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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相思磨心  (第2/4页)
他的封号就不必了。    不过为了让宫晴和萧霁放心,她还是搬进后宫,与宫晴住在同一处宫殿,照顾孩子、写艳本,然后…耐心等待。    只是,没有尽头的等待就像失眠的夜晚,漫长而无助,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却全身力气。    十二个月过去,她不曾改变过生活方式。    日子像水一样,清淡寡味、无波无痕,偶尔她会失却耐心,会对着天空大骂萧瑛,指责他的八人大轿得花多少时间才造得好,她等得几乎要红颜老去;骂他这父亲太怠惰,孩子都开始牙牙学语,他还不来取名;骂他在山谷下自在快活,却忘记他的红苹果,害她被思念熬得烂了心。    然而,大多数时候,她还是耐心等候。    紫屏进屋,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羹,轻放桌上。    “小姐,吃点东西吧。”    小姐是贺心秧让人喊的,她说自己还云英未嫁,正等着王爷的八人大轿来抬呢,因此她与宫晴一样,穿的是小姐服饰、梳姑娘发式,即使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贺心秧又写过几个字才放下笔。    艳本她是越写越快了,不到一个月就可以写出一本畅销书,这应该归功于李达,有他帮忙誊抄稿子,速度快上许多;她也该感谢周闵华,他卖稿子的功力越来越强,上一本书竟然可以谈到版税一本三两,这种人不当剥皮商人,反用来替她的稿子讨价还价,实在是大材小用。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起汤匙,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莲子羹,好像吃得很无奈似的。    放下汤匙,她对紫屏说:“下午妳帮我跑一趟,把稿子给李达送去。”    紫屏点头,将稿子兜拢收好,再看一眼主子,实在很想叹气。    自从生完小孩后,贺心秧一天比一天瘦,分明该吃的、该喝的、该补的,全进了肚子里,却不明所以地怎么吃都不见效果。    采莘公主说,她是忧心太过。    是啊,早就看出来她与王爷关系不同一般,只是那时谁也没想到,大人竟然是个女的,知道真相后,她与苓秋相视苦笑不已,想到当初她们还为此郑重其事地对夫人劝诫一番。    偏她调皮,话不肯说明,却扯出一篇名誉无用论诓哄她们,唬得两人一愣一愣…那个时候,她多爱说话啊,一张嘴不肯轻易停下,虽然句句谬论,可听在耳里总是好有趣…    “小姐,听说枫余居的枫叶红透了,咱们学那些文人出宫赏枫买糖,妳说好不?”    糖啊?糖是给心甜的人吃的,让她吃便浪费了,现在她吞下任何东西都会被那副苦闷心肠给染涩。    “赏什么枫叶,谁不晓得妳想吃糖,找苓秋去吧。”她笑道。    “小姐不爱吃糖了吗?”    “吃糖会变笨。”    这话不是皇上说过的吗?那时她还痞痞地反驳了人家,现在…紫屏又叹气,望向贺心秧。奇怪,小姐分明说话口气一样、态度一样,连爱开玩笑的脾气也没改变,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同。    风喻进门。    风喻是负责后宫安全的,照理说,他根本不必待在这里守门,可贺心秧不爱陌生人,因此除紫屏、等秋,任何的宫女、太监她都不想要,萧霁拿她没办法,只好让风喻守着。    这院子里,还特别替他辟了间办公处,后宫禁卫有事,便到这里来找人。    “小姐,李大人和周大人来了。”风喻道。    谁是李大人、周大人啊?贺心秧想半天才想起来,是李琨和周闵华。    是啊,他们都是大人了呢,她拼命维持着过往,不愿改变,可环境终究不是拿捏在她手中,慕容大人、李大人、周大人…所有人都变成大人,连果果都变成九五至尊的皇帝大人,只有晴,从大人变公主,不知这样算升还是降?    不管升降,不改变,多困难…    “让他们进来吧。”    她三下两下把莲子羹嗑掉,将空碗翻转过来,摇两下,表示自己全吃光了。    紫屏点点头,收下碗,站到一旁。    风喻出去不久后,李琨和周闵华走进来。    贺心秧看着两人,心想:李琨现在管朝廷财政,已是忙得足不点地,因此将替萧瑛打理的那些产业移交一大半给周闵华,周闵华是天生的商人,但输在年轻、历练不足,李琨便将他带在身边,给个六品职官,时刻磨练。    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没多久时间,两人便培养起师徒情谊。    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噗!一声笑冲口而出。等萧瑛回来,她一定要告诉他,李琨和周闵华的断背山笑话。    “小姐?”李琨怀疑地看着贺心秧的笑脸。    贺心秧连忙摇头,示意没事。“坐吧。”    待他们入座、紫屏添上茶水后,贺心秧才问:“李叔、周大哥,你们约齐了过来,有事吗?”    两人互视一眼,李琨将带来的木盒放到桌上,打开。    贺心秧瞟过一眼,那是厚厚的一迭银票,面额很大,最上面那张是一万两,怎样?要分家产了吗?干嘛把银票拿出门四处炫耀。    “王爷说,他喜欢看小姐数银票的模样,表情专注认真、充满幸福感,这里有一百张万两银票,王爷希望这些银票能够让小姐继续幸福着。”    冷下面容,她寒声问:“这是在他去会萧镇之前交代给你的?”    “是。”    谁说他没有对她做安排,他已经安排啦,只是没教她知道而已。    贺心秧很想大笑,她又被狐狸王爷摆了一道。小红帽啊,妳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大野狼其实并不善良?    “为什么以前不交给我,现在才拿出来?是因为你想拿去生利息、中饱私囊,还是以为经过一年,我就会放弃等待,认真相信他不会再回来?”    她的口气很“善男信女”,尤其在说到“生利息”时。    李琨吓得满头汗,才想要指天画地发大誓,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等事,可整段话听到尾端,才明白,她只是在苦中作乐,酸他几句,心才不会苦涩得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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