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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再让你爸爸担心,也不要让我们担心,好不好?”    “好。”子谦懂事地点头,轻轻闭上了眼睛,不再发问。    再次为孩子拉了拉被。龚允中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对不起,我私自跑上二楼。”出现在二楼的龙兰祺小声地间:“子谦睡了吗?”    他点点头。“他刚躺下。”    “刚才按门铃的是商先生。”她发亮的眼有些期待。“我带他去亚芙房间了,我想他们该好好谈一谈,也许一切只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希望如此。”他举起表,看了看时间。“他追来的时间倒比预期的早,不是说明天才回国吗?”    “你不下去?”龚允中几乎可以说是亚芙的一个避风港。    “我会下去,不过得先给他们一段独处的时间,谈出真正的问题后,我才去解决问题。”    他没有表情的脸和嘴角的幅度看来是冷静异常的,但只是一瞬间,他的脸庞随即又回复他一贯的温和笑意。“对了,你和大哥刚才在门口还好吧?”    她眨了眨眼,不确定自己方才所看到的他是否是她的视觉假象。耸耸肩,她决定不去理会…谁规定龚允中一定得随时都是斯文温和而不能是精明干练?    “怎么了?决定对我大哥甘拜下风?”    “不是。”她无奈地呻吟了声,扁着嘴,回想起几分钟前在大门口的另一场口角。    相同的问题,不同的对骂字语,同样的结果…绝尘而去。    “难道没有人用铁锤去捶捶你大哥那颗生锈的脑袋吗?”    她如果会下拔舌地狱,也一定是龚希一害的。在屡劝不听后,她对着他的背影骂出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你去死。    “你认为有用吗?”    “起码可以把一些铁屑敲下来,让他明理一点。”    “兰祺,你是个很特别的女人。”他维持着一贯的亲切。“刚才在楼下,他用那么多侮蔑的字眼想逼迫你退缩,你没有动怒、没有发火,你看起来甚至是平静的。怎么现在却又气呼呼地好像想和他打上一架一般。”    “刚才在楼下说不生气是假的。被骂得那么难听,我又没有被虐狂,怎么可能不生气。”她苦笑着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到二楼的落地窗边,连酒窝看起来都是带着怜楚的。    “只是,当我看到他当时像野兽一样想把人撕裂的眼神时,我突然很想哭。”    “为什么?”    “他和亚芙一样,都把自己限制在囚宠里头,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我可以了解亚芙怕挣脱的理由…她没有安全感,也太恐惧挣脱囚宠后的世界。而他”她蹙起眉,显得不解。“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当自已的心囚,一个愿意为弱势群体战斗的人,为什么不肯爱自己孩子。”    “我和你一样不明白。”迎向她渴求答案的双眸,他也只能摇头。“也许是因为他有个失败的婚姻,而他一向是好胜的。但,问题的症结在于子谦是他的孩子,他再恨沈韵竹,也不能在孩子身上延续这份恨,何况,他和沈韵竹分手时,两个人都是平和而冷静的。”    龙兰祺微微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拜报章杂志的流行资讯所赐,她记得沈韵竹…一个有名的珠宝设设计师,一个戴着无边眼镜、蓄着长发,飘逸之中却不掩其淡漠、不喜和人交谈的特殊气质。子谦在外貌上是像她的。    她说着自己的想法:“龚希一和沈韵竹像上帝用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一个造成男的、一个制成女的。反正,站在人群中就是特别孤傲。”她显得有些落寞的垂着头,承认这一对夫妻看来是相当相配的。“所以,他们才会结婚吧。”    “所以,他们才会离婚。没有两个人是完全相同的,向婚姻是需要适应的。兰祺”他唤了声她的名字,看着一向笑容可掬的她,锁着两道眉,闭抿着两片不快乐的唇。“你喜欢我大哥?”    “你怎么知道?”她的回答直觉地从口中滑出来。    龙兰祺懊恼地用手啪地一声清脆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她的大脑怎么还是这么单细胞!他问,她可以不答啊,这下可好了。    他望着她又气又恼的挤着眉眼,像是吃了颗过于酸涩的葡萄般的生动模样。龚允中的表情却是愈来愈来柔和。    “他,也是喜欢你的。”    “对我又叫又吼的,算是喜欢?”鼓起了颊,但脸上的晕红却是藏不住的喜悦。龙兰祺捣着颊,撇下嘴角做了个怪表情。“我想我大概不懂何谓女性的矜持。”    “能没有防备的表达出自己,是件好事。”他双眼闪过一抹痛苦,语带双关的说:    “大哥如果能像今天那样,彻底地将情绪大吼出来,不也是一种发泄吗?只是委屈了你…平白接了他那么多有刺的箭。”    “我想,他真是不好受的,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不留情面的话,我们之间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是?他大可把我当成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手挥开就可以了,不用脸红脖子粗的和我辩驳。”她倚着阳台的石栏杆,看看一楼修剪整齐的草坪,又看看龚允中若有所感的脸庞。    “碰到子谦的事,他一向像只刺猬一样。不过,我希望你将会是那个拔去他尖刺的人。”龚允中回视她。    “我没那么大本事。”    报允中低头又看了看表。“好了,你在这休息一下,我下去看看亚芙他们,他们也该谈得差不多了。”    她对着龚允中的背影吐吐舌头,有些惊讶。这一家子的律师还真是思虑慎密过人…龚希一和她吵完架时,还记得和当事人有约,而他看来不是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上的人;而龚允中和她说话时,还记得适时去调解亚芙的家庭纠纷。换成她啊,早就把事情弄乱成一团了。    冬日的太阳晒得人暖烘烘的,舒服极了。她蹲下身子,背倚着阳台栏杆坐了下来。    迎着绿树浓荫,她心想着:    难怪这么多人要当律师。    住在这样的别墅区,想来收入丰厚可观,而且别人一家不过出产一个律师,他们一家却中奖四个…一个己由律师转任法官的爸爸,加上三个律师儿子。想来就吓人呵,她闭上眼,想着龚允中的话…他也是喜欢你的,脸上却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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