着水中成群、色彩斑斓的鱼儿们,优游自得穿梭于狭隘的天地里。    井蛙观天,曰天地何其广阔,世人笑之浅短,这些锦鲤们是否也同井蛙是一类?但为什么它们看起来好快乐?它们丝毫不眷恋大海的浩瀚无垠吗?    突然,无衣笑了出来,她想起庄周与惠施在桥上的对话。    是呀!她非鱼,鱼非她,怎能奢望从中理出头绪呢?两者唯一的共通点,不过是同被关在囚笼里。只是锦鲤或许不是情愿,而她却是自投罗网者。    将自身锁于姜府这个复杂的环境,然后每日盘算何时才能离开此地,过她期望已久的清闲生活。    她还真是自找麻烦,吃饱了撑着!    噗通一声,无衣丢下颗小石子,接着起身,揉揉酸痛的膝盖。    姜府是大,可总觅不着安静之所,想回房,却又怕遇到迎夏,她那张嘴巴的功力她实在招架不住,于是害得她在池前蹲了个把时辰观赏锦鲤,就为耳根清静。    她甩甩衣袖,再次漫无目的地踅逛,快到厨房口时,一声拒绝凄厉地响破。    “我不要!打死我都不要!”是迎夏的声音。    “送个饭而已,干嘛这么婆婆mama?”    无衣好奇朝里一看,主厨大婶持着托盘硬要塞给迎夏。    “这工作不是包汉子负责的吗?为什么找我嘛?我可是专门服侍老爷夫人的…”    “包汉子腿受伤,临时找不到人,你帮个忙会死啊!”“不要啦!季湘居好恐怖,谁敢去?咱姜府小厮多的是,叫他们去便行了。”迎夏眼泪几乎快掉出来,早知道她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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