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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淋得湿透的两人匆匆奔进谭昱位于阳明山的别墅,然后各自进了套房里的浴室淋浴。    待荆晓晨从浴室里出来时,佣人已经将湿衣服拿去洗,客房里的床面上整整齐齐叠放了一套睡衣。    是男性的睡衣。当她捧起蓝白条纹的睡衣睡裤时不觉有些莞尔,穿上后,更忍不住对着镜中滑稽的自己轻笑。    这显然是谭昱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就嫌太大太宽松了。袖口太长,腰太松,裤管也太长,让她整个人走起路来宛如企鹅般可笑。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进来的人是谭昱,当他一眼望见她尴尬不已的衣着时,第一个反应竟是狂笑。    “你笑什么啦?”她脸颊微烫“难道你没有别的衣服能借我吗?”    “对不起,晓晨,我本来想拿程馨的衣服借你的,可她这几天都住在医院里陪她儿子,我不好意思翻她衣柜。”    “我知道。”因为纪礼哲最近几天也经常往医院跑,陪他准备动骨髓移植手术的儿子。    “你忍耐一会儿吧,佣人已经把你衣眼拿去洗了,再烘干一下,应该很快能好。”    “没关系,就这样吧。”她浅浅一笑,伸手指了指湿发“有吹风机能借我吗?”    “啊,有,你等一下。”他离开客房,匆匆从主卧室拿来一具轻巧的吹风机递给她“不好意思,因为我很少住这里,屋里只有这么一个。”    “你不吹吗?”她抬眼望着他依然湿答答的头发。    “我无所谓的,短发一下子就干了。”    “是吗?”她不觉又看了他一眼,湿润的发绺贴在额前,就像那天他在她家楼下等她一样,狂野性感得让人心悸。    她心一跳,连忙收回视线,拾起毛巾,试图把一头长发再拧干一些。    他望着她的动作,忽地开口“我来好吗?”    “什么?”她一愣。    “我可以…帮你吗?”说着,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    她愕然“你做什么?”    “你不觉得头发这么长处理起来很麻烦吗?”他说,一面伸手拢了拢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有个人帮你吹头发,不是舒眼多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    “让我帮你吧。”他哑声道,然后不由分说拉她在床沿坐下。    她僵着身子,直挺挺地坐着。    “放松。”他柔声在她耳畔吹着气,然后直起身子,打开了吹风机。    规律的声响低低在两人之间呜鸣,仿佛某种咒语,随着他手指在她头皮温柔的按摩,对她施展着魔法。    有好一阵子,她脑海只是一片空白,愣愣地直视前方。    然后,她逐渐放松了,享受着他温柔的抚触。    他显然并没有帮人吹头发的经验,动作甚至可以说有些笨拙,只是单纯地举着吹风机,拿手指轻轻撩拨她的长发而已。    虽然是如此单纯而笨拙的动作,他却小心翼翼地做着,手指轻轻地,不敢用力,仿佛怕一不小心便会扯痛她的头发。    荆晓晨闭上眸,不知不觉回想起自己小时候。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那早逝的母亲也曾如此温柔地替她吹着头发,等头发干了,一双灵巧的手便会为她编起长长的发辫。    她的mama啊!    想着,委的泪水忽地溢出眸,沿着玉颊滑落。    他没有发现,依然专心地为她吹着头发,吹风机热热的风一次次风干她不停流下的泪。    然后,在她默默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滴眼泪时,他终于发现了,停下了吹发的动作,将她整个人转过身来。    “晓晨,”他愕然俯身细望她“你怎么哭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微微地笑。    那笑容,淡淡惆怅,扯得他一颗心发疼。    “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她展袖轻轻拭泪“我只是…想起很多事。”    “想起什么?”    “想起我mama,她以前也曾经像这样帮我吹头发,可惜她…很早就死了。”    “是吗?”从没听她对自己诉说过心事,谭昱不觉有些激动,他在她身旁坐下,深深望着她。    她继续说道:“我还想起了爷爷,mama刚死的时候,他为了安慰我说要帮我绑辫子,结果绑出两条奇形怪状的辫子,让我给骂了一顿。”    他微笑。    “我还…想起了很多别的事。”    “什么事?”    她别过头,良久,才低低开口“我想起他在追求我时,曾经赞美过我的长发,还要求我无论如何不能剪掉。”    “他,是朱廷生吗?”他涩涩地问。    “嗯。”她想起了朱廷生,想起了那个他最痛恨的男人——    谭昱咽了口唾液,喉头**“晓晨,难道你的长发到现在还为他留的吗?”    “不是了。”她幽幽地说“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不为他做任何事了,很久以前我就决定,不论我做什么,都要为了我自己。”    他听出她话里的失望与决绝“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就在你打电话给我后不久。”    “电话?”    “就是那通你打来劝我离婚的电话。”她冷冷一哂“那时候我以为他真的是被你诬陷,后来才发现,就算你不这么做,他总有一天还是会出轨的。我那时候,实在应该认清这一点。”    是他,是他的自以为是将她推回了朱廷生身边。    想着,谭昱紧紧咬牙。不是不后侮的,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如此作弄他?    她睨他一眼,看出他极力想隐藏的怨怒,忽地飘忽一笑“我真的太傻了。”    不仅太傻,还逃避现实,犹豫拖沓,直到半年多前,刚刚当选立委的朱廷生和某个女强人的绯闻上了八卦杂志,才毅然决定结束这桩可笑的婚姻。    “晓晨,你后侮嫁给他吗?”    “嗯,我后悔了。”    低哑的回应宛如一叶扁舟,轻轻划过他心海。他忽地坐正身于,双手搁上她纤细的肩膀。    “你说,如果那时候我留在台湾追求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嫁给那个朱廷生了?”    “…嗯,也许吧。”她淡淡应道。    可他却无法淡然以对“可恶!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我?”为什么要让他错过她?这一擦肩,就是十年啊!    如果当时老天肯给他机会,如果他跟朱廷生处在公平的竞争点,他有把握一定会赢,他一定能得到晓晨的…    “但我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她忽地说道。    “为什么?”他拧眉“难道你到现在遗忘不了朱廷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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