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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7页)
让他们走。临走前一晚她亲自下厨请他们晚餐,饭后在露台上她有机会和司烈说几句话。    “在纽约的这几天你发梦了吗?”她问。她的声音满有感情,虽然脚底的纽约夜景并不美丽。    “没有。”他摇头。“完全没有。”    “你不觉奇怪?”    “我没有想过。这几天即使不睡觉也像发梦,我已弄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不是。”    “你要想想这件事。”她语意深长。    他呆怔下,想什么?    “我想到是否在香港你多梦?是否接近某一些人你无梦。”她再说。    他眉心紧蹙,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一下子思潮起伏,他说不出话。    “去看看你母亲。”佳儿轻声说。    明显的,司烈身体震动一下。    “这完全没有关连。”他不安。    提起母亲,他总显得异样。    “我说不出,我觉得对你长年累月的梦有帮助。”    他沉默着。    无言相对的两人,全无罗曼蒂克气氛。    “考虑一下,我是好意。”她停一停又说:“如果你愿意,我可替你去。”    “不…”他冲口而出。“我自己会去。佳儿,谁告诉你这些?你听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她淡然。“你坚拒提起母亲,又不肯带我去见她,这不正常”    “佳儿…”他十分难堪。“有些事我不想再提。”    “我尊重你的决定。”她点头。“可是梦的事要解决,别让它纠缠你一生。”    司烈凝望她一阵,转身回客厅。过一阵她也跟着进来。    坐在地毯上选唱片又戴着耳筒的璞玉顽皮的眨眼。    “我什么都没听见。”她笑。    佳儿友善的抱一抱她。奇怪的是:璞玉常常伴在司烈身边,她却完全不妒忌,不橡对董灵、董恺令一样。    第二天他们就上了飞机。    旅程中司烈保持着沉默,心事重重的样子。璞玉不打搅她,自己看书,休息。越接近亚洲,他越不安。    在东京机场等候转机时,他突然跳起来。    “来,跟我来。”他拖着璞玉一口气奔到航空公司柜台。    “我想要去台湾,最快的一班机几时飞?有两个位置吗?”他连串说。    台湾?她呆在那儿。    地勤人员很快的查电脑。小英光幕一行行的字显示出来。    “一小时有班机飞台湾,有位子。”    “要两张票。”他也不征求她的同意。    手续办好后他们到另一个闸口等着。    “为什么?”璞玉这才问。    “请别问,但请陪着我。”他的不安更盛。“请你。”    璞玉那光洁明朗漂亮得十分有性格的脸上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连眼光也温柔。    “如果我在一边能帮到你,我不会拒绝。”璞玉说。    他感动得紧紧拥她一下,不再言语。    他和璞玉之间有时真的不需要言语就心意相通。他有绝对信心,无论在任何情形下,她总是陪在他身边的。    飞机把他们送到台湾中正机场。    这儿并不是熟悉的地方,三年前曾来过展览…批他的作品,连走马看花都没有,他来了又去了。    找到一辆的士,把他们送到台北的酒店。    “他们告诉我,这是台湾最好的酒店。我只欣赏居高临下的辽阔和周围风景。”    他们住的是圆山饭店,据说是蒋介石夫人开的。    “其实你心中向往的是辽阔的世界,却被一个连绵的梦纠缠你到如今,真遗憾。”璞玉说。    “从香港到纽约到台北,我一直无梦。”    “那表示什么呢?”她望着他。    “我不知道。这是最令我痛苦的地方,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这梦你感到痛苦了?”她意外。以前他总说这梦是他秘密的喜悦。    “至少…有人死亡。”    “董灵的事哪能怪你?”她叫起来。    “恺令说我不该去巴黎。”    “董恺令的话不是圣旨,她早就不该把董灵介绍给你,明知董灵的情形。”璞玉完全不服气。“要内疚的该是她。”    “她怎么知道我和阿灵会…”他说不下去。    “我们说它是命中注定吧。”她大声说。    “命中注定?”他眼光连闪。    “你又想到什么?”    “我不知道。只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我们在台北的行程怎样?”她问。    “明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    “你…将会看到她。”    “你…母亲?”    “不知道她肯不肯见我,”他脸色很特别,很奇怪。“这么多年了。”    “她会见你的,你们是母子。”她极有信心。    “是吗?”他被鼓励了。“是吗?”    有她在旁边真是好,他想。她的乐观积极总能影响他。    “我们可以赌。”她笑。    在一处叫“八里”的地方他们下了车,经过一座叫观音的山,经过了间很美丽的女子中学,他们朝深山里进发。    沿途是相当多的桔子园,还没有到收成的时候,可是漫山遍野的青橙色桔子,看得人十分兴奋。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璞玉开心得像个十岁的孩子,一直发着惊叹声。    又经过了一些简朴的山居,司烈找人证实了一下路径,他们终于到达一处小庙。也许不是庙,是比较大些的石屋,里面供奉着神像。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衣女子在里面。    “请问…”    司烈出声就把那女子吓一跳,她转过头来,惊讶的望着风尘仆仆的他们。大概她太久没听见过人说话的声音。    “请问归女士在吗?”    遍女士?司烈的母亲。    “谁找她?”青衣女子问。她直率得很,没有普通人的礼貌。    “她的儿子。”司烈吸一口气。    那女子更惊异了,儿子?她打量司烈一阵,迳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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