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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3页)
    第二章    金秋八月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少秀才都围在榜前查看自己的名字有没有在上头。    所谓科举,是朝廷开设科目,士人可以自由报考,主要以考试成绩选拔官员的一种制度。    创始于隋,确立于唐,完备于宋,而延续至元、明…    按种类划分,主要有贡举、制举、武举、童子举等。    其中,贡举是定期举行的,因此被称作“常科”取士数量最多,延续时间最长,社会影响也最大。    会试在各省城的贡院举行,按地区分配有一定的录取名额。    此时,榜前挤满黑压压的人头,不少同窗好友相邀一起来观看自己有没有上榜。    如果高中的话,当时就笑吟吟的直呼其“某某举人”;假如是第一名“解元”的话,就要跨红马、戴红花的游街庆祝了。    这时,一名少年书生领着一名书僮走向放榜之地。    这名少年书生长得不赖,唇红齿白,仪表斯文,看上去顶多二十岁;头上戴着一顶读书人的方帽,身上穿的是一袭青色儒衫,顾盼之间,透着精明剔透,鲜见的年轻人的气质。    这名少年书生名叫陈嵩,自小文武双全,爹曾是大学士。    但自从爹死后,便家道中落,娘亲苦苦期盼他能出人头地。    今年的考试,陈嵩感觉自己发挥得还可以,便早早和书僮前来看榜。    谁知道,虽然陈嵩起得早,但别人起得更早,这时看榜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四层,密密麻麻挤成六七层。    这时,只见一名老秀才笑哈哈地冲出人群,大叫:“耶!太好了!我中了!”一时悲喜交集,手舞足蹈,疯癫起来。    有人说:“这穷秀才已经五十多岁,从二十岁开始参加考试,现在总算中了举人,也难怪他会发疯。”    又有人说:“要不,一巴掌把他打醒吧。”    陈嵩上前一步,道:“他没中之前可以打他,但他如今考中举人,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打了会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的。”    众人一听,都吓了一跳,没有人敢动手。    老秀才突然往池塘跑去,跌在水里,被水一惊,方才清醒,纳闷道:“我怎么在这里?”    众人拍掌,哈哈大笑。    书僮笑道:“公子,如果你中了举人,不会也这样发神经吧?”    陈嵩笑道:“我怎么会呢?你放心吧。”    两人拼命往里面挤,挤得汗水湿透衣裳,也挤不进去,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也看不到榜文。    陈嵩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书僮灵机一动“有了,我有个好主意!”    陈嵩眼睛一亮“什么好主意?”    “我个子小,你把我顶在肩膀上,登高望远,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陈嵩大喜道:“小家伙果然聪明。”    书僮就此骑在陈嵩的身上,一对骨碌碌的大眼扫视榜文,将榜文看得清清楚楚,从第一名接着往下看,就是没有看到陈嵩的名字。    书僮揉了揉眼睛,又从倒数第一名接着往上看,还是没有看到陈嵩的名字。    陈嵩在下面着急叫道:“有没有啊?”    书僮苦着脸“公子,没有你的名字啊。”    陈嵩放下书僮“不可能,我这次应该会中的。”    书僮劝道:“公子,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明年再努力吧!”    “不!我要亲眼看看才会放弃!”    “人这么多,你怎么看哪?”    “按照刚才的方法,你把我顶起来。”    “我太瘦了,恐怕顶不住你啊!”书僮一惊。    “就这么一次不行吗?没亲眼看到,我是不会死心的。”    书僮无奈之下只能从命,顶着陈嵩,双脚不住地颤抖。    陈嵩细细看了两遍,果真没有自己的名字,这时他脑子里汇集着太多的凌乱,过度的失望,几乎使他整个思绪都为之麻木。    书僮在下面受不了地叫道:“公子,你看完了没有啊?我快撑不住了!”    可陈嵩却像双耳失聪一般,浑然未觉。    “啊--”书僮实在是顶不住了,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陈嵩想到这次没有中举,无颜面对娘亲,一气之下,一拳搥在地上。“一定是有人作弊,我要把那狗考官绑起来,好好质问一番!”    看着众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书僮吓得全身打冷颤“公子,你不要这么冲动,这么做是犯法的呀。”    陈嵩翘起嘴唇“难道让那些作弊的人逍遥法外不成?”话落,就要去寻找人评理。    书僮用力拉着陈嵩的衣裳,哭道:“公子,你不要忘了老爷临死前说的那句话呀,光耀我陈家门楣的希望就全在你的身上了。而且,你这一去,不论成功与否,都是大罪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教老夫人怎么办?”    一听这话,陈嵩彻底崩溃,瘫坐在地。    书僮拍拍他的肩“公子,我们回去吧。”    陈嵩怒道:“滚一边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公子,这…”“听见没有!”    “是,是。”书僮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离他离得远远的。    天晚了,人散了,陈嵩还是坐在地上,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榜文出神;书僮静静地站在远处,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过来。    其实,陈嵩这次的落榜,也确实是主考官本身的问题。    俗话说:“当任主考官,银子用包装。”    主考官确实从中捞到不少白花花的银子。    初选结束,他就装模作样地叫手底的监考官把卷子送来,亲自审阅。    待拿到卷子,主考官又打不定主意了。    这么多考生,大多数都送了礼,到底该录取哪几个呢?    他左思右想,想得头昏脑胀,才想出个好主意--    他把进入初选的卷子都乱丢在蚊帐顶上,自己则躺在床上,伸出两条长毛腿,踢向蚊帐。    哪个考生运气好,卷子先被踢下来,就先录用哪个。    看来陈嵩的运气还不错,他的卷子最先被踢了下来,刚好掉在主考官手上。    主考官读完陈嵩的文章后,拍着大腿叫好,称赞初选的评审有眼光,笑得嘴角直咧到耳边。    主考官却忽然发现,这穷秀才竟然是自己的同乡,就高兴不起来:心里大怒:“陈嵩这小子前来考试,竟敢一点礼物都不送给我,摆明是瞧不起我这个主考官。要是让他中了榜,乌纱帽一戴到头上,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主考官打定主意,拿起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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