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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她是东厂杀手!当年你重病在卧,整个人糊里糊涂,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是她削去你的发冠,假意要放走我们,却趁众人松懈之际将在场的大夫、丫头全都杀死,无一幸免…”扬起悲伤怨怼的眼眸,广庆深恶痛绝地落下泪。    他不甘啊!那场灭府的屠杀肇因于东厂觊觎项府彪炳辉煌的战绩,仅仅因此啊!    “不…不是!不是我…”无意识地拼命抗拒著那声声指控,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扬起氤氲泪眼,她求救似地转向项雪沉。“项大哥,我又做恶梦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她不能相信,她的梦,不!不是梦…是真真实实发生过!    她…是个杀手吗?    那隐藏在失去记忆的洪流里,她的真正身分…是个杀手?    项雪沉望着那张茫然不知所措的脸庞,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裂成千百万片。    无语的静默流转在彼此之间。    忽地一抹凄厉号叫猛地爆出,广叔扑向前去隔开两人情意流转的视线。“我听他们唤你旭见白狐,在你的手腕是不是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当时你拿著短刀伤了自己,还直嚷著要我们快走!你忘了吗?    炳!我们还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没料到一转身,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党羽给杀死了…那时我几乎就要相信她的虚情假意…但事实证明,她的血是冷的…太可怕了…”    便叔的话让项雪沉的心猛然被撞击了下,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雨儿除了左手臂上的长疤,腕上的确还有一道伤疤…因为今日的欢爱温存,他才知道的。    因为那道疤,她的身分在瞬间被证实。    “旭见白狐…”当这四个字撞入耳中时,似有千百万根针同时刺中她的胸臆。    为什么,这个名字让她感到痛?!    为什么脑海里搜寻不到任何足以让她大声反驳的话,为什么?!    “杀了她!”    一道炫人的闪光落入眼底,项雪沉瞥过头见到广叔粗嘎地开口嘶吼。悲怆的嗓音让旭见的心猛地一紧,那椎心之痛绞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瞧不见他的脸庞,在瞬间她仿佛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悲苦至极啊!那空空荡荡的回忆让她哑口无言地挤不出半句话。    唯一的感觉只有无止境的阴郁,涩然封锁住她的无奈。    “杀了她!为你的父母,为项家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报仇。”广庆痛心疾首地催促著。    恍恍惚惚接过长剑,项雪沉被胸口剧烈起伏的思绪扰得无法思考。    信是不信?是广叔?又或者是雨儿?谁是谁非?    究竟他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乱象?    “动手杀了那妖女!”瞥见他眸中少见的犹豫,广庆错愕万分,控制不了心中的怨愤。    “广叔…”项雪沉迟疑著,不愿因为脑中混沌的思绪而做下错误的决定。    眼前的女人是他的最爱…却同时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强压下心口气血翻腾的灼热,他头一回憎恨起自己的懦弱与无能为力。    透著失落至极的惨澹笑容,广庆仿佛在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你在犹豫什么?!你不报仇是不是?”    “广叔…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的脑子乱得没办法判断目前的状况。”纵使他为自己紊乱的思绪找了藉口,但心中的矛盾却无法轻易消弭。    倘若那一道横亘在彼此间、流著血海深仇的仇怨鸿沟,真是她造成的,那…他满腔的绵绵情意是否会因此灰飞烟灭?    他长叹了口气,尚未想出解决的办法,直到那划破凝滞气氛中的信烟,连连在空中发出了三声巨响。    项雪沉眸光一凝,立即奔出正厅,发现空中弥散的红烟,全身紧绷地对尾随而出的广庆道:“敌方又发动了战事,我必须赶回去。”    便庆紧绷著下颚,沉默不语地微微颌首。    临行前,项雪沉不放心地道:“广叔请您答应我,我们暂时先给彼此一点时间厘清事实,在真相未明前请别为难她好吗?”    怨怒地瞅著项雪沉,广庆过了好久才开口答允。“孩子,你或许怀疑广叔老眼昏花辨不清真伪,但当年发生的事却像是用烙铁深烙在我身体、心里,是磨灭不了的事实…”    “倘若事实如此,我会让事情有个了结。”    僵冷地落下话,他以为只要先按捺住便叔的冲动,事情就有转圜的余地,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项雪沉急促地往马厩奔去,未曾安抚雨儿的不安,一切的一切,唯有在战事过后才能有所定夺。    合上眼甩去脑海中她那空洞、木然的脸庞,他把心痛累聚为杀敌的力量。    ******--***    她是东厂杀手!当年是她削去你的发冠,假意要放走我们,却趁众人松懈之际,让她的党羽将在场的大夫、丫头全都杀死,无一幸免…    我听他们唤你旭见白狐,在你的手腕是不是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当时是你拿短刀伤了自己,还直嚷著要我们快走!你忘了吗…事实证明,她的血是冷的…太可怕了…    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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