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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6页)
吗?”    “谢谢你,我也一样,请喝茶。”    她趋向前来,握住我的手。    我略表讶异,本能反应地轻轻缩回我的手。    “今天你心情好得多。”    她看出来,好不细心,比起我首次见她,心情差得远了。    乔梅琳手上的钻石非常大非常耀目,这也是我没有的,我什么都没有。    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笑着说:“都是自己置的,没有利用过男人,没有占过他们的便宜。”    这我相信,看得出来。    “那次同姚永钦出现,是赴一个制片的约,他叫他来接我。”她还要解释。    我笑了“梅琳,我想你不必介意了,他在里奥不知多开心,我们真可以忘记他。”    “你同他来往,有三年了吧。”    “那段日子我非常沮丧,他帮了我许多。”    “我知道,当时你胖了许多。”    我点点头“你在杂志上读到?”    “是的,所以刚见面,就像认识你良久的样子。”    我释嫌,是会有这种感觉的,可惜我不大留意本市的花边新闻,否则可以礼尚往来。    “你的事业在巅峰吧。”我问。    “可以这样说。”    “我的却已完结了。”    梅琳笑“你有事业已算奇迹,你从不迫、逼、钻、营、撬、谋、推、霸…你没有完,你还没有开始。”    我睁大眼睛看住她。    是是是是,我需要这样的朋友,乔梅琳太好了,区区三言两语,说到我心坎儿里去。    她不但美貌,且有智慧,我越来越喜欢她。    她看看表“不早了,改天再来看你。”    轮到我依依不舍。    她较我独立得多,所以感觉上要比我年轻一大截。    我不能高飞,因为傅于琛是我的枷锁,但我是甘心的。    躺在床上,有种温存的感觉,那许多许多辛酸并不足妨碍什么。    电话一大清早响起来。    这一定是付于心。    “周承钰小姐。”    “我是。”    “德肋撒医院的王医师。”    我坐起来。    “你的报告出来了,周小姐,肿瘤内有恶性细胞,请你马上来一次。”    我呆了一会儿“我马上来。”    “一小时内见你。”    我只有二十八岁!    我跌坐在地上,痛入心肺。    这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紧紧闭上眼睛,接着是愤怒,母亲已经活到五十多岁,什么毛病都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思路乱起来,耳畔充满嗡嗡声。    我想找傅于琛,但他在什么地方?我们一直玩捉迷藏,到最后再也没法子知道双方的行踪。    我一个人到医院去。    “你要快快决定动哪一种手术。”    我僵坐着。    “第一种是整体切除。第二种是肿块连淋巴结一起切除,但有可能要接受六个月辐射治疗及六个月针葯治疗。”    我低下头。    “假如你需要再次诊断,我们建议你迅速行动,不要拖延。”    我站起来。    “周小姐,康复的比率高达百分之六十以上,请快些决定动手术,我们可安排你在下星期入院。”    “谢谢你。”    “速速回来。”    我用手紧紧捂着脸,眼前金星乱冒。    我的天。    脚步蹒跚地走到医院门口,听见有人叫我“周承钰,周承钰。”    啊!茫茫人海,谁人叫我,谁人认识我?    我停住脚步,转过头去,乔梅琳坐在一辆开蓬车内向我招手。    我走近她。    她有一丝焦虑“女佣人说你在德肋撒医院,我找了来,有什么事吗?”    我脸如死灰地看着她“肯定要动手术。”    她脸色大变,痛惜地看着我。    我牵牵嘴角。    “上车来,我送你回家。”    在车上,梅琳沉实地简单地告诉我,她母亲两年前死于同一症候,经验仍在。    经过六十分钟讨论,我们安排在另一间医院做第二次检查。    梅琳冷静、镇定,办事效率一流,我们没有心情促膝谈心,对白断续,但结论往往一样。    她说:“最主要是看你自己如何奋斗。”    我不出声。    “通知那位先生没有?”    “我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梅琳深觉讶异,但没有追问。    我俩这一辈子注定要错过一切。    “不要紧,我们可以应付。”    我用手抱住头。    梅琳忽然问:“怕吗?”    “怕得不得了。”    “要不要搬来同我一齐住?”    “对你来说太麻烦了。”    “不是常常有这种机会的,有我在,热闹一点,你不会有时间深思。”    “让我想一想。”    “不要想了,他要是想找你,一定找得到。”    我想是,要找总找得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不会三日三夜不同我通信息。    事实我在这一生,不懂爱别人,他几时来都不要紧,我总在等。    第二次检查报告亦建议即时施手术。    我在镜子里看自己,上天不高兴了,他给的,他收回。    我同意。    医生建议部分切除,损失不那么大,不致于残废,但事后一年的深切治疗,需要勇气及耐力沉着应付。    梅琳沉默良久“我赞成。”    我十分感动。    她原不必如此,普通新相识朋友,何必担这个关系,实牙实齿帮别人作决定,弄得不好,被人怪罪。    多少假撇清的人会得冠冕堂皇地把事情推得清洁溜溜“你自己想清楚吧,谁也不能帮你。”    我们在郊外喝茶。    “要找,还是找得到他的吧。”    “终究进病房去的,还是我,医生不要他。”    “你很勇敢。”    “真正勇敢的人才不作瓦全。”    “这样想是不正确的。”    “你说得很对,”我握住她的手,有点惭愧“你对我太好了。”    “我们终于成为朋友。”梅琳说。    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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