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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七爷。”    “姓贺的和那位姑娘都是有功夫的,他们会保护我。”    “他们毕竟是『山贼』。”    “他们总得保护那位病歪歪的赵子龙,放心啦,大家都要保命的,再说我只是个小大夫,又有谁能拿我怎样?”    宋铨觉得七爷不一样了,以前是有些温吞、有些谨慎,很难拿定主意;而现在不只是任性,还带着自信,任性是冒险,但自信会化险为夷。    七爷重视大夫的身分更甚于小王爷的虚名,而他也更崇敬一位懂得民间疾苫的好主子。    “七爷,属下遵命。”他点头领命。    朱由楠交代完毕,看着宋铨驾车离去,再笑容满面地推门进屋。    “桃花,刀子过火了吗?嘿,以前有关公刮骨疗毒,现在换赵云上场了,不过,这里没有华佗,只有一位初出茅庐的阿楠大夫喔!”    ----    一个时辰后,朱由楠满身大汗,缝合手术比他预期的还要困难。    那箭头好死不死,就插在心脏上方,若用蛮力拔掉,必定狂喷鲜血而死,所以他只能慢慢剜开旁边的rou,再一点一点地拔出箭头。    他早已忘了时间,尹桃花一如往常,轻轻地为他拭汗。    贺擎天和江明月更是屏气凝神,忧心忡忡地站在旁边观看,忽地,贺擎天皱起眉头,警戒地走到门边。    “有马蹄声?”江明月也听到了。    “是四弟。”贺擎天听出来人,推门而出。    刀割般的黑夜寒风里,马匹急驰而至,人还未下马,就急着道:“大哥,不好了!洛阳城里有好几营的军士往这边过来了。”    江明月一惊,就要拔出腰间短剑“是阿楠大夫的随从去告密了?”    “明月,别冲动。”贺擎天挡住她的手,回头望见两个正在认真缝补的身影,沉声道:“不可能,宋兄弟只是回去报平安,七弟受伤,我们一路从陕西过来,应该早已暴露行踪了。”    排行老四的简厚着急地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贺擎天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田野,转身走入屋内。    “好了。”朱由楠剪掉线头,眨一眨酸涩的眼睛,浑然不知外头的紧张气氛,转身松了一口气,露出温柔的笑容。“桃花,你累了?”    “我不累,阿楠比较累,肚子饿了吗?这里有饼。”尹桃花也是绽开微笑。    “你先吃,我来收拾。”    “你先拿去吃,我来忙,这些沾血的衣服、布条得烧了…”    “给我。”贺擎天伸手拿了过去,分开三落,分别交给江明月和简厚。“明月,你骑马往东;四弟,你往西;我往北,沿路丢了血衣,让他们抓不着方向。”    “好。”江明月望向床上那个昏迷的人儿“那赵云…”    贺擎天神色一凝“阿楠大夫,军队来抓人了,我七弟应该走不掉吧?”    “当然走不掉。”朱由楠心头一跳,一个不留神“踫”地大力盖下葯箱“如果此刻搬动他,还要骑马,伤口会马上迸裂大出血。”    贺擎天的眉头锁得更紧“就怕官兵变聪明了,会搜索附近的农家…阿楠大夫,你会骑马吗?你跟桃花姑娘先走,我留下来看着七弟。”    朱由楠挥挥手“你们赶紧去调虎离山,我留下来。桃花,你怕不怕?”    “不怕。”阿楠好有担当,她又怎会怕呢!    “可是官兵凶狠…”贺擎天反倒踌蹰。    “我为什么要走?我又不像你们是亡命之徒、是官府缉拿的对象,再说,我当大夫的,还不确定是否救活了你家七弟,怎能一走了之!”    “阿楠,我们先用棉被将赵大哥藏起来吧。”    “好。”    两人也不理人,竟像小孩玩游戏似的,搬起床上的几条棉被,遮遮掩掩地埋了趟云,顺便也把葯箱塞了进去。    “多谢。”贺擎天咬牙转身“四弟,明月,我们去引开官兵,屋子快熄了烛火,揭开黑布幕,若有官兵来,你们两个赶紧上床。”    “上床?”    朱由楠还在发楞,三人三骑已经快马加鞭离去,远远地已经听到人声,蹄声杂沓而至,尹桃花照贺擎天的指示,迅速吹熄烛火,拉开布幕通风。    “阿楠,我们快到床上,假装睡觉,”她说着便脱鞋爬上床。    “喔。”朱由楠晃晃脑袋,他怎地忽然变呆了,听不懂姓贺的话?    向前摸索两步,来到床边,傻楞楞地抓住棉被,直接躺了下去。    “啊!”手臂碰手臂,那柔软的触感令他马上跳了起来,啥?睡觉?!    “阿楠,快躺下来。”尹桃花心急,黑暗中扯了下他的袖子。    “你旁边躺着姓赵的?”    “我旁边是棉被,他藏在棉被里。啊!我先让他透个气。”    “我来。”朱由楠用力吸了一口很深很长的气,从床尾爬上床“桃花,你躺出来一点,我睡他旁边。”    尹桃花赶忙挪了位置,直到阿楠在她身边稳稳地躺了下来,拉起大被盖住彼此,她才意识到,他们正在一起睡觉,这不就表示…    才刚熄了烛火,屋内显得格外漆黑,她再怎么不解男女情事,还是臊红了脸,转过头,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她一再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羞的,为了救人,蒙混一下罢了。    朱由楠也是脸河邡热,僵硬地伸直手脚,动也不敢动,将注意力放在赵云的呼吸上,免得治好了箭伤,却让他窒息而死。    “阿楠,来了…”尹桃花一直瞧着窗外。    外头火光移动,照亮了田野夜空,虽说不怕,但事到临头,又见识过军爷的凶恶,她还是不自觉地声音颤抖,将身子往床里头缩去。    朱由楠察觉她的颤动,本能地抱住她的身躯,也试图不让自己发抖。    都怪他,老爱在姓贺的面前逞英雄,思虑不周,误判形势,徒然让桃花担心受怕。    “桃花,别怕,我在这里。”他这句话讲得很心虚。    “我…我不怕,可我惦着河诠和小橘,如果我被抓了,没人照顾她们,还有阿楠--”她忘了害怕,猛然转过身子,与他脸对着脸,鼻息对着鼻息“阿楠,你也不能有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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