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九章  (第2/5页)
的场合中,他维持风度,替我拉椅子点香烟,推门。    我开始明白祖做的是什么生意。    大家正在讶异,跟着出现的是当时红得发紫的玉女明星,由她母亲陪同,一起上来。    她大约只有十五六岁,身材成熟,表情细腻,一如成年女人。    她的令堂大人修养比较差,骨眼碌睛的与我们交换了信封,满心怨怼地离去。    罪恶的大都市里什么事都会发生。    祖在过身之后还可以偿还他欠我的钱债。    张伯伦问:“你不会留下来吧。”    我摇摇头,到公墓去献下最后一束花。我喃喃地说:“祖,你原不必如此。”    张伯伦送我去飞机场。他说:“如果你要见我,只需吹口哨。你懂得如何吹口哨,懂不?”    我笑了。    回到家中,姚永钦再向我求婚,我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没有把这件事同马佩霞商量,她是一定反对的。她会问:姚永钦可以给你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需要他给我任何东西。    我一点不愁生活,只需要一个丈夫。只有不愁生活的女人才可以自由选择丈夫。    这种想法太过偏激,我知道。但是一个人怎么跳舞呢,一个人怎么吃晚饭,一个人,又如何向傅于琛示威?    我太过想念这人,往往上午起床,呆坐在书房中,点着一枝烟,可以什么都不做,一直在脑海中温习我们共度的快乐时光,一小时一小时过去,直到姚永钦催我吃午饭,直到他车子在楼下等,直到他上来按铃催。    多次在傅厦底下徘徊,想出其不意的上去看他。    说:婚姻生活还好吗,我也要结婚了。    或是:我们应在二十五年前私奔,你认为如何?    甚至买三文治,与他静静在办公室吃午餐,说几句体己话。    但我们当中永远隔着无关重要的事与人,因为我们互不信任,身边永远拉着个后备,充作烟幕,不甘示弱。    我记得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早晨,雨自六点半开始下,它把我吵醒,起床开窗,之后靠在枕头上看清晨新闻。我没有开灯,那种气氛,像小镇生活,除了电视机声响,就是烤面包香。    真没想到门铃会响。    不会是姚永钦,他来不及起床。    那么是邮差,邮差总是按两次铃,为什么只得一次?    一个人闲得不能再闲的时候,猜门铃也变为游戏。    昏暗的早上,我拉开门,门外是一位穿雨衣的女士。    我立即说:“我已经笃信主耶稣。”顺手要掩门。    “周承钰小姐?”    “是。”我诧异“你是谁?”    “我是傅于琛太太。”    三秒钟后我才开亮走廊的灯,开启大门“请进来。”她低着头走进来,雨衣不十分湿,自然有车子接载,我帮她脱下衣服挂好。    她细细地打量我“你便是周承钰?”    我摸摸乱发,摸摸面颊,苦笑地反问:“闻名不如目见?”    “我们见过。”    “是,在你的婚礼上。”    “那日你非常漂亮。”    “那日睡足又化足了妆,”我说“请坐。”    她坐下来。    “我没有见傅先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好吗?”    “请问你上次见他,是几时?”    “是他同你的婚礼。”    “一年多了。”傅太太点点头。    “要不要喝些什么东西?”    “不,谢谢。”    她似乎很镇定,我也是。我问心无愧,她总不能不让我想念傅于琛。    只见她把手袋放在膝盖上,打开,取出一叠照片给我看。    啊,聘了私家侦探,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至多不过在傅厦楼下来回踱步,那条大马路人人都走得。我接过照片,一看,也不禁呆住。    我?不由自主把照片挪近些,并且开亮灯。    “不,”傅太太的语气很奇突“不是你。”    看仔细了,同傅于琛在一起的女子,果然不是我。    “很像,但不是你,”她说“开头我们以为是,闹了很大的笑话。”    “像极了,”我说:“连我都会弄错。”    照片里的少女,正与傅于琛在泳池边嬉戏,看上去两个人都很高兴,我希望我是她。    “这是谁?”我问。    “我也想问你。”    “我不认识她。”我点起一枝烟。    “她也是模特儿。”    我莞尔“太太,我同你一样是女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长得这么像你。”    “你认为这是巧合?”    “傅太太,你来是干什么?”    “我亦知道家事应在家中解决。我听过你同他的故事,我不要相信,亦不愿相信。我自信心太强了,你看他的情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他永远不会忘记你,永远不能够,你胜利了。”    “我?喂喂喂,别把荣耀归于我,得到他的并不是我。”    暗太太绝望地说:“是你,是你,是你。”    我不禁有点生气。    并不是我。相信她手中一定还有更加亲密的照片,但这明明不是我,照片中的少女比我小了三个号码。    她气急攻心,硬是要把帐算在我头上。    “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是我,我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他,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已决定与他分手。”    “那为什么还来这里找我?”    “我实在寂寞,又不能向亲友倾诉,他们只会拿这件事当话柄,憋在心里,非得找个人讲出来不可。”    她黯然低下头。    听起来很荒谬,但马佩霞与我,也基于同样的原因而成为朋友。    雨一直没有停,天色暗得像晚上十一点。她并没有哭泣,都市人都是干的,榨不出眼泪来。    “很可惜,看得出他同她不会长久。”    “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女孩子,在本市有三十万名,何必为她终止一段婚姻。”    “你说得对,我对事不对人,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回到我身边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再一次打开手袋,一连取出三四只信封,递给我。    我只得接过,打开信封,抽出内容来看。啊,全是同类型的少女,依稀看得出都像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