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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到底。    “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遇到坏人怎么应付?”齐翔在脑海中已勾勒出数十种坏人的模样。    “那是说找男生就可以喽!”齐舞硬是在老虎嘴上拔毛。    惊闻女儿如此轻率的言语,齐翔差点没吐血以示教育彻底失败。    “你…你要是敢给我搬出去,我…”    我又能如何呢?说得太绝,女儿那别扭的个性肯定一去不回头;说得太轻,又不足以造成威胁,得找一个她绝对不会去实现的事才行,哈哈!天助我也,这回又回到原点了。齐翔得意自己的智商,简直快到了一百八的境界。    “要是你敢搬出去,我就把你嫁给云开那小子。”    嘿嘿,怕了吧!齐翩暗爽自己能想出这么妙的计策来。    就不信女儿不上钩。    “嫁就嫁,谁怕谁!”    怒不可遏的齐舞早已失去理智,管他的,输人不输阵,先喊了再说。    “好,你说的。”    案女两人的对决已变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错,是我说的。”齐舞虽在脑中迟疑,怎奈这张嘴就是不愿遵从大脑的指示考虑一下。    “不晓得人家要不要你?”不顾父女情分,齐翔倒像是专门挑拨离间的三姑六婆,刻意嘲弄一番。    “那要不要来打赌啊?”齐舞把理智放一边,意气摆中间。    “好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跟你老爸我斗,再修个千百年吧!    “就三个月。”齐舞一时心直口快,竟糊里糊涂地答应。而且还给自己这么短的期限。天啊!花了三个月他几乎没说几句话,现在要用三个月叫他娶我,谈何容易!    “三个月后他来提亲就算你赢,没来,就算输了,以后也不可以再提要搬出去的事。”    “一言为定。”完了,我是白痴,一定会惨败的。齐舞真想撞墙算了,自己怎么会有一个猪脑袋!当初爸妈怎么不把她生得聪明些。    齐翔、齐舞父女俩的殊死战就此展开。    沉浸在苦思对策的齐舞完全没有听见父亲偷偷窃笑的声音,这不就印证了古今名言…“姜是老的辣”    哈哈…哈哈…“三个月?”魏蓝瞪大了眼睛,一脸狐疑。    “没错。”齐舞几乎以软体动物姿势瘫在书桌上,在一旁的跳舞兰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无可奈何,花蕊叶瓣都低垂着。    水莲总是以最温柔、最体贴的嗓音缓缓道出。“小舞,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三思而后行啊!”任舒云则觉得一切的发生都太荒唐了。    “小舞,齐伯伯也太夸张了吧!拿这种事来和你呕气。”    “你没听人家说,其实老人家就像小孩子一样,固执、别扭、又无理取闹。”    齐舞已将自己才过五十的老爸归类为七旬老翁了。    魏蓝在一旁倒是不忘取乐一番。    “哈!案女俩真是像极了。”    齐舞黛眉挑起,向魏蓝投射一道杀人光束,现在她可是缺一个发泄的对象,如果有人自投罗网,她可乐得敞开双臂迎接。    “别闹了。”    水莲银铃般清脆的嗓音适时地隔断即将进出的两团火焰。    “小舞,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爸回心转意?”    水莲忧心仲仲,婚姻不是儿戏啊!    任舒云提出一个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不伤脑筋的办法。    “和齐伯伯撒撒娇,一切就雨过天晴,也就不需要担心这儿,又担心那儿了,这个主意不错吧!”    任舒云正等待大家的裁决。    水莲百分之百赞成地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只有当事人…齐舞,硬是觉得不妥。    “这不等于我输了吗?”齐舞不愿意低头认输。    水莲试着晓以大义。    “这哪有谁输谁赢,嫁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喜不喜欢的人,你只是在意气用事罢了。”    齐舞嘟高着嘴,想起父亲的刻意挑衅,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其实心里也清楚,这何必呢!但细胞里的拗脾气因子却宁死也不肯妥协。    见齐舞不语,水莲继续加强攻势。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许齐伯伯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故意和你闹的,你都已经二十岁了,还这么不懂事,难怪他说什么也不让你出来住。”    任舒云也加入劝说行列。    “所以喽!如果你撒撒娇,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切干戈化玉帛,谁也不用愁。”    任舒云这招用在自己老爸身上可是屡试不爽,百战百胜哟!    “云开这个人也不错,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魏蓝就是有“不说则矣,一说惊人”的本事。    任舒云赏了魏蓝一脚,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对啊!嫁给他有什么不好?老爸算准了我不会嫁给他,我偏不如他的意。”    齐舞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水莲、任舒云的苦口婆心刹那间化成一江春水向东流去。    齐舞僻哩啪啦像个乌齐冲锋枪一路宣泄到底。    “你们也知道,当初是他硬要我去参加什么相亲,只不过是为了一桩投资案,他竟然要出卖女儿,现在投资案通过了,他却说‘别再往云家跑了’,他一副怕女儿被人家吃掉的样子,要我避之唯恐不及,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就以前所未有的开明态度来试图掩饰自己的内疚。好吧!他既然有心弥补,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开心接受。谁知道他出尔反尔,自己说出来的话又不愿意遵守,要嘛他就别说,说了又不准人家做,简直就是一个…一个大骗子,呜…呜…”    齐舞愈说愈觉得自己委屈。    “而且…而且搬出来和你们住又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有什么好反对的,老爸真是一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    “能和父母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你非搬出来不可,不也像是一个冥顽不灵又不可理喻的小顽固。”    从小就离家北上就读的水莲,很难理解那些拚了命要离开家人享受独立生活的心态。    “现在已不是搬不搬出来的问题了,而是一场真理之战,我争取的绝对是符合人性又有道理的,是老爸理亏在先。”齐舞仿佛要来一场大义灭亲。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水莲隐约感觉出齐舞眼中异样的光芒。    “放心,我也是有原则的。”    齐舞的原则就是不择手段,必求胜利。    嘿!嘿!    一声春雷划破天际,窗外下起了春雨,齐舞心中似乎已拟好计划。为心爱的跳舞兰淋上甘露,花儿会心地摇曳,必胜的笑靥在齐舞颊上渐渐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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