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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韩兆堂见岳父大人如此沮丧,沮丧到连饭也不想吃了,想了一想后说道:“爸,我带了一瓶上好的白兰地过来,不如我们一起喝吧?”    “好…”说着,垮着双肩的贝德威就要和女婿一同离席。    一直没说话的贝一苇忽然开口——    “等一下。”    “一苇,怎么啦?”贝德威无精打采的问儿子。    “我有件事想要趁今天宣布。”    “什么事这么慎重?”贝君颐看出弟弟的表情不同于平常。    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贝一苇脸上,害他不自在的乾咳了下。    “我有喜欢的人了。”    沉默。    三秒钟过后,贝德威好像中了乐透一样跳起来。    “真的?是谁?”    “她叫裴乐睇,是诺夫斯基舞团的舞者。”提起乐睇,贝一苇的目光柔了。    “我知道她!”怡文忽然叫道:“她是最被看好的现代舞明日之星!”    “诺夫斯基舞团…是不是最近在台湾演出、并造成一阵现代舞风潮的舞团?”露琪问道。    “是的。”贝一苇带着笑意回答。    “难怪你这阵子天天往国家戏剧院跑,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贝君颐揶揄弟弟。    “那位裴小姐这么优秀啊?”贝德威笑吟吟的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在瑟林念书时认识的,也算是相识很久了,直到最近才开始正式交往。”    “这种好事怎么不早点讲?”贝德威乐得红光满面,重重拍了下儿子的肩“既然如此,找一天请那位裴小姐来我们家吃饭,大家认识认识啊!”“好,我会转告她。”    “好,好极了!”心情很好的贝德威重新入席,并且拉开嗓门唤着“王嫂,王嫂!”    “欸。”王嫂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把桌上的碎玻璃清一清,再去拿瓶香槟过来,家里有好事不喝香槟庆祝怎么行?哈哈哈…”*****    罗曼、诺夫斯基舞团连续四场的演出,获得了热烈的回响,所有的电子、文字媒体都一窝蜂的报导这件文艺盛事,让舞团的知名度更上层楼。    但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诺夫斯基的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更难看。    除了乐睇。    第四场演出结束后,乐睇又被叫到休息室。    乐睇这几天的表演不管有多努力,诺夫斯基总是不满意,她下舞台后没有一天不挨駡,这次她已有心理准备,老师将她找去,肯定又有一顿好骂。    当她踏进休息室,乐睇愣了一下。    原以为会如往常只有自己和诺夫斯基,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一个人,那是在“爱”这台舞作里,担任“白色”一角候补舞者伊琳。    伊琳看见乐睇进来,紧张的对她点了点头,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全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到休息室来。    诺夫斯基背对她们许久,始终不发一语。    就在她们快要因为那僵持到气氛而胃痛时,诺夫斯基终于打破沉默——    “明天是台北场次的最后一场,才明天开始,由伊琳取代乐睇的角色,台中和高雄的表演乐睇也不必随行。就这样,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表示…她被换角了!    “老师!”乐睇喊道。    诺夫斯基猛地转身,挑高了花白的眉。    “怎么?我说的话有哪一个字你听不懂的?”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虽然乐睇强自压抑,但愤怒与不服气仍写在她的脸上。    诺夫斯基看了伊琳一眼,以下巴朝门口一扬。    “是,老师。”伊琳带着既惊喜又不敢置信的表情退了出去,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和其他团员宣布这个大好消息。    休息室内,剩下乐睇与诺夫斯基对峙。    “理由,我在演出的第一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是你一直没有听进去。”    “我遵照您的指示,极力揣摩您要的感觉,我做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诺夫斯基怒道:“过去你的舞蹈是『融入』,现在的你只是在『演出』!我的舞团要一个舞蹈演员做什么?你不如去百老汇跳舞算了!”    “但是我的跳法并没有改变啊!”她争辩着。    “对,但是你的心态却变了,这就是我把你换掉的理由!”    “老师…”    “你给我好好回想,从前的你是怎么诠释『稚爱』的?如果想不出来,就再也别回舞团!我这里不需要一个半吊子的舞者,我的舞团也不养没用的人!”    说完,诺夫斯基怒不可遏的甩门离去。    像一道惊雷劈过,乐睇愕然呆立良久。    在她最荒废舞蹈的时候也不曾放弃她的诺夫斯基,在舞蹈事业上亦师亦父的诺夫斯基,第一次对她表现出如此痛切的失望。    这也是生平第一次,她尝到被全盘否定的滋味。    *****    吃过晚饭,贝一苇由司机开车送他前往国家戏剧院。    今晚是诺夫斯基舞团在台北的最后一场演出,虽然已确定会在台北再加演三场,不过那是两星期后的事,在舞团南下的这段期间,两人若要见面,势必不可能像在台北一样容易。    与乐睇交往时,贝一苇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未来必定会因乐睇工作的关系而聚少离多,但他不会阻止乐睇追寻她的梦想,因为他太过了解舞蹈对她的意义;他愿意扮演一个港湾,一个守护者,在乐睇倦极回返时,有个可以安心栖息之所。    贝一苇准时入场,位置在前排正中央。    七点半,戏剧院的灯光暗下,帘幕拉起,表演正式开始。但是——    舞台上,那个跳“白色”的舞者,竟不是乐睇!    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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