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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马兰之毒 (第5/6页)
子你竟然蠢得可以,老夫看错人啦。”
甄定远阴笑道:
“小子你自求速死,可莫怨老夫未与你机会…”
他踏前一步就要掣剑刺出,赵子原适时出声道:
“也罢,区区答应服下那颗丹药…”
遂自天风手中将黄色丹丸接过,张嘴一吞而下。
残肢人怪笑道:
“好死不若恶活,小子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服下此丸后,每十日毒发一次,如不服解药,五脏立受剧毒侵蚀,死前还得忍受较万蚁啃体更要难受的苦楚,若是你不相信…
赵子原打断道:
“我完全相信,阁下现在要我做什么?”
残肢人想了想,道:
“今夜没有什么事了,赶明儿咱们动身离开本堡,回水泊绿屋去。”
残肢人业经让赵子原吃了马兰毒丸,心中有恃无恐,事实亦无人敢于对他有所拂逆,因为所有他的敌对者大都走进阴间地府去了。
赵子原吞服药丸后,忽觉肠中有似火烧,他内心一凄,忖道:
“先时我所以决定苟全一命,乃为了留待将来有为,但像这样终生受制于人,活着又有何意义?难道我的决定是错了?…”
一时只觉心如刀绞,一件残酷的事实不住在他的脑际回荡;…
马兰剧毒,十日一发!
他昏昏沉沉地步回上房,望着窗外长夜将阑,霜雾浓重,丝丝寒意自夜风中漏出,赵子原翻了翻衣领,竟觉得心底也有些寒冷了。
朝日初生,位当黄河、洛水交汇的大荔镇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新阳照在这古老市集的街道上,两旁并排矗立着数十家店铺客栈,在镇南近河的道旁,有一家规模并不算大而生意不恶的“高良酒楼”这时天色虽早,但酒楼上业已高朋满座了。
座客大半是精悍魁梧的江湖中人,吆喝喧笑声音弥漫酒楼,在靠窗角落一桌上,正坐有老小不一的三人。
其中一名身着红衣的老者一直坐在一张轮椅上,瞌目养神,于举座声喧哗闹,快意进食中显得相当突出,是以时而引起好奇酒客目光的投注,红衣老者始终未曾加予理睬。
老少三人不用说便是残肢红衣人、天风及少年赵子原。
残肢红衣人缓缓张开眼睛,道;
“开风,咱们离开太昭堡有几天了?”
那中年仆人天风道:“两天。”
残肢人“唔”了一声,道:
“还有三日半的脚程,便能回到老家,咱们必须尽快赶路。”
天风道:
“行前二主人不是曾说过,欲差遣马车到大荔镇接老爷么?怎地目下还未见到来?”
残肢人想了想,道:
“也许马车须待明日才能抵达此镇,那么咱们便得在这里耽搁一些时候了。”
这会子,堂棺将酒菜送了上来,残肢人手足俱缺,是以须由他人喂食,天风忙着为他夹菜举杯,残肢人道:
“天风你尽管自己吃喝,这桩工作尔后便由于原来做。”
赵子原只若未闻,天风瞪眼道:
“小子你听见了没有?”
自从离开大昭堡,一路上赵子原受尽残肢人主仆俩的肆意折磨,他数番忍受不住欲一走了之,但因自已被迫服下马兰之毒,性命为其掌握,只有屈予隐忍,他默默对自己说道:
“眼下我除了跟从他们去到水泊绿屋再见机行事外,别无他法可想,大丈夫能忍一时之辱,他要我怎么做,我样样都顺从便了。”
当下遂装出恭顺模样,拿起酒杯递至残肢人面前,道:
“你老请喝酒。”
残肢人一张嘴,整杯酒都被他以内力吸了进去,突闻“砰”一声,赵子原手中的杯觥蓦然破裂开来,碎片划破肌肤,淌下滴滴鲜血。
赵子原情知对方有意戏弄于己,但他仍若无其事道;
“是我不留神弄破杯子,待会儿请堂棺再送一只过来。”
残肢人暗暗观察赵子原反应,忖道:
“此子城府之深,实乃我前所仅见,瞧他一副毕恭毕敬模样,换了别人怕不被他蒙混过去,嘿,小子你愈是狡黠,我愈有兴趣与你斗智耍计,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为老夫所用。”
赵子原向小二要过一只杯子,斟了一杯白酒正待服侍残肢人饮下,楼前木梯蹬蹬响处,一个面目清瘦的垂发老者蹒跚步上楼来。
赵子原不期瞥了老者一眼,心中呼道:
“这不是鬼镇的守墓老人谢金章么?怎会在此镇碰见他?…”
老者谢金章似乎没有注意到楼角坐着的赵子原,迂自叫了酒菜落座。
倒是中年仆人天风乍见谢金章出现,面色霍然为之一变,他压低声音在残肢人耳旁说道:
“老爷,姓谢的弟弟也来到了酒楼…”
残肢人沉声道:
“老夫知道,天风你少大惊小怪。”
天风呐呐道:
“只怕他会过来挑衅寻事,咱们不能不有个准备。”
残肢人哼一下,道;
“如果谢金章敢这么做,那么他的未日也快到了,嘿嘿,谢金印的下场便是一个榜样!”
天风低声道:
“谢金印是不是被武啸秋与甄定远两人杀死了?小人始终怀疑…”
残肢人叱道;
“天风住口!”
赵子原听见他俩谈话,心子鼓鼓而跳,这时那谢金章双目一惊,已然瞧见了他们,只见他脸色一沉,长身立起。
谢金章行近冲着残肢人道:
“相好的,想不到你也会离开水泊绿屋,到江湖上走动…”
他话声相当洪亮,酒楼中不乏武林豪客在座,众人心中俱是一紧,缘因“水泊绿屋”与燕宫双后所居住的“燕宫”乃为武林二大神秘的禁地,人们从来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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