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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恋人的感觉  (第3/6页)
    他拉着我问:“你去哪里?”    “你现在才来?”我流着泪质问他。    “我在录音室。”    “你忘了我在这里等你?”    “忘了。”    他竟然那样回答我!我无法不承认,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他根本不在乎。我掩着脸冲出去,他在餐厅外拉着我,把一张歌谱塞在我手里:“这首歌是我为你而写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支乐风牌口琴,吹奏一首歌--    “告诉我,我和你是不是会有明天?    时间尽头,会不会有你的思念?    在你给我最后、最无可奈何的叹息之前,    会不会给我那样的眼神--最早,也最迷乱?    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因为你,我甘愿冒这一次险,即使没有明天…”    靶动是一座熔炉,烧熔我的心,逼出眼泪,即使用一双手去接,也接不住。    “为什么要写这首歌给我?”    他没有回答我。我忘了,他不一定回答问题。    我心里有说不尽的欢愉,天的遥远地的辽阔,海的深沉山的高峻,也比不上天地里有一个男人,为我写一首歌。    他抱着我,我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我害怕你永远不会再出现!”    “怎会呢?”他吻我。    “新年快乐!”他跟我说。    “新年快乐!”我说。    一九八七年的一月一日,我们在海边等待日出。我渐渐了解,我正爱着的人,是一个很难让我了解的人。他会忘掉我在等待他,却为我写一首歌。听到那首歌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对我那样情深。他有本事令我快乐,也最有本事令我流泪。    “在我之前,你有要好的女朋友吗?”我问他。    他点头,我很妒忌。    “你有送歌给她吗?”    他沉默。    “日出了,你看。”我拉着他的手。    是的,日出了,我和林方文会不会有明天?    “深情是我担不起的重担,    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这是不是林方文要对我说的话?他是个悲观的男人。女人最害怕遇上悲观的男人,她要用双倍的爱心来呵护他。她的喜怒哀乐,都由他cao控。    但,即使没有明天,他是陪我看一九八七年第一个日出的男人。    一天,我陪林方文一起去看歌星录音。在录音室里,我第一次见到林正平,他不知道我是迪之的好朋友,用深情的眼神望着我。我想起他跟男人搞在一起的事,有点作闷。    “林放的情歌写得很好,能感动很多女人。”林正平对我说。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称赞林方文的深情,抑或想提醒我,林方文写过很多情歌给其他女人?    我和林方文一起离开录音室的时候,已是深夜,他一直不说话,大概是他的悲剧人物情绪又发作。    “你跟林正平很谈得来吧?”他幽幽地说。    原来他妒忌。我突然觉得很快乐,他妒忌我和另一个男人谈话,他不是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吗?    “你妒忌?”我试探他。    “林正平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说。    我笑而不答,我当然知道,我装着无知,让他不放心。    “嗨,你什么时候才肯摘下你的帽子?”我突然有勇气再次向他挑战“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也戴着帽子?”    “我很妒忌你的帽子,它比我和你更亲密,它没有一天离开你。”我说。    他继续向前走。    “摘下你的帽子。”我在后面追上他,伸手要拉下他的帽子。他跑得很快,不让我碰到他的鸭舌帽。    “你跑得挺快。”他说。    “当然,我是女子排球队队员呢。”我企图拉下他的帽子。    “你好奇心太重。”他闪开。    “你为什么不肯摘下帽子?”    “我说过,我没想过为什么。”    “一定有原因的,你的头顶有一个洞,是不是?”    “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的。我送你回去。”    “你不摘下帽子,我也不回去。”我赌气。    “你真的不回去?”    “除非你摘下帽子。”    “那我自己回去,再见。”    他竟然掉下我离开!我气得在路上哭起来。    那顶鸭舌帽可能是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所以,他不舍得摘下帽子,他仍然怀念那个人。    我坐在路边,我不敢相信,他竟然掉下我。一辆汽车划破夜街的死寂,在我身边飞驰而过,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林方文突然再次出现在我跟前,我低着头偷笑,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戴着鸭舌帽。    他的头顶没有洞,也没有伤疤,他的头发乌黑浓密。    他拿着帽子,向我行了一个礼,弄得我哭笑不得。    “你回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最喜欢把男人气走?”    “你是不是最喜欢把女人丢在街上?”    “求求你不要再跟我抬杠,我没有戴帽子,好像没有穿衣服!回去吧!”    “你为什么摘下帽子?”    “没有想过为什么。”    我渐渐明白,林方文便是那样一个人,他长久以来戴着帽子,没有原因。他突然摘下帽子,也没有原因。他爱上一个人,说不出原因。不爱一个人,也不会说原因。他原来是一个不值得依赖的男人。    “你可以戴回你的帽子。”我跟他说。    他回头,向我笑:“不用了。”    迪之也有新恋情,对方是唱片公司录音室的技师,迪之把他们两人用保丽莱拍下的照片给我看。    “他不象你一向的选择,不够英俊。”我说。    “我现在是返璞归真。”她认真地说“他是攀山高手,我跟他学攀山。”    “攀山很危险。”我说。    “你说攀山危险,还是恋爱危险?”    想不到光蕙也有新恋情,他是牙医,替一位私人执业的牙医工作。    “你们跟男朋友做了那件事没有?”迪之毫不避忌地审问我和光蕙。    “你老是关心这个问题。”我骂迪之。    “就是嘛!你不脸红的吗?”光蕙也骂她。    “你们不要这么纯情好不好?早晚你们会跟一个男人干这种事。”迪之懒洋洋地说“那真是一件美妙的事!”    “来!我为你们两位处女干杯!”迪之举杯。    她对性的渴望和开放,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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