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2/4页)
乱的罪名了。”    “哪有作乱,那是在助人吔。”姨妈们不服。    “私下纠结聚众,不管是为什么原因,朝廷都得彻底查明,这也是王爷一直住在此处的目的…”    “之一。”    希福纳偷偷加上的这句,登时换来歌岚颇凉的一个笑眼关注。    “除此之外,我想你还忘了另一件事。”寿思最厌恶这女的,老在她和穆勒之间展露若有似无的优势。    “喔?”    “穆勒西行,也是违反皇命。因为他并未得到允许,可以潜到甘州以外的地方。”    “穆勒王爷偷溜到西域!”表亲同声高唱。    寿思怨毒地瞪著闲闲用膳的穆勒。他敢掀她的底,她就拆了他的台!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我怎么愈听愈胡涂了?”小姨苦著脸。    “姊姊握有姊夫偷潜西域的把柄,姊夫握有姊姊假扮兰陵王聚众作乱的把柄,互相咬来咬去,如此而已。”寿阳胡乱吃乾抹净,按下筷子,不屑地走人。“我吃饱了,各位慢用。”    “寿思福晋,请问你指控王爷是偷溜的,有何证据?”    “是呀,你怎么确定王爷不是迷路了呢?”    沙岚、雪岚好笑反击,合力围剿小妖姬。    “说得也是。”姨妈们动摇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走错…”    “倒是你,出现在民匪互斗的乱局里,人人都看见你事后被王爷沿路逮返甘州。加上你拥有兰陵王面具,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狡赖?”    “而且那些士匪和川陕流寇别有勾结,这案子一查下去,不是你阿玛包庇匪寇有罪,就是你得为聚众之事入狱!”    咋锵一声轻响,人人顺著搁箸上碗的声息转向敦拜。    他异常沉稳,异常静谧,神态安适得令人备觉警惕。他若有意隐藏自已,可以做到如同之前那般,与人同席却只有模模糊糊的存在。他若企图动作,那份寂静的存在立即鲜明起来。    寿思每根神经绷到极限,无助地回视父亲深邃的凝睇。她好像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又好像不知道。原本很有把握的事,突然全没了把握。    “穆勒王爷,借一步说话。”敦拜突然起身。    席上两大帅哥一离去,整桌人顿时像山中无老虎的野猴子般吱吱叫,吵得不可开交。唯有寿思,急急追在父亲和穆勒后头,奔往书斋。    敦拜停在书斋门前,倾头斜睨喘吁吁的小人儿。    她切切地等著父亲的回应,担忧而畏怯的神情,没了平日的别扭作遮掩,显得娇弱可怜。阿玛…是不是生气了?    “不准进来。”    案亲冷漠的低语,如同对她宣判了极刑。她僵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合上门扉的背影。    她被阿玛给摒弃在外了。    敦拜并没有一进屋就对穆勒开门见山,穆勒也不觉得他们有必要速战速决,因此迳自鉴赏起墙上字画,再三玩味。    敦拜凝睇角落的花瓶良久,有如陷入瓶上精绘的团纹迷宫,神思荡漾。直到穆勒悠哉晃到瓶架旁,取出后头藏挂的一张狰狞面具,敦拜才恍惚梦呓。    “兰陵王。”    “您打哪儿弄来的?”穆勒淡漠审析,不觉蹙眉。    “寿思从小就喜欢有趣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我就会买给她解闷儿。”    “拿这个给她当玩具?”    “唐代兰陵王的大面戏,用的就是这种面具。”    敦拜接过沉重的出土真品,端详那张骁勇剽悍的粗犷面容,若有所思。    “相传北齐高长恭,俊丽无比,音容兼美,不足以领兵作战,威吓敌人,所以都戴著狰狞大面争战沙场,使敌方丧胆。”穆勒从容地替老丈人吟道。“大唐演出这出戏时戴的面具,没想到大清也会有人依样画葫芦,戴著作戏。”    “王爷说得没错。”敦拜雍容转望,凌厉对峙。“我才是以兰陵王身分聚众御匪的人,不是寿思。”    “您好福气,拥有这么贴心的女儿。”    “我不知道她偷偷跟著我,还替我在你面前掩护的事。”    “也难怪您会这么偏爱寿思。”穆勒把玩起案上名贵的宝墨,专注抚摩墨上雕工。“寿阳对您的信赖,远不如寿思。她根本不必问,就笃定您一定不甘愿与周遭狗官们同流合污。”    她甚至料准了父亲必定会另有作为,积极行动。    “她什么官场斗争都不懂,只是一心想帮我。”完全不理会自己会因此陷入何样危险。这令敦拜心疼,更是心惊。    “她这下子,可帮出了大麻烦。您可知寿思私下在玩咒术的事?”    “大约知道。”不过是些孩子把戏。    “她有天分,或者应该说,她天分太好。容我大胆推测,”穆勒倏地斜眼冷睇。“寿思在玩咒术时,恐怕不小心引来了这兰陵王面具里的脏东西,紧紧纠缠著她。”    敦拜震愕,可见他完全被寿思蒙在鼓里。    “这是怎么回事?”    “她每逢十五月圆,都会撞鬼。”而且似有逐渐凶猛之势。    “所以你赶著在十五之前办喜事?”以喜气抵御阴气?    “那是原因…之一。”他不大爽地借用一下希福纳方才的说法,顺便数落老丈人处理此事时的缺失,以闪避重点。    敦拜温顺地恭敬领受教诲,任凭穆勒的王爷气势处置。末了,才淡淡应一句。    “由你在用餐时诱我自己招供的陷阱来看,你已经很清楚寿思就是我的要害。”    老家伙够机伶,识破他方才在餐桌上精心铺排的一出戏。    “既然您明白我已抓住您的要害,合作之事,您的答覆如何?”    敦拜笑了。笑得极其俊雅,风采潇洒,翩翩流泄文人名士的秀逸。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多宠我的女儿。”    “不错。”    “但我可没兴趣宠女婿。”    果然。穆勒无聊地仰头长叹。希福纳说得没错,这个敦拜没有表面那么温驯可欺,他只是非常擅长隐忍,不轻易发狠。现在可好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