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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4页)
    “我知道!我知道!”她哽咽的提醒更加深了他的挫败,忽地起身,宛如一头失控的猛兽在房内乱转。    “我要回家。”抓起床上的薄被,她密密实实地裹住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惊恐“我的衣服…”    “你给我留在这儿!哪里也不准去!”他咆哮着,锐眸狠狠瞪着她。    她噤声,更加卷缩进大床深处。    他瞪视她,这一刻,对她升起了某种难以形容的恨意“你给我留在这里,听到了吗?”阴恻恻的语声威胁着她。    她埋下头,不敢再看他阴沉冰寒的眼神。    他瞪视她,许久,忽地跳上床,在她身旁躺落。    她呼吸一乱,却不敢动弹。    他没理会她,重重喘息,激愤的眸瞪着天花板,平定着满腔怒火。    室内静谧异常,方才剑拔弩张的场面,此刻想来竟似一场梦境。    可不是梦,静静躺在床上平稳着紊乱心绪的两人都知道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    不是梦,是最冰冷的现实——    细微的啜泣声,闷闷地传人谭昱耳畔,扰乱着他懊恼的心。他忽地起身,望向身旁躲在被里的娇躯。    她在哭。由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以及紧紧埋入枕头的脸庞,谭昱很快地领悟这一点。    她不仅在哭,而且还似乎怕他察觉似的,极力克制着自己。    可正因为极力克制,那模糊的哭音听来格外令人心酸。    他试着低唤一声“晓晨?”    她没有回应,只是忽然绷紧了身子,停止了呼吸。    他心一扯“晓晨,你在哭吗?”    依然没有动静。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转过她的身躯,扯下薄被。    映入眸底的是一张毫无血色的容颜,秀发凌乱,菱唇咬得几乎出血。    谭昱一震,胸口如遭重击,歉意与怜惜,排山倒海袭上心头“对…对不起,”伸出手,他柔柔抚上她充血的唇“我不是故意的。”    她先是眉尖一蹙,仿佛因他的碰触感到疼痛,接着,撇过头去。    “让我走。”她冷冷淡淡一句。    “晓晨…”    “让我走。”    他沉下脸“你不肯原谅我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头恨恨瞥他一眼。“我不是你的Target。”    他一愣。    “我不是你收购的目标,谭昱,”她冷冷道“这么多年来,你似乎已经习惯从别人手上抢东西,但很抱歉,我不是个‘东西’。”    “我没说你是个东西!”他不明白她为何总是如此曲解他对她的心意“我只是…只是想得到你而已。”    “是,你想得到我。”她深吸口气,语调沧凉“只因为我曾经是别人拥有的,对吧?因为我没有乖乖等你,嫁给了朱廷生,所以你才疯了似地想得到我。”    “是,我承认当你嫁给朱廷生时我很生气,但那并不是我想拥有你的原因,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说啊。”    因为我想得到幸福,因为你就是我的幸福!    他想告诉她,好想不顾一切喊出来,可不知怎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怔怔望着她,望着眼前倔强的娇颜。她的眼神冷漠而冰寒,苍白的睑,nongnong疲倦。    他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她,她仿佛对一切失望透了,对他…失望透了。    她很失望,非常非常失望。而他发现,不明所以的他心田也因此荒芜…    “晓晨,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她别过头,良久“在你学会真正的爱以前,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细哑的嗓音宛如利刃,重重插入谭昱胸口,他咬紧牙,感觉全身的血流在这一刻全数停止。    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爱呢?难道他这样处心积虑地想拥有她,不算爱吗?    他深吸一口气“…你走吧。”嗓音冷涩。    她颦眉,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    “走吧。”他敛下眸“我们的协议到此为止。”    自从那晚谭昱开车送她回家后,荆晓晨便不曾再见他人影。    仿佛在空气中消失了一般,他忽地退出了她的生活,下班时,不见他前来接她的俊拔身影,临睡前,不闻他特地打电话道晚安的低醇嗓音。    然后,由叶亚菲口中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    她已经找到了愿意资助翔鹰集团渡过收购难关的金主,他们提供大笔资金,要求一部分以债权,一部分以股权介入。    而这个金主,赫然就是永康集团。    “怎么可能?我从没听爸爸说过这件事!”荆晓晨愕然。    “他是主动提出的,”纪礼哲解释“大概是为了还以前我爸曾经对永康伸出援手的人情。”    “还人情?”    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不像会出自她父亲的口,他一向是那么精明务实的生意人。    不过,听说了永康意欲金援,谭氏投资似乎决定不再瞠这淌浑水,至少程馨是这么对纪礼哲说的。    “我老板好像不打算收购翔鹰了。”    “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总之他这几天有点意兴阑珊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整天只是坐在书房里发呆。”    一切,就这么奇妙而顺利地解决了。永康提供资金,谭氏放弃收购,而谭昱也不再打搅她。    他果真…决定放过她了吗?    她怔仲不定地想,愣愣地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神思却迷惘。    这里是纪家位于天母的别墅,纪礼哲特地在庭园里为她办了一场生日派对。    是的,今天是她三十岁生日,而她不自禁地一直想起他,想起那个曾在她二十岁生日时与她擦肩而过的男人。    十年了,转眼已过了十年。    “…怎么了?晓晨,傻傻地在想什么?”问话的人是纪礼哲,发现寿星一个人躲在庭园一角发呆,他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    “没什么。”她勉力一笑,接过香槟,浅啜一口。    纪礼哲凝望她,良久“在想谭昱吗?”    香槟杯一颤,甩落几滴液体。“怎么…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才要问你,你跟他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他在她身旁坐下“他怎么忽然撤销了条件,又放弃了收购?”    “这我也…不知道。”    “是因为你吧?否则像他那样的男人不会轻易放弃到手的猎物。你知道,这几年谭昱看中的收购目标没一个失败的,翔鹰算是让他开了例了。”纪礼哲顿了顿,意味深长“这样的纪录对他而言并不光彩。”    她没有说话。    “晓晨…”    “别再问我好吗?”她扬起苍白的脸“我不想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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